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幾乎被豆盧氏給噎死。
豆盧氏抹淚猶自說道,“自從六娘到了這個位置上,家中也沒有獲得多少好處,甚至遇上太皇太后家的人,和甚麼一樣。如今太皇太后想讓蕭家女郎留在陛下身邊,用心太后還不明白?蕭三娘是庶出,而太后的親侄女是嫡出,比她不是合適許多?說不定日後這天下的富貴都要被太皇太后佔了去!”
豆盧氏話音剛落,何太后一把操起手邊的玉珏狠狠砸了過去,玉珏在豆盧氏所坐的枰邊一跳,乾脆的碎成了幾瓣。還有一塊碎玉砸到了豆盧氏的腳上。
“你……你……”何太后已經被氣得話都說不通順,她的手指從袖中伸出顫顫巍巍的指著豆盧氏。
這話是在嫌棄她沒用麼!
她的阿兄當年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蠢婦!
“你給我回去,好好反省!”何太后不想因為豆盧氏將太皇太后得罪乾淨,而且博陵長公主那邊也需要安撫。
豆盧氏被這麼一嚇,老實了許多。
從長秋宮送出的禮物到了博陵長公主和蕭妙音哪裡。
從宮中出來的東西沒有不好的。
博陵長公主聽到何太后送東西過來,看都不看,直接讓公主家令丟到府庫裡去,她貴為長公主,這麼一點東西,還不放在眼裡。
“聽說太后大怒,奪了阜陽侯夫人的門籍。”公主家令說道。
博陵長公主慵懶的半躺在大床上,懷裡抱著一隻從西域來的獅子貓。聽到公主家令的話,她終於露出一絲微笑。
門籍是出入宮廷的憑證,如今豆盧氏被奪了門籍,不僅僅顏面大失,而且日後宮廷也進不去了。除非哪一日何太后再把門籍還回去。
“還算是個聰明人。”博陵長公主這一句沒頭沒尾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說誰。“只希望那家人老老實實,要是再撞到我的手裡,那就不是這樣能了事了。”
蕭妙音如今忙著在院子裡數那些布匹,這時候布匹都是當做錢來用的!她見著幾乎快堆成小山似的絹,就恨不得兩眼發光。
院子裡頭兩個小傢伙也是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