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沉重壓力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莫非他因為荒天八道想起了強絕天下的孤獨?想動手嗎?好,我也不怕。
說是不怕,但我還是準備召喚出禁鞭,只要貪狼一動,我的禁鞭就會展開全面的攻擊,貪狼再厲害也不可能輕易擋下我數萬鞭齊集荒天八道之力的抽擊,得到荒風之道的我已經不用畏懼使用禁鞭會被上面的心魔反噬,現在的我才等於真正擁有了這千古神器。
沒想到貪狼眼裡閃爍了幾下光芒,最後他還是突然洩氣,蔫了一般轉過身,嘀咕道:「不管你了,我還是去吃我的寶貝東西好了,算了,反正我也嘗試阻止過了,再有什麼事情發生就不關我的事了,顏顏也不能怪我。」
看著貪狼搖著頭離去的背影,我一陣發呆,這還是和白虎、八歧齊名的八尊之一嗎?怎麼在我看來沒有絲毫的豪氣,特別是他最後那幾句,分明就有點「氣管炎」的模樣。那個顏顏又是什麼人,能讓八尊之一的貪狼也俯首聽命?
等一下,顏顏,顏顏……東方集團,副總裁,東方蒔顏?對,一定是東方蒔顏,貪狼口中的顏顏是東方蒔顏,嘿,好親熱的稱呼,看來貪狼和東方蒔顏之間應該有點什麼。
樊兵和阿瑞有點尷尬的笑著,樊兵說道:「雷正,你不用管他,他對你們沒有惡意,就算你是孤獨的傳人他也不管的,當年他就一直沒出來,窩在小妹那裡。」
我皺了皺眉,不明白樊兵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他想告訴我什麼?是貪狼和他們的關係,還是另外有潛在的意思?
那邊,閣衣忍不住了,語氣咄咄逼人:「雷正,我要你道歉,你千不該、萬不該,絕對不該懷疑我!我是你表哥,我不可能害你,我要你道歉!」
我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那麼你聯合外人來算計我這個做表弟的,就說得過去嗎?」
「我沒有!」閣衣怒吼一聲,渾身籠罩在一堆黑色雷電罡球裡面,以他為中心向四面八方吹起了猛烈的氣流,不過這股氣流卻被我、阿瑞還有另外一股力量聯手壓制著,所以距離我們之外的其他地方並沒有受到打擾。
看來閣衣是認真了,我的眼神也不禁變得嚴肅起來,早就想和閣衣真正打一次了。「十強武者不死戰神逆天唯我」,多麼厲害的名頭,特別是聽說他單人以一手屠龍槍法格殺護龍那老不死,在知道他的領域之後,我就有了強烈想和他一戰的衝動。
「喂,你們兩個有沒有搞錯?」阿瑞見我們一意孤行,臉色也不由變得難看,也沒見他怎麼動作,一把冰槍憑空出現,攔在我和閣衣之間:「雷正,你為什麼這麼衝動,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閣衣你也是,那是你表弟,你想幹什麼,還把天人五極道施出來了,你想把這裡拆了嗎?」
衝動?對,我為什麼會這麼衝動?我忽然有點訝異自己剛才的表現,我剛才的態度顯然真的有點不合理,不止我,閣衣的脾氣也顯得暴躁多了,這是什麼道理?以我們的修為,不可能還有人能不知不覺影響我們,我心裡浮現一絲不安。
不過,這絲疑惑很快就被我緊跟而來的強烈憤怒壓下了,戴瑞,你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你不也是一個對我有所企圖的人,我要聽你不成?
「不關你事!」我和閣衣同時怒吼,強大的力量同時向對方壓去,阿瑞那橫在中間的冰槍立刻劇烈的顫抖起來,還冒出陣陣白氣。
阿瑞臉色一變,一咬牙,冰槍周圍頓時被淡淡的淺藍色光芒包裹著,而一股冰冷的氣流也從冰槍上散發出來,與我和閣衣的力量糾纏在一起。
一時間,我們三人之間顯得劍拔弩張,只要誰再有異動,就會在氣勁的牽引下受到另外兩人的攻擊。
(正,你怎麼了?你的心怎麼幾乎完全封閉呢?你沒事吧?)
聽到心靈中突然傳來許珊溫柔的聲音,我抬起頭,迎上了許珊擔憂又關懷的目光,可是這些平時本來無疑是壓制我脾氣的最佳道具,現在卻給我一陣心煩的感覺。我忍不住吼道:(住口!)
話一說出口,我就立刻後悔了,特別是看到許珊那剎那間變得蒼白的臉色,我更是感到無比的悔恨。可惡,都是阿瑞和閣衣害的,如果不是他們,我又怎麼會吼我心愛的人?太可惡了,今天一定要教訓他們!
我的目光一縮,再也不敢看許珊她們,而是改投注到阿瑞和閣衣身上,隨著悔恨越深,我對阿瑞和閣衣的憤怒也越深。
其實我並不知道,不知不覺中,我又陷入了還沒有闖過的心魔劫難之中,而且因為心魔來得太快,甚至重新引發了其中一個早已被我剋制的心魔——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