回到城主府,洪剛讓人叫來了藥師,城主府內的藥師,已經到了藥靈級別。身上的丹藥,自然比嶽斌搖多不少。
孟浩被他一通丹藥塞了下去,不一會兒臉上也漸漸有了血色。
“孟兄他只是消耗過度,沒什麼大傷害,休息一段時間,便會好了,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了。”洪剛對幾人說道。
幾人都是點了點頭,面上還是帶著一股擔憂之色,不管怎麼說,他們四個師兄弟,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得知孟浩沒事,幾人也都鬆了口氣。洪剛請幾人去赴宴,也被幾人推脫了。洪剛也不強求,便讓丫鬟把幾人的飯菜,送到了房間裡。
晚上,幾人在一起,稍微吃了些東西,便各自回房去了。
嶽斌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當下,也不著急睡,而是又服了幾顆丹藥,坐在床上靜靜調息。
夜深人靜,嶽斌的房間裡,連燈也沒有點,月光從窗外灑進來,朦朦朧朧的。
“嘻嘻……”嶽斌微眯著眼睛,忽然間,一聲輕笑,似是從門外傳來,又似是在他的耳邊響起。
嶽斌猛然睜開了眼睛,在房內掃視一圈兒,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但剛才的輕笑聲音,嶽斌卻是聽的真切。
“嘻嘻嘻……哈哈……”這次嶽斌卻是聽的真切,那聲音,是從窗外傳來的。
嶽斌飛快的下床,走到床邊,問道:“是誰?”
那聲音也不避諱,立刻回答道:“當然是我老人家。”話音未落,一道人影從窗外的樹上射了過來,越過嶽斌的頭頂,落在了屋內。
嶽斌轉身看去,只見在他身後,站著一個身穿白袍的老者。這老者和他差不多高下,白鬚白髮,面色紅潤。尤其是那兩道白眉,卻有一指多長,一直垂到下巴處。老者的頭頂,光禿禿的,只在耳朵上方和腦後有一圈兒稀疏的白髮。而他那一身白袍,卻有些髒亂,有好幾處大片的油漬,沾染了灰塵,變的黑乎乎的。而有幾處,卻是新的,看來應是剛沾上去不久。
此時這老者的雙手,左手拿著一隻燒雞,右手拿著一個酒葫蘆,一口酒一口肉的好不痛快。就連那濃密的鬍鬚上,也沾染了不少油漬和酒漬。
“你是什麼人?怎麼到我房間裡來了?”嶽斌看著面前這個邋遢的老者,開口問道。
那老者飛快的在手中的燒雞上用力咬了幾口,一抬手便丟在了窗外,揚起頭咕咚咕咚大喝一通,反手一抹嘴,卻突然打了一個酒嗝兒,嶽斌站在一兩米外,便聞到了一股酒味兒。
“哈哈哈哈,我老人家就是我老人家,你這娃娃,問這麼多幹什麼?”那老者酒足飯飽,這才回答嶽斌的問題,“倒是你這娃娃,有趣的緊,不用獸魂附體,便能打敗一個五階魂力的強者。這種情況,我老人家可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娃娃,你的獸魂是什麼?還有你最後打那個大笨象的七拳,應該是什麼魂技吧。”
那老者一邊說,一邊圍繞著嶽斌轉圈兒,就像是見到了什麼稀有動物一樣。
嶽斌聽了卻是一愣,心中暗道:“我老人家?這算什麼狗屁名字?看這老頭兒,瘋瘋癲癲的,又似乎沒什麼惡意。應該是白天在教場看了自己比試,好奇之下來找自己的。”
“我的獸魂?”嶽斌沉吟了一聲,卻沒有立刻回答。
“怎麼?不要告訴我,你這娃娃沒有獸魂。”那老者很是急切,“快說快說,你這娃娃的獸魂,究竟是什麼?還有你最後用的那七拳,是什麼魂技?不用獸魂附體,就能戰勝五階魂力的高手,你這娃娃的實力倒是不錯。難道你是已經進入第三階段的高手?不會不會不會,打死我,我老人家也絕對不相信。你這娃娃不過十三四歲,怎麼會有那麼高的修為?我老人家修煉了大半輩子了,才不過剛剛突破了十階的魂力,那還是我老人家天賦異稟、天資過人,你這娃娃,又怎麼能和我老人家比?”
這老者看到嶽斌沉吟起來,嘰裡呱啦說了一通,說到後來,卻是在自言自語了。
嶽斌聽了暗暗心驚:“十階魂力?那可是獸王級別的強者了。他孃的,這老頭看著瘋瘋癲癲的,沒想到還是這麼一個大高手,估計他一個人,單挑整座山嵐城,都沒什麼問題。”
“也不是沒有獸魂,”嶽斌慢慢的說道,“不過,有也相當於沒有。”
那老者聽了很是驚訝,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嶽斌,瞪著眼睛道:“怎麼會沒有獸魂?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每個人都有獸魂,你怎麼會沒有?哎,不對不對,你這娃娃,怎麼又說有也相當於沒有?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