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並非是反過來製造黑暗。
“作為一個魔法師,你顯然缺少一根屬於自己的魔杖,既然你只是想要唬人,魔杖就用不著太過複雜。”
說著,他朝著天花板上的那個奇怪人形吆喝了兩聲。
只見那個人形緩緩地從天花板上爬了下來,人形在桌子底下摸索了兩下,抽出一根纖細的金屬棒來。
突然間,它的手腕一翻,原本縮在另一邊的一塊拼版翻到了前面,那塊拼版看上去,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小刀。
正當系密特感到疑惑不解的時候,那個人形已然飛快地揮舞起手臂,在那根纖細的金屬棒上面切削起來。
系密特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迅速而又精密的動作,那個人形落刀絲毫不曾有過一刻的猶豫,而每一刀落下之後,也總是恰恰好好切削掉那必須去除的部分。
意外的一瞥,令他注意到,此刻的那位老魔法師正皺緊眉頭,彷彿冥思苦想一般,不過系密特馬上意識到,老魔法師正控制著那個人形,製作他想要製作的東西。
看了一眼老魔法師那衰老而又臃腫的體態,系密特此刻總算明白,為什麼看上去連行動都異常困難的這位老人,仍舊能夠繼續他的研究。
魔法協會之中的魔法師們,會讓自己的弟子擔當助手,而這位老魔法師,顯然更加信任他一手創造出來的這些非生命的作品。
正當系密特思索著這一切的時候,那個人形已將手中的金屬棒切削完畢。
此刻他所看到的是一個相當氣派的魔杖,魔杖的四周,佈滿了神秘莫測的魔法文字,一端鋒銳而又犀利如同一柄刺槍,而另一端則彷彿是一座祭壇,祭壇的四周,篆刻著一圈魔法文字,頂端正鑲嵌著一顆水晶。
“拿著你的魔杖,它所能夠做的,和一根火把沒有什麼兩樣,只不過你現在再也用不著始終維持著對它的控制,就像火把一樣,只要你將它點燃,就算是離開它或者將它交給其他人,也絲毫沒有關係。
“我能夠為你做的,全都做了,現在請你離開我家,我無意和你共進晚餐。”那位年邁的老魔法師下了逐客令。
“迄今為止,我都不知道您到底是誰?您為什麼住在這個地方?”
系密特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忍不住問道。
“誰?這很重要嗎?名字只不過是一種符號,如果你認為我對於你有所啟迪,就遵照我所說的去做便行了,我不需要口頭的敬仰和尊崇。
“至於我為什麼會住在這裡,這實在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這裡是我的故多,我和大多數魔法師一樣都是出身於平民,我的父母和這座城市裡面的大多數人一樣,終身都在為生活而奔忙。
“我現在住的這個地方,以前是倉庫,底不就是我家的店鋪,小時候我就在門前替父母看過鋪子,而我現在只不過是回到了這裡而已。”
那位年邁的老魔法師,用異常平靜的語調說道。
聽到這番話,系密特顯然一愣,他稍微思索了一下,再一次問道:“難道這裡對您擁有著特殊的意義?是您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一部分?”
“為什麼這樣說?真是奇怪,難道你認為一定要有特殊的意義,才能夠留在某個地方嗎?這裡是我的家啊!僅此而已。”老魔法師不以為然地說道。
帶著一臉的迷惘,系密特從那座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房子裡面,走了出來。
這裡臨近碼頭,但是位置卻相對閉塞,狹小的街弄裡面,像這裡一樣門口沒有擺著貨攤的房子並不在少數。
一邊思索著,系密特一邊朝著遠處走去。
突然間,遠處碼頭上的喧鬧和嘈雜,引起了他的注意。
碼頭上遠遠的圍攏著一群人,而那包圍的中央,正是碼頭上的那些船隻。
數十根火把,將夜晚的碼頭照耀得通明透亮。
系密特清清楚楚地看到,在火把的照耀下,一群氣勢洶洶的傢伙,正登上那些船隻仔細檢查著。
到處是尖叫聲、吆喝聲和咒罵聲,躲在船艙裡面的人被一個個趕了出來,被趕出來的人們無助地擁擠在一起,恐懼和害怕顯露在所有人的臉上。
突然間無意中的一瞥,令系密特在瞬息問失去了理智,他看到那群人裡面有玲娣姑姑和沙拉小姐,此刻她們倆正滿懷恐懼地緊緊擁抱在一起,而她們的身邊,正圍攏著一群不懷好意的流氓。
沙拉背後的衣裳已被撕扯成了碎片,雪白的背脊幾乎全都裸露出來,而玲娣姑姑稍微好一些,因為沙拉小姐顯然始終在保護著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