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用過了。按照莫離所說,這裡就是不知多少年前亥黎族祭司舉行祭天儀式的地方。看到祭臺,沈旭之依舊找不到半點頭緒。
少年郎也不著急,知道這事兒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辦完的。安排眾人紮下帳篷,升起篝火燒水,吃飯。
羊皮袍子不知犯愁,每到新的地兒都要到處看看。來到這裡,在山巔跑來跑去,陡峭的山崖在羊皮袍子腳下變成通天大路一般寬闊平坦。沈旭之也懶得去管小狐狸,任由它撒歡。
五個人吃飽喝足,分了五個帳篷睡下。山頂雖然寒冷,但都是修行者,體質本來就比常人強上太多,所以也沒什麼好多注意的。石灘和上官律搶著守夜,被沈旭之都攆進帳篷。守什麼夜。自己還要在山頂感悟星辰之力,這不是搗亂嗎?這麼高的地兒,鳥都飛不上來,還怕有什麼荒獸?
靜寂的山頂。除了呼嘯的寒風外,沒有一點聲音。沈旭之在祭臺旁盤膝而坐,放鬆心神,感應著漫天繁星。依老狐狸的說法,天上星辰,總有一個是自己的守護星。喚醒星降術,自然也就是喚醒自己的守護星。在這之前要找尋哪一顆自己感應最明顯。
沈旭之做正經事兒的時候總是極有耐心,感受著漫天繁星投射在自己心中那股蒼茫的感覺。一遍遍的尋找。
沒有。
再找一遍,依舊沒有任何一顆星辰能與自己形成感應之力。
奇了怪了,沈旭之倔強的罵了一句娘,又開始耐心的尋找。難道不是有名有姓的大星座。而是那些六等以下肉眼都看不見的小星星?沈旭之心中暗罵,開始一寸天空在心中的投射都不放過,細心觀察感應。
還是沒有!
和老狐狸與昊叔、魔鳳凰商量了幾次,大家都提不出更有建設性的意見。沈旭之甚至坐在祭臺上去感應,但無論沈旭之做什麼。都沒有一點改變。漫天繁星依舊冷漠的掛在少年郎頭頂,看著少年郎找尋各種不同的辦法,始終不肯接受凡人的請求。
如是七天七夜,沈旭之癲狂到有些瘋魔。毫無思緒。依舊毫無頭緒。
又是一個夜晚,天空中彤雲密佈。整個雪山都被籠罩在彤雲中,寒風呼嘯。大雪漫天。
晴朗的夜晚都不能和星辰感應,這樣風雪交加的夜晚,可能性更小。但少年郎依舊不肯浪費一點光陰,盤膝坐在山石上,身上被大雪厚厚的蓋了一層,但卻始終無法進入冥想狀態,更不用提感應星辰之力。
要不是誇鑄以身祭刀,其意甚誠,沈旭之現在甚至會懷疑到底是否有星辰之力存在。
正在煩躁中,身後腳步聲響起。沈旭之豎著耳朵聽,腳步輕盈,踩在積雪上甚至只有細不可聞的聲音發出。
是谷路行。自己身邊的人都不會有這麼好的輕身功夫,這傢伙還真是天生的跑路材料。沈旭之心裡煩躁,腹誹著谷路行。
“我不知道你在練習什麼,感覺你似乎遇到屏障。要不我們來搭把手?”
谷路行從小在高延勇的羽翼下成長,從未經歷過大風大浪。這次直接被扔到深淵界,除了第一天和荒獸狹路相逢,拼了幾場後便一如之前安穩。甚至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妖石供應天地元氣,境界似乎又深了數分。
對沈旭之,谷路行一直很矛盾。說他好,這人行事魯莽暴躁,血腥味十足,和自己悠然而雅的姿態根本不搭調。說他不好,偏偏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好。即便是自己和這些人不同路,得到的妖石也讓自己管夠的拿。貪財好色的傢伙卻沒有一點小家子氣,很矛盾的人。
見沈旭之在雪山之巔冥思苦想了七天,谷路行知道沈旭之似乎到了修煉的瓶頸,想了兩天,這才出來。和沈旭之邀戰。
“搭把手?你練太極的?”
沈旭之說著說著自己倒是先笑了。“也好,你想怎麼練?點到即止還是竭盡所能?”
“當然是竭盡所能,但……”
谷路行有點猶豫,覺得這麼太過激烈,萬一誰傷到似乎有點不太好。“點到即止吧。”
“你這人,一會要竭盡所能,一會要點到即止,到底想怎樣?”
沈旭之苦思七天,沒有寸進,本來心中就十分焦慮,一股無名之火熊熊燃燒,谷路行還拿不定主意,倒真像是在撩撥沈旭之的火氣一般。
“有治療師呢,打不死就行。來吧!”
沈旭之跳下祭臺,提腿就踢向谷路行。沈旭之身邊羊皮袍子頂著厚厚的雪,睜著小眼睛,有些困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東張西望,卻什麼都沒發現。
谷路行嚇了一跳,沒想到沈旭之說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