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妖石,讓阿瑾呼吸進溫暖而又潮溼的空氣。
“試一試。”
沈旭之笑著拍了拍手,一臉的顯擺。雖然不好看,卻很實用。少年郎對此得意不已。殺人,沈旭之擅長,而像是這麼做物件。簡直要比殺人難了無數倍。
阿瑾臉上蒙著一層麻布,配上一身白色的袍子,像極了一個阿拉伯女孩兒。試探著把頭伸出沈旭之懷裡,在寒風中呼吸了一下。空氣乾燥而暖和,像是在自己面前堆起一堆篝火般。阿瑾嘗試了一下,除了龐大的壓力之外。不再像之前感覺到那股子全身抽搐的勁兒頭。
“好了!”
阿瑾的聲音有一點悶,有些頑皮,小孩子得到一件新鮮的玩具,滿眼的喜悅。
“這不是我們這面的法術吧。”
過了一會,沈旭之收拾好東西,準備繼續前行,阿瑾才想起來問。
沈旭之道:“你才想明白啊。我本來就是九州界的人,這次是來深淵界歷練。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去。”
一邊說,少年郎看著那縷紫氣,臉上有些狠戾的吐了一口口水,還沒及地就凍成了冰。打在雪地上,留下一個黑漆漆的小洞。
“九州……那裡很好玩,很繁華吧。”
阿瑾的臉圍在麻布下面,只露出兩個眼睛,布娃娃一樣。
“沒……””什麼好玩的,心中喜樂,在哪都一樣。”
沈旭之挺了挺胸膛,羊皮袍子臥在心口,隨著心臟每一次跳躍,胸口就會碰一碰小白狐狸。有她在,哪裡都一樣,這是少年郎一生到現在形成的習慣。
“走嘍~~~~~~”沈旭之朗聲笑道,拉起阿瑾的手,把阿瑾在空中甩起來,落在自己後背上。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在荒蕪的大雪山上響起,冷清而又寒冷的大雪山也有了一絲生機。
真像是邁天階啊……沈旭之每踏出一步,都十分艱難。而且越走越是艱難。阿瑾把頭緊緊埋在沈旭之的後背上,即便有火系妖石禁制陣法溫暖寒冷的空氣,那股龐大的壓力也讓阿瑾每一次的呼吸都變成一個困難而且是必須完成的任務。
少年郎堅韌狠戾的性子此刻淋漓盡致的展露出來。臉上的肌肉在壓力下變得猙獰,每向上踏出一步,都吃力無比。天樞院黑衣緊緊的貼在少年郎身上,連心口前的小羊皮袍子都覺得有些不舒服,翻來覆去想找一個壓力小一點的位置,卻求之不得。
“沈少,還有多遠?”
阿瑾把頭埋在沈旭之的後背,悶聲悶氣的說道。不敢抬頭看一看。一頭長髮拖曳在身後,像是沈旭之的黑色大氅順風飛揚。
“狗日的,還得走一天。”
看著天色漸漸晚了,沈旭之罵了一句,又艱難的向上走了一步。離那道紫氣所在的山巔看上去並不遠了,但沈旭之知道自己走的速度越來越慢,想要攀登到山頂,還要儘量保證自己狀態良好以應付山巔的守護者,必須休息一晚上。
不遠處就是一個平臺,位置剛剛好避開山風,沈旭之拿定主意在那裡休息一晚,明日是死是活,聽天由命。
明明極短的一段路,平日裡沈旭之幾個起躍便能到,卻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就算是沈旭之鋼筋鐵骨的身子,此刻也覺得有些吃不消。
從納戒裡取出熊皮,隨手扔在地上,把阿瑾放到熊皮上後,沈旭之一屁股坐下,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貪婪的把將近山頂稀薄的空氣裡的氧氣都吸入肺臟,但不管沈旭之怎麼用力,似乎都是徒勞無功,只能連續的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每一口哈氣被少年郎撥出去,彷彿都能聽到嘎吱嘎吱的聲音。阿瑾蜷在沈旭之身後,身上蓋著天樞院黑色大氅,多一件衣服,便能少流逝一些溫度。
那道紫氣似乎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邊。沈旭之已經可以在自己坐的角度看到山巔的情形,仔細找尋著卻根本看不見一點兇險的端倪。
大雪山山頂似乎沒有風,一片清淨。只有紫氣氤氳,月光劃過氤氳紫氣,變得迷離而幽怨,像是一曲斷腸的念曲。一個低矮的屋子在氤氳紫氣中若隱若現,看的不是很清楚。少年郎從納戒裡抽出一根菸,點燃,深深吸了一口。那裡是守護氤氳紫氣的大能所在,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路走來,這人都沒有出手。
也是,難道自己會去在乎一直螞蟻的感受?即便自己現在似乎是一隻很強壯的螞蟻。也不知那山”暗面傳承”頂積攢了多少年的累累白骨,有多少不肯散去的冤魂在如同寒風一般呼嘯著。也不知自己和阿瑾是不是會化作冤魂,久久不肯散去。
少年郎笑了笑,狗日的,死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