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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所以沒有選擇死亡,一方面是因為我們覺得自殺更加沒有意義,另外一個原因,是我們確實想看看這個世界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是重複我們曾經有過的悲哀,還是尋找到一條新的道路?
“如果過早地知道了答案,那就連最後一絲活著的意義都沒有了。”拜爾嘆了口氣說道。
聽到這番話,其他人除了感嘆,已然說不出任何話來。
事實上,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曾經想過生活的意義,特別是對於波索魯大魔法師和那位自由軍首領來說,在他們慷慨的一生之中不知道已然反覆思考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會有一些新的發現。
同樣,每一次都能夠令他們陷入一種深刻的反思。
但是對於拜爾那種與眾不同的對生活的理解,他們絕對難以想像。
毫無疑問,這便是他們這些僅僅擁有著有限而又短暫生命的人,和擁有著漫長近乎於無限時光的非人類之間的區別。
“不過幫小東西一些小忙,還是可以的,我相信這甚至會很有意思。”拜爾突然間打破了沉默,微笑著說道。
只見他輕輕一招手,一面圓盤憑空出現在眾人面前,那個圓盤之上,浮現出各種各樣不為人知的符號和影像。
這些影像看上去,大部分就像是一根根箭矢,只不過有些顯得特別粗壯,而有些更為細長一些。
只見拜爾在那個圓盤上輕輕點了幾下,就見那浮現在眾人面前、來自遠方的影像之中,突然間出現了數百個紅色的圓點。
躲在懸崖的縫隙之間,一陣陣凜冽的寒風吹過,漫天的大雪不停地飄落下來,這令系密特感到情況越來越糟糕,他甚至覺得現在的處境,比昨天還要糟糕幾分。
正當他苦苦思索著,應該如何應對頭頂上那些天空中的眼睛的時候,遠處再一次傳來了那熟悉已極的轟鳴聲。
此刻站立在這道懸崖縫隙之上,已遠遠高過樹冠,正因為如此,對於遠處的景象,系密特看得格外清楚。
只見遠處又飛來一群火流星,那長長的淡藍色的火焰,以及之後拖得老遠的白色煙霧一般的細長尾巴,緊擦著樹冠急速飛來。
在那震耳的轟鳴聲中,一夜之間凍結起來的白色樹冠,再一次恢復了綠色的原貌。
只不過這一次,滿眼綠色之中仍舊掛著一絲絲白色的痕跡,畢竟和昨天比起來,這一次數量少得多。
不過系密特卻感覺到這一次來襲的這些細長的箭矢,同樣也和昨天的那些有所不同,它們看上去更為粗壯一些。
正當系密特辨認著這些箭矢的不同之處的時候,飛在最前面的那幾枝粗壯的箭矢,隨著一聲低沉而又輕微的爆音,猛地飛散,射出無數極為細小的箭矢。
按照系密特的估計,這些箭矢僅僅比重型軍用弩發射的最大號箭矢,稍微長和粗壯一些。
那漫天的箭矢,並非像昨天晚上那樣直撲魔族盤踞的營地,而是對準天空那擁擠在一起的魔族飛船撞去。
對於魔族來說,能夠有效阻擋住這些來自空中進攻的魔筒,已然在昨天的戰役之中盡數被毀,那些工蜂拼盡了全力,也沒有能夠將這些魔筒恢復多少。
正因為如此,那漫天的箭矢對於魔族飛船來說,無異於致命的災難。
隨著幾乎連成一片的轟鳴爆炸,火光和爆裂開來的煙霧,將系密特頭頂之上的那片天空徹底遮沒。
而此刻,緊隨其後的第二波火流星,也同樣在一連串沉悶的爆炸聲中,化為飛散的塵埃,不過這一次暴散開來的,並非是無數細小的箭矢,而是從那粗壯渾圓的頂端,吐出一枚紅色細長的箭矢。
這些紅色箭矢所發出的轟鳴聲,更為刺耳和響亮,它的尾部噴吐出的火焰,也更長更亮。
幾乎是在眨眼之間,這些怒吼著、咆哮著的紅色箭矢,已飛到了系密特眼前不遠的地方。
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其中的一根箭矢閃電般地撞擊在山崖之上。
又是一聲沉悶的轟響,又是一根細長的箭矢消失在了堅硬的巖壁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系密特眼看著一枚紅色的箭矢直衝著他而來,系密特下意識地連忙躲閃。
突然間,他的腦子裡面跳出了一個不祥的預感,他連忙用力蹬踩巖壁,身體朝著一邊飛縱了出去。
幾乎擦著他,一枚噴吐著藍色的、長長的火焰的細長箭矢,猛地扎進了離開他剛才站立的地方,頂多只有兩米的山崖。
系密特甚至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