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是最好的選擇,他們畢竟不想看到自己人發生爭執。
同樣沒有看到塔特尼斯家族幼子,然後從因薩雷斯祭司那裡聽到解釋的克曼狄伯爵,也非常清楚塔特尼斯家族幼子躲開他的原因。
沒有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在一旁,這位伯爵大人放心地詢問起具體的情況來。
事實上,當他剛才遠遠聽到一片歡鬧聲,並且看到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和興奮的時候,這位伯爵大人隱隱約約之間已感到,自己和參謀的推測或許有些出入。
會發出如此歡笑,會顯露出這樣燦爛喜悅的,絕對不會是一群知道自己是前來送死的人。
正因為如此,當他從因薩雷斯祭司那裡聽說了所有的緣由,克曼狄伯爵暗自為自己的姍姍來遲而感到後悔,他非常清楚,這毫無疑問將是一件極大的功勞,如果他早一點到達這裡,即便沒有出任何力,無論如何,功勞肯定會有他一份。
畢竟沒有人能夠抹殺他前來增援的事實,而按照慣例,參與行動的每一個成員,都能夠享受到勝利的榮耀。
事實上,當初那些未曾出過一點力的文職官員,用這種辦法撈取了不少功勞和好處,也正是這個原因,在前線拼命廝殺的軍人們,才那樣痛恨分薄他們功勞的文職官員。
而那些文職官員之中,最為無恥的,無疑便是那位守備塔特尼斯伯爵,他倒是沒有替自己撈取多少功勞,因為他非常清楚,最大的功勞之中,絕對少不了他的那一分,正因為如此,他將拼命撈取的功勞當作人情,送給了那些京城之中的豪門世家子弟。
這個無恥而又狡詐的傢伙,用軍人們以鮮血換取的榮耀,為他自己未來的前程鋪路,而接受他那份重禮的人,又絕對不是北方軍團的軍官所能夠對付得了的。
正因為如此,塔特尼斯伯爵才會成為以克曼狄伯爵為首的前線軍官們,最為痛恨的仇敵。
只要一想到這些,克曼狄伯爵便感到惱火,原本他的部下之中,有半數以上能夠得到晉升。
平心而論,如果這一次的事情,並非塔特尼斯家族成員為首,這位兵團長伯爵未必願意不顧自己的榮耀,去插上一腳,撈取功勞。
但是此刻,塔特尼斯這個名字,卻令他有一種以牙還牙的念頭。
既然塔特尼斯家族的長子,從前線的軍人們浴血奮戰所換來的功勞當中,抽取了那麼多利益,為什麼他就不能夠,在這件事情上撈取一些補償?
想到這裡,這位上一次戰役的功臣,立刻命令他的傳令官,將留守在固昆嶺的後續兵團全部調集到這裡來。
“非常高興能夠和各位並肩作戰,我立刻下令部署防禦工事,依靠這座山峰,我相信絕對能夠抵擋住魔族任何形式的進攻,更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有多少魔族到來,就讓多少魔族倒在這座山峰底下。”克曼狄伯爵信誓旦旦地說道。
因薩雷斯祭司聽到這位兵團長大人,既沒有說增援兵團歸屬何人指揮,也沒有說他足以駐紮防守的形式待在這裡,還足以協防的名義留下,更沒有詢問系密特和聖堂武士們,有什麼需要他協助的地方,一上來便以近乎於接管的口吻說話,他自然也能夠猜到,克曼狄伯爵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曾經替系密特主持受洗儀式的他,自然和塔特尼斯家族私交深厚,雖然對於塔特尼斯家族的長子,他頗有微辭,不過這個家族的兩代女主人,以及老塔特尼斯伯爵,都是他密友,自然而然,在克曼狄家族和塔特尼斯家族的紛爭仇怨方面,他更加傾向於後者。
正因為如此,這位祭司大人眼看著克曼狄伯爵,正在做一件極為愚蠢而且危險的事情,他仍舊微笑著站在那裡,絲毫沒有勸解的意思。
回到營地,和克曼狄伯爵的兵營比起來,一百多個聖堂武士,再加上幾個其他人,這樣的營地顯得很不起眼。
因薩雷斯祭司將他所知的一切向眾人一說,眾人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遠處那座山峰。
山坡上已然築起一道簡陋的圍牆,克曼狄伯爵的動作倒是相當迅速,四周的山峰被重重把守,看上去一副軍隊已然接管這裡的模樣。
“你有什麼想法?畢竟這次行動以你為主,我們這裡所有的人,都只不過是增援你而已,事實上,除了卡休斯魔法師,我們這些人幾乎沒有幫上任何忙。”那位巨人般的力武士大師說道。
“我並不打算和軍人們發生爭執,我根本無意捲入克曼狄伯爵和我哥哥的恩怨之中,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魔族是否會打通一條通道逃脫出來,雖然我們已堵塞了那個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