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少女的頭髮,慈愛的說指了指周正,道:“甚至連他都想象不到的地步”“聖女?”
周正冷冷的問,很明顯,周正並不相信李牧的上一句話“我等著那一天”“廢話就不多說了下面我們要做三件事兒”李牧盤膝而坐,像極了當年座談獎罰的那個德高望重的老師周正下意識的端正衣身,跪坐在草地上,宛如當年那個孜孜以求、剛剛進入一個玄妙世界的少年認真而恭敬公主殿下跪坐在周正身後,畢竟從師從上講,周正是師兄沈旭之咬了咬下嘴唇,看李牧點了點周正身邊,猶豫了一下,也依法跪坐下“天下大道無數,識海無邊吾生有涯而識無涯,以有涯追無涯,怠矣大道七層,無距後究竟是什麼境界,有史料記載的千年以來,只有寥寥數人可能達到這個層面,但究竟怎麼樣,卻沒有明確到底能不能長生,能不能真正的無矩,不受空間、時間法則的限制,同樣沒有人知道我們都是螻蟻一般的人物,但是小人物也有追尋,也有信仰,有自尊有愛有很真正理解了這一切,才能追尋真正的無邊大道是所謂道法自然”李牧就那樣坐在那裡,多年以來的對大道的理解、對大道的追求就這麼侃侃而談,神聖而肅穆面前熊熊的篝火也似乎變成了神殿裡面那聖潔的聖火,焚盡世間一切不平,焚盡世間所有無奈似乎很久,又似乎只過了一瞬篝火漸漸熄滅,無數的火星彌散在四周,三人聽的如醉如痴就連李牧停下話語後良久還沒有察覺“沈旭之,你來”李牧指做蓮花,點向沈旭之“啊?什麼?”
沈旭之有些詫異,不知道李牧這個時候叫他幹什麼追兵在後,李牧怎麼會有心情坐而論道?此刻沈旭之才從那玄妙的世界中清醒過來,想起最為迫切的事情“從今以後,一直到京城會是你帶著公主殿下走了老夫今日怕是走不掉了我剛才說的話你能明白幾分?”
“……”
沈旭之目瞪口呆穿越九隆山脈?走過幻象森林?一個還沒進初境的普通人 ?'…87book'能不能剩下一點渣滓?還是變成明天一早九隆山脈裡面某一隻荒獸的糞便排出來“你放心,讓你去,自然有道理再說,你不護送公主殿下,還能有誰”李牧淡然的說到“有些事情講究的就是一個緣法,當年於若愚老師說的果然沒錯我們這些人啊,只要邁不出那一步總是要收到規矩的限制,可嘆,可笑不知這一生都在執著什麼”“你呢?”
沈旭之問,眼神中淡淡的關切“你以為後面的袁繼旺是泥捏的?我就算是拼命用損陽壽精血的辦法勉強提升回到了從前的境界,怕是也活不下去了今後的路你要自己走了如果有功成名就的那一天,別忘了在我衣冠冢前面磕幾個頭,叫一聲老師,老夫也就知足了”李牧似乎在說著別人的故事,沒有一絲的悲哀沈旭之走到李牧面前,羊皮袍子老老實實的跟在少年的腳邊,有些機警的東張西望“你天賦很好,不是一般的好雪山氣海之間的任督二脈未通,念力便無法在體內流轉你這麼多年以來,雪山氣海之間的念力極其深厚,只要通了任督二脈,自然一日千里今日我便助你一臂之力,也算是你我緣分一場說要當你的老師,總得教導你一些東西,要不就算我在九泉之下也怕你說我老頭子小氣”說完,不等沈旭之反應,一隻手按在少年頭上,磅礴的念力引導著天地之間無窮無盡的元氣醍醐灌頂,從沈旭之頭頂源源不斷輸入,跨過無數細小的經脈,引領著沈旭之弱小的念力,百川歸海,匯流成河,直達沈旭之的胸前雪山無數磅礴的元氣洗滌著少年的胸前雪山,從淡白到赤紅再到豔綠,最終變成潔白的皚皚白雪覆蓋從春到夏,從秋到冬走過無盡的時間,走過無盡的空間,雪山上無數皚皚白雪融化,再次變成一條條小河,匯聚成大河長江,直到河道變窄,變得乾枯吞噬著念力的長江大河,吞噬著無盡的天地元氣稍一受阻,少年雪山頂上一輪紅日出現,多的白雪消融,長江大河洶湧而來,勢不可擋河道被拓寬,沿岸一路嫩嫩的綠色爬出枯黃的兩岸一路奔流而下,河道吞噬了無窮無盡的念力和元氣,但多的念力和元氣前赴後繼,不斷的、一往無前的態勢奔騰下去沈旭之只感覺身體裡經脈寸寸而斷,宛如萬箭攢心,猶似千刀萬剮只強忍了幾個呼吸的過程,一口烏黑的血噴了出來羊皮袍子似乎感同身受一般,也焦躁的在沈旭之身邊來回竄來竄去,一臉兇像,要撲向李牧,卻知道李牧此舉應該對沈旭之有著莫大的好處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在沈旭之身邊焦躁的來回跳來跳去,尾巴繃得筆直渾身白毛像無數根鋼針一般“好霸道的功法,就是不知道這個少年郎能不能挺得下去看樣子老師對他很有信心”周正看了半晌,自言自語的說道“一個軍痞而已,還臨陣脫逃能頂什麼大事兒我看師傅是疾病亂投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