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退回到胚胎的狀態。
“我不知道你對於蜜蜂是否有所瞭解,當新的蜂王第一個孵化出來之後,她就會將其他的姐妹,從撫育室拖出來扔到外面去。
“有一件事情非常值得諷刺,那個創造了我們的女人,顯然並不認為人類是令她滿意的物種。
“她最為欣賞的便是蜜蜂,蜜蜂為植物授粉,令樹木花草得以繁榮和延續。
“正因為如此,她認為蜜蜂是最接近完美的種群,擁有著所有值得讚美的品性,也因此,她在我們的基因中,加入了蜜蜂的特徵。”那位魔族女王說道。
聽到這番話,系密特恍然大悟。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真神莫拉和那些諸神使者,對於這種被他們稱作為魔族的生物,如此警惕。
不知道為什麼,系密特感到一絲深深的悲哀,那位創造了魔族的人,口口聲聲說要遵循自然,不插手和干涉這個世界物種的演化,但是她偏偏自己前前後後創造了兩種被稱作為魔族的生物。
難道,還有什麼比這更能夠稱得上是肆意干涉物種的演化?
毫無疑問,太過執著於某一件事情,最終變成了偏執,自認為把握住真理的人,一旦走上歧途,遠比其他人更加難以回到正確的方向。
所有這一切顯得如此熟悉,系密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位教宗陛下,對於刺殺那位年邁的教宗,系密特絲毫沒有感到任何遺憾。
平心而論,系密特並沒有足夠的理由殺死那位教宗,在他和教宗之間的紛爭和不信任之中,他並不佔據上風,正義也並非完全掌握在他手裡。
他之所以刺殺那位教宗,完全是因為那位教宗陛下的心裡,存在著對他的偏執的看法。
系密特確信,如果當時這位教宗陛下能夠和他稍微溝通一下,各自作出一些妥協和退讓,他會非常願意和教廷保持友好,至少是互不侵犯的關係。
只可惜,那根源之上的對立,使他所希望的妥協,不會有存在的可能。
而那位教宗陛下所擁有的影響力,以及他手中掌握著的實力,更是令自己感到深深的威脅。
更何況除了威脅的感覺之外,還有以往那些積怨,系密特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寬宏大量的聖人。
再想想那些諸神,想想那段奇異的創世歷史。
很顯然,無論是真神莫拉,還是創造魔族的那個人,以及後來分裂出去的那些諸神使者,當時的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無不是將自己的看法當作是絕對真確的真理。
現在看來,他們沒有一個完全真確,同樣也沒有一個完全錯誤。
但是可悲的是,當時的他們,根本就沒有一方真正懂得妥協的好處。
即便是不得不象徵性的做出妥協,仍舊會在私底下搞些小動作。
看著眼前這位動人、卻令知道真相的他感到毛骨悚然的魔族女王,如果說在此之前,系密特對於那位創造了魔族的人還有一絲好感的話,那麼此刻他的心情,恐怕並不比當初的那位諸神使者的首領好多少。
一個偏執的念頭,一個個人的喜好,最終創造出來的,就是眼前這個冷漠的生物。
系密特曾經還在猜測,眼前這個美妙的生物身上,人性的比例到底有多少。
現在看來,那根本就是極為可笑的一件事情。
強大的意念,在瞬息之間聚集了起來。
在那一瞬之間,時間彷彿一下子靜止了下來。
系密特能夠感覺到空氣的波動,但是卻絲毫聽不到聲音,他的意識所擁有的速度,早已經超過了聲音的速度。
此刻能夠比他更快的就只有光,光是他所無法超越的,而此刻他所能夠看到的,就只有一個黯淡的紅色人影。
在這漆黑的沒有任何光線透射進來的地方,他只能夠看到,這些常人根本看不到的黯淡紅光。
突然間空氣攪動了起來,一道銳利而又快疾的意念波,朝著他穿刺而來。
僅僅只比光稍微慢那麼一點,幾乎是眨眼間,那無形的鋒刃已近在眼前。
系密特雖然可以看得見,但是並不意味著他能夠阻擋,一陣輕微的抖動,那無形的鋒刃,已然破開他佈設在身體四周的意念護膜。
不過,這完全被動的防禦,仍舊起到了一些作用。
那無形的鋒刃,在刺透意念護膜的那一瞬之間,稍微化散了開來。
同樣也在那一瞬之間,系密特知道了這種意念劍的特徵,他用自己的身體,感知了這種強有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