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中唐剩下的遠距離傳送陣,唯獨天地山。
眾人離去後,李凌雙眼閉上,靜靜等著石碑靈氣吸收,而另一邊,一直在觀戰的中唐修士,紛紛離去,心間極為複雜。
漸漸的,夜叉分身進入小壺,再次封印起來,滾滾的魔氣消失,李凌本體現出,他身上的傷口雖說不再流血,但傷疤依舊。
李凌右手一拍,將丹藥撫上,再次閉目。
時間緩緩而過,這段時間裡,李凌想的很多,特別是張有臨死那笑容,他不知為何,心間升起畫面,那是張有昔日的一幕幕
平靜若水,張有極為嚮往的生活。
只是天意難測
“張有,雖說立場不同,信念不同,但你依舊為我李凌第一個朋友。”李凌睜開了雙眼,看著停下旋轉的石碑,右手一召,石碑收回。
站起身子,略帶懷念的看了眼那廢墟,緩緩離去
天地山為中唐之巔,此山擁有著中唐最大遠距離傳送陣。
這一日,天地山若往常一般,寧靜安詳,一朵朵小花聞風搖曳,青山綠水,引人入勝,過往修士,皆是忍不住流連忘返。
轟
突然間,最高傳送陣山峰傳來巨響,就恍若一巨大轟雷般,迴音連連,傳至千里。
山峰上,亂石墜落,塵土蔓延半邊天際。
無人知道發生何事,過往的修士,在這一莫名變故下,既死了大半,而剩餘的,早已飛離幾百米之遠,遙遙看著沙土塵,一臉驚訝。
漸漸的,塵埃落定
傳送陣最高山峰上,一巨大石碑屹立,此碑浩大若山,高聳入雲,在碑身上,一個個靈動的字元不斷遊走著。
最終,字元停落,就恍若生根般,石碑與山峰不分你我。
圍觀的修士臉色一變,二話不說,分著各個方向快速逃去,在途中,彼此交談。
‘道友,那是似乎是落霞山那石碑。‘
‘非但落霞山,甚至五行宗,應天門,念慈宮,東元派,也是此石碑砸滅。‘
“這肯定是那人的傑作”
在飛行千里之後,幾名修士回首看了一眼,巨大石碑依舊顯眼,如此,這幾人心中驚詫更濃,略一沉思後,極速離開。
人人皆是知道,天地山上古傳送陣,被石碑所鎮
在眾修士離去之時,誰也沒留意,腳下大地上,一名身穿黑衣的青年緩緩而行,他正是李凌。
通天鎮地碑的砸落,李凌相信整個中唐,除去自己外,無人可破。
吸收了五大門派靈脈,通天鎮地碑固若金湯,如此一來,遠距離傳送陣再無一用。
沿著山路緩緩而行,李凌看著山邊翠綠小草,壓抑兩百年的大山,漸漸消逝,周身之感,恍若脫胎換骨,心間清明無比。
他嘴角露出了笑容,從路邊摘起一小草,含在嘴邊細細品味,悠閒的曲子從他口中哼出。
這曲,由當初念慈宮聽來,而後在五行宗白衣女子玉簫下,李凌已熟旋律,眼下雖說語調生澀,但他自我陶醉。
若小泉叮嚀,若高山流水,由平靜漸漸**,就恍若人的一生。
他的身影在殘陽之下,拉的極為的長
不多時,李凌轉過道道山路。
前方巨石之上,屹立著一名白衣中年,他單手揹負著,從容的臉上露出笑意。
“我等你很久了”
李凌的腳步停下,他口中青草吐出,先前那悠閒神色,幕然一變,昔日的冷漠升起,但略一感悟後,他眉頭皺起。
那中年當初有一面之緣,似乎是中唐守護者,名叫鶴道人,最主要,上次見那這鶴道人時,修為是金丹期,而且死於自己之手,而這次,為元嬰後期。
“你叫李凌,中唐五派被你所滅,殺萬人弟子,喪盡天良。你的一切資訊,我已上報天地盟。”鶴道人面冠如玉,他聲音極為尖銳。
若非鶴道人所修,為分體之術,當初面對千名元嬰時,他也沒自信,而眼下李凌為一人,他自信升起,但依舊小心,五行宗宗主一戰,他一直隱藏觀看。
對於李凌能變化妖體,他極為驚訝。
那妖體的實力,即便遠在千里,他依舊感到心驚膽戰。
只是李凌中唐舉動,已震驚了東吳天地盟,滅五派,除去落霞山外,最主要是應天門與五行宗。
所以這兩派總宗發下命令,不惜任何代價,殺死李凌
畢竟,天地六派代表著正道,滅六派,則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