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這麼多了,我要問的問題,其實只有一個。雷正,你能不能保證,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會做出跟共和聯盟敵對的事情?”
看著面前雖然還很年輕,但是卻已經顯現出衰老神態的魏嶽常,我口中的“不”字,卻一直也出不了口……就算我曾經有過那麼一剎那不把魏嶽常放在眼裡,就算我曾經有過那麼一瞬間並不在意這個聯盟究竟會如何,可是看著現在的魏嶽常,看著他那認真的神情,他那嚴肅的面孔,我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他的要求。
說起來,這真是一個很有趣的問題,記得半年多前,魏嶽常還是我以前的偶像,現在卻是瞧不起的物件?是因為我前後力量的差距嗎?這也未免變的太多了。難道說人一旦擁有了力量,他所有的看法和性格都會改變嗎?我希望我不是這樣的人,但我卻也知道,我的確和以前不同了,看待事物的標準,再也不會和以前一樣了。歸根結底,就是因為,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廢物,我成為了魏嶽常口中的那類超人。
那麼,這是否就是我因此變得不再在意魏嶽常的最根本原因呢?崇拜他的那個我,是以前無能的我,被人任意欺負的我。因而當我有能力了,和以前不一樣了,我也就不願讓自己再崇拜魏嶽常,因為那會讓我想起過去那個連我也討厭的自己。
思維越來越清晰,我開始思索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我下意識的對魏嶽常的抗拒,其實魏嶽常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呀!要是不厲害,也坐不穩聯盟主席這個位置了,他應該算是沒有力量的平衡者。總體來說,他比現在的我也不遑多讓,甚至還要傑出,現在的我除了擁有一身力量,又曾經做過什麼了不起的事情?無論哪個時候的我,似乎都只有仰望魏嶽常背景的份,嘿嘿,真他媽的有點討厭這種感覺。
隨著我心中一句粗口的爆出,我的真氣立即鼓盪起來,以我為中心,帶起一陣陣輕微的旋風。
這看似挑釁的行為立刻引起了魏嶽常的不滿,他臉色一變,低聲吼道:“雷正,難道你竟是要當我們聯盟的敵人嗎?”
“嘿,這可是你說的,我雷正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那麼,你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我哪裡敢,魏主席怎麼這樣說?”
我現在反而冷靜下來,魏嶽常找我的理由原來就是這麼一回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那就是我的力量超出了他的掌控範圍之內,所以他急於想摸清我的底子。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他怎麼這麼著急?按照道理來說,以他的身分、能力,到他坐上這個位子,耐心應該是很充足的,怎麼說,他也有大量的時間和我耗,應該不會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找我見面,以致於讓他自己落在下風。
當然啦,就算魏嶽常落在所謂的下風,我也沒有什麼好處可言,對於他,我根本毫無所求,我只是好奇他這焦急的心態到底是因為什麼。
顯得有點氣呼呼地看著我的魏嶽常又沉默了一會兒,才終於說道:“你不奇怪我為什麼會不擇手段的請你來和我見面嗎?”
我心中大喜,既然你自己要告訴我,我怎麼能假裝不感興趣?我立刻就說道:“奇怪呀!我非常的奇怪。我算什麼,就算我真的擁有超人力量,你也不需要這樣的,你只要監視我,戒備我就足夠,根本不需要見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令你感到極度不安的事情,所以就連我這種人,也讓你急著想從我這裡得到某些保證、承諾?”
我本來只是試探性的問題,沒想到魏嶽常卻臉色一變,他一皺眉,臉色鐵青的看著我,疑問道:“你知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樓將軍昨天找你,是不是就是說這事,是不是?”
魏嶽常一連串的問題反過來令我懵了,什麼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可惡,我就是什麼都不知道呀!你們這些人全都信奉什麼神秘主義,整天神秘兮兮的,什麼都不說,我總是被矇在鼓裡,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當下,我也毫不客氣的大聲說道:“我怎麼知道,樓蘭雪找我和你一樣,都是在和我廢話,我怎麼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
魏嶽常一愣,接著他有些洩氣的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道:“那倒是,那倒是,這種事情,他根本就不需要和你說,說了也沒用,像你這種局外人,反倒是不需知道這種事的。”
看著魏嶽常憔悴落魄的樣子,我忍不住強烈的好奇心,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和樓蘭雪有關嗎?難道樓蘭雪……”
不知怎的,我忽然想起樓蘭雪那瘋狂固執的思想,莫非他竟是利用自己在聯盟的莫大權力,妄想逼迫聯盟和自由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