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簪子?”千金聽了陳氏的話後,心裡算計了一番,知道憑著小黃氏男人那點收入,想要買那麼上好的東西,肯定是不可能的,那東西,肯定是有人送的。而送東西給小黃氏的人,是針對自己的。那目的,就有些模糊了。
“小黃氏頭上戴著一支金簪,雖然比不上木兒給你的,但也值些銀子,她這兩天都戴在頭上炫耀著,頭都快仰到天上去了。”想起了小黃氏的做作,陳氏就沒好氣的奚落著。
“順嬸,”千金想了一下,拉著她的手,低聲的說道:“我要給我娘送衣服去,你讓人……,”越說,聲音越低,也說的陳氏的雙眼都亮了。
“好,我試試看,若是行了,我讓你順叔跑一趟,”陳氏一聽,立刻點頭答應了。
“到時候就麻煩順叔了,”千金也不跟陳氏客套,把所有的事情都拜託給她了。
正月二十八,餘氏的身體是好些了,但還得吃藥調養,沒好利索。她想回家過年,但千金不同意,堅持讓她留在醫館裡,畢竟,這裡有大夫,若是回家出什麼事的話,她輸不起。
“千金,”周梓木這幾天一直在醫館陪著她照顧餘氏,他從門口進來,後面跟著急匆匆趕來的周順。“順叔來了,”
“順叔?”千金回頭一看,立刻雙眼一亮,走過去問道:“順叔,是不是有訊息了?”
“嗯,”周順跟餘氏打了聲招呼,問詢了她的身體之後,才回答著千金的話。“你嬸子讓月兒娘託著人家打聽了,小黃氏說,那銀子是雲家別院裡的一個管事給的,足有一百兩,說事情做的好了,還會給更多的……,”
“雲家別院……,”千金的雙眼一眯,看著周梓木問道:“你說,雲石玉知道嗎?”這幾天,雲石玉也跟關切的往這邊跑,並沒有提起這件事,不知道是他故意賣關子,還是真的不知道。
“等他來了,挑明瞭問問,就知道了,”周梓木沒有拐彎抹角的陪著千金猜謎底,而是直接說道:“他若不知,咱們就告訴他。他若知道,咱們就該防著他,”
“也是,那就等他來吧,”千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就不再糾結了。
周順坐下跟餘氏聊了一會兒,餘氏抱怨說醫館裡不舒服,藥味太濃,又快過年了,她放心不下家裡。最後,千金無奈的找了大夫商議著,給開了藥,讓餘氏保證不再激動,就讓她回家。
餘氏再三保證,自己現在還病著,只能留在屋裡,就算外面出了什麼事,她也不知道,所以絕對不會激動的。她只是想回家,不想留在醫館裡過年。
千金覺得她說的有些道理,就點頭答應了。
周順是坐著馬車來的,剛好可以把他們帶回去。千金讓周梓木跟周順先把餘氏攙扶到馬車上去,自己留在醫館裡收拾著衣物,跟大夫結算了藥費,再開了藥……。
拎著藥,拿著包袱,剛想出門的時候,千金就被人堵住了去路。
抬頭看著對面站著的人,千金挑眉,冷冷的望著,一言不發。
“這一次,你娘沒事,下一次呢?周千金,你若不知好歹,等你娘出事了,可別後悔!”雲柔見自己來這邊已經好久了,若再辦不成事情,回去之後,大哥一定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的,心裡就更急了。
是的,銀子是她派人給小黃氏的,就是想鬧的周家連年都過不了,讓周千金主動的投降。可餘氏是出事了,但周千金並沒有妥協,她才主動上門的。
這餘氏住在那個醫館,憑著她的手段,一問就知道了。
“除了用這麼卑鄙的法子外,你還能做什麼?”千金不亢不卑的問道,眼裡滿是嘲弄。她沒想到雲柔會主動上門,這有點出乎自己的意料,但按照這樣看來,人家是狗急跳牆,急的不得了了。
“周千金,”姚管嵐見她態度堅決,心裡著實是反感的很,但現在他們有求於她,只能談條件了。“你要是主動交出提鮮味精的法子,我就讓我兒子留在周村,否則我一帶走他,這輩子,他就不會回來了,到時候,你就真正的成了一個人……,”
“你能帶得了他走?”千金嘲弄的問道。
周梓木若是乖乖的跟他走,那真是自己看錯了眼。
“他斷然不會跟我走,但是他娘唯一的遺願,就是回京,回孃家,如今,木兒的外公病重,心裡惦念著木兒,你說木兒若是知道了,跟我回京的話,還會回來嗎?這木兒的外公可不是一般人,是朝廷的大員,木兒又是他唯一的外孫,肯定是想讓他留在京城的。到時候,木兒娶了京城裡的名門閨秀,你獨留在這裡,就只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