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口袋裡面永遠最為豐滿。
法恩納利侯爵自己就裝作是一位落魄貴族子弟,他來到這裡的藉口,毫無疑問,便是想要用手裡僅有的一些錢,好好地賺上一筆。
這同樣也給予了他一個非常好的藉口,讓他可以順理成章地,到處打聽有關那些海盜的訊息。
今天一早,他就離開旅店,前往貨幣兌換處,那裡同樣也是船主們招攬生意,和打聽行情的好地方。
在那裡逗留了整整一天,這位侯爵大人也沒有獲得絲毫的資訊,他所問到的每一個船長,都聲稱自己根本就沒有看到一個海盜。
僅有的廠點點資訊,來自於一個外國商人之口,他說他向一個叫倫特的人,付了貨款的百分之三,一路之上就未曾遭遇到海盜的襲擊。
這位侯爵大人立刻向其他人打探那個叫倫特的人,但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同樣也沒有一個人知道有關這個叫倫特的人的訊息。
不過,這多多少少也算是一個進展。
走進旅店,和昨天一樣,旅店之中擠滿了人。
這些人涇渭分明地分成了兩堆,一堆靠近視窗,他們所關注的,或是他們面前的酒杯,或者便是此刻他們正在商談的生意。
而另外一堆人,則圍攏著旅店的一角,法恩納利侯爵非常清楚,在最裡面的角落之中,坐著塔特尼斯家族的奇蹟之子。
自從第一天來到這裡,每天這個時候,他總是會進行兩個小時的表演,表演的最後,是以他新譜寫的一件作品作為結尾。
靠著櫃檯,這位侯爵大人找了一張空位置,坐了下來。
“來點什麼?”旅店掌櫃殷勤地問道。
法恩納利侯爵知道這個傢伙喜歡音樂,每當這個時候,這位掌櫃總是會站在這裡,而平時他十有八九在忙別的生意。
“幫我灌滿。”
法恩納利侯爵拿出了酒壺說道。
這個酒壺,是他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在靠近城市邊緣的一個小攤子上購買的,扁扁的像是銅質的酒壺外面,鍍著一層白銀。
不過,真正令這位侯爵大人感興趣的是,酒壺側面那精美的雕刻,那像是用鍍銀的金屬片手工焊出來的,在京城拜爾克很少看得到這種手藝。
“您今天又不太順利?”那位掌櫃的顯然看出了法恩納利侯爵臉上,那顯得有些僵硬的神色。
“是的,我在京城就聽說這裡的海盜猖獗異常,但是在這裹,我卻絲毫都聽不到有關海盜的任何訊息。”法恩納利侯爵抱怨著說道。
那位掌櫃自顧自的往酒壺裹面灌著酒,一邊傾聽著系密特演奏的音樂。
將酒壺遞給法恩納利侯爵,這位掌櫃既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也沒有討要酒錢。
輕輕地扣了一枚銀幣在桌子上面,汰恩納利侯爵抿了一口酒,並不是什麼有名的好酒,也沒有經過長時問的窖藏,不過味道還算不錯。
過了好一會兒,音樂漸漸停息了下來,原本圍攏在一起的人群終於散了開去,有人走出了旅店。
看著那些人接二連三走出去的背影,那位掌櫃的微微露出了一絲不滿的神情。
而此刻系密特緩緩地走了過來,他在扶恩納利侯爵的身邊坐了下來。“又不順利?”
系密特看了一眼那位侯爵大人的眼神,立刻問道。
聳了聳肩膀,那位國王的寵臣露出了一絲苦笑。
“為什麼你對海盜那樣感興趣?”掌櫃突然問問道:“既然知道海上不大太平,為什麼還要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裹?”
聽到這樣一問,那位侯爵大人微微一愣,他確實未曾想過應該如何回答這些問題。“賺錢啊,當然還有一些其他原因。”旁邊的系密特已然介面回答道。
“賺錢?說實在的,這位先生的樣子,可不像是為了賺錢,一心賺錢的人不會對海盜那樣在意。
“如果三天裹面有誰花費了大部分的時問,到處打聽有關海盜的事情,但是對生意行情絲毫都不感興趣,這肯定會讓人懷疑。”那位掌櫃的看了一眼左右,低聲說道。
“那是因為我們根本就不在意生意行情,更關心的是,一路之上絕對不能夠遭遇到海盜。”系密特直截了當地回答道。他的回答令法恩納利侯爵嚇了一跳,原本在他設想之中,既然已經引起了別人的懷疑,自然應該儘可能的平息這種疑慮。
“噢?能不能讓我聽聽你們的想法,或許我可以幫得上忙。”那位掌櫃彎下腰,用胳膊支撐著櫃檯桌面,臉湊到系密特的面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