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袍子站在沈旭之肩膀上,也吼吼的低聲叫著,沈旭之閉關這麼多天,羊皮袍子憋壞了,抒發著憤懣的情緒“不是,不是”上官律眼神帶著如釋重負的神色,解釋道:“大人您煉製丹藥,出爐後天空中有異變,祥雲籠罩,平地霞光所以引來很多修行者窺覷趙先生近幾日都在忙於應付這些人由於人太多了,一個應付不對怕出現大問題,趙先生也很頭疼”“劉大先生呢?”
沈旭之奇怪“大先生帶著陰羅部黑衛去了越州一個出現的幻境,和那裡九州兩大門派發生了爭執,到現在還解決不了所以人力受限,這面的事情才顯得棘手”上官律苦笑道“在宛州境內還沒人敢對天樞院齜牙咧嘴,出了宛州就不行了?”
上官律的話讓沈旭之從前的認知出現了錯誤的感覺“沒人有那種膽量,不過爭執難免”上官律說道,“咱們這面只是這次天地異象太過明顯,即便是天樞院的產業,也還是引起小人窺覷關鍵的是,中州、越州、瀾洲三處煉丹的丹門紛紛前來向趙先生恭賀仙丹出爐趙先生雖然不厭其煩,但還無法把人直接攆走”“攆走,攆走管他們呢”沈旭之大手一揮,伴著羊皮袍子的低聲吼叫,倒也有幾分氣勢雖然其中的道理沈旭之也明白,煉丹,材料是必不可少的天樞院地處宛州境內,無論是藥材的品質還是種類都可以說是上上之選,傲視九州了但一旦開爐,尤其是一些上古藥方,總是會有那麼幾味草藥缺少所以,丹門之間相互交易一些草藥便成了業內的潛規則所以,即使以趙先生如此蠻橫的脾氣,也無法冷麵拒絕這些丹門僅僅是看一看仙丹的慾望“幫我準備熱水,我洗個澡就去看看你順便和老趙說一聲”沈旭之心中對這些事兒,紅塵中的俗事心中雖然不願意過多接觸,但還是不至於過多抗拒上官律應諾道,便去匆匆稟告趙先生偏室內,沈旭之舒舒服服的坐在浴盆裡面,熱氣繚繞,傷痕累累的身子泡在熱水裡面,說不出來的舒服羊皮袍子也浸在熱水裡,用爪子鉤住木桶的邊緣,學著沈旭之的摸樣泡著澡塵滿面,鬢如霜啊沈旭之想起上一世的一句話,心裡唸叨著是不是這修真的人,到最後都會變成不理紅塵俗事,只是一心求飛昇的怪物?
就是不知道於若愚這般神仙人物平日裡是怎麼活著的是不是一次閉關一年半載,身上髒到長臭蟲完全沒有神仙姿態嘛少年郎泡著熱水澡,胡思亂想著“咣咣咣”屋外輕叩房門聲響“誰?”
沈旭之在熱水桶裡懶洋洋的說道羊皮袍子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本來要進屋伺候沈旭之沐浴的侍女被沈旭之攆了出去,此刻在門外戰戰顫顫的等著,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這位小爺趙先生催促的急,只得硬起頭皮敲門,說道:“客卿大人,趙先生急請”“讓老趙等一會剛泡上就出去?哪有這道理又不是他個狗日的煉丹”沈旭之不滿意的嘟囔著身子裡的舒坦讓沈旭之一點都不想動,只想就這麼躺著,小憩一會人生啊,真是美好要是能一直這麼舒坦,給個皇帝都不換少年郎哼著小調,不著四六的想著不大一會,屋外又一個聲音響起“少爺,趙先生有請”上官律在屋外客氣的說,說完,小聲貼到門縫上,悄悄說道:“那面堅持不住了”“等一等,三個月沒洗澡了,渾身的老泥能搓下去一斤”沈旭之不以為然,讓老趙再等等嘛,也死不了人“那些丹門開始鬧起來了”上官律在外面謹慎的彙報著前廳的情形“有什麼好鬧的?”
沈旭之問道本來嘛,就是來看看出的丹藥,上門都是客,吃頓飯,自己就出去了,急什麼急“再等一會,就出去”“是”上官律聽到沈旭之說的肯定,沒解釋什麼,只是嘆了一口氣,向沈旭之告退,回前廳向趙連成覆命少年郎靠在木桶邊上,撩撥著水,身上的肌膚被燙的微微發紅,一種像小蟲子爬行的酥麻感覺讓少年郎舒坦無比小曲哼著,羊皮袍子在身邊昏昏欲睡這要是有兩個美女……雖然剛才如小荷初露的嬌嫩侍女被攆了出去,那是少年郎的羞怯,並不影響少年郎的意淫可惜不會十八摸這時候應情應景,哼起十八摸的話,應該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少年郎時而吹著口哨,時而哼著家鄉俚曲,根本沒理睬趙連成的催促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少年郎已經昏昏欲睡這麼舒爽愜意的時候,不香甜美美的睡上一覺,還真是對不起自己“咣……”
房門被踢開沈旭之一下子被驚醒,羊皮袍子直接前爪借力,從浴缸裡面竄了出去,站在青石地面上,渾身溼漉漉的,沉著嗓子戒備的吼了一聲“小師弟啊,趕緊出去那幫狗孃養的”趙連成扯著嗓子吼道,根本不怕前廳的人聽到什麼“怎麼這麼著急呢?”
沈旭之睜開眼睛,睡眼朦朧,有點不清醒的問道羊皮袍子見是趙連成,也不再一副緊張的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