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怎麼回事?”自己在跟王婆婆說話的時候,木頭肯定是聽到了什麼,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滿滿坐在周梓木的膝蓋上,好奇的張望著自己的孃親跟小姑婆,眼裡滿是天真跟快樂,臉上掛著最燦爛的笑容,卻沒有得到回應,就發出了“噢噢”的不滿抗議聲……周梓木見狀,就抱起了他,然後看著千金跟絹兒道:“這件事,說來話長……,”
在周梓木的解釋下,千金跟絹兒才知道事情的經過。
這玉蘭長大了,也張開了,標緻的小臉蛋在村裡也算是頂好的,所以就被很多人盯上了。如今,就數村裡的黃有來家,他們仗著有點小銀子,就在村裡猖狂……開始,是想娶玉蘭的,後來見王得海拒絕,就起了惱恨之心,要羞辱玉蘭,想納她為妾。
王得海就一個閨女,自然是不肯,這件事也就這麼僵持著。前天傍晚,小黃氏帶著幾個要好的婦人去了玉蘭家,剛好遇到王得海出來,手裡拿著一條沾滿了血跡的褲子,剛好那位置在敏感的地方,就被小黃氏抓住了把柄,說王得海之所以不願意讓王玉蘭出嫁,就是放著他自己要用……。
這話的明面上的意思,就是說王得海跟玉蘭**,因為這個時候的玉蘭,還沒有來潮,所以這件事,在極快的速度內,被傳出去了。
昨天早上,餘氏出門的時候,聽到了這些閒言碎語,心裡才憤恨不平,而千金跟周梓木昨天因為沒有出去,餘氏又不好說這些汙穢的傳言,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
“那血是怎麼回事?”千金聽了事情的經過後,陰沉著臉問道。
“是玉蘭切菜的時候,切中了手,血染在了褲子上……,”就這麼一點小事,竟然要了兩條人命,這些流言蜚語,真的能傷人於無形中啊。
“得海叔怎麼就那麼想不開?”絹兒淚流滿面的低喃著:“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村裡那幾個嘴碎的,誰沒有被他們說過呢。就這樣死了,他就不牽掛玉蘭嗎?”好好的一家人,就成了玉蘭一個,而且還不是好的。
這叫她心痛不已。
“玉蘭的爹是個老實忠厚的人,被人這麼羞辱,他心裡過不去,就喝了毒藥,想一死了之,卻平白的讓那些嘴碎的人高興了!”千金沉默了好久之後,才發表了最終的感覺。
“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周梓木握緊了拳頭,一臉陰沉的道:“她們這樣肆無忌憚的亂說,還會害死別人的!”
這種痛,他比誰都清楚,雖然他沒有言語過,但被孤立的那種感覺,真的讓人很絕望。他可以想象的出,當王得海知道村裡流傳著那樣不堪的蜚語後,心裡是怎麼一種掙扎——他肯定是覺得自己讓王婆婆跟玉蘭丟臉了,才想不開自殺的。
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死,讓王婆婆傷心吐血而亡,讓玉蘭魂魄無依,難道,這樣就是最好的結果嗎?
“對,這件事,不能就此罷手,”千金的怒氣也湧上來了,她想起了什麼,對絹兒說:“看住玉蘭,她現在應該不會亂走,我跟你姑父去找村長,絕對不能就這樣讓得海哥跟王婆婆下葬,讓這件事悄無聲息的過去。”
兩條人命,不是旁的,她怎麼都接受不了。
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村長肯定會在玉蘭家的,所以千金跟周梓木決定再去一趟玉蘭家,把所有的事都給弄清楚。
“下葬的日子必須在過年前,不然大家都不用安心的過年了。”有個村裡的男人在村長的面前說道,語氣也有些不耐煩,因為快過年了,誰都不願意沾惹到這些晦氣。可是王婆婆等人住在這裡,沒有另外的親人,他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屍體腐爛,就只能幫襯著把這件事解決了。
“是啊,這王得海也是,怎麼這麼想不開,好好的年啊,唉!”有人惋惜,有人看熱鬧,更多的人是麻木。
生老病死,他們看得太多了,只是麻木的幫著一起收拾……。
“村長,”千金跟周梓木一起過來,看到站在院子裡的村長,就出聲喊著。
“千金,你怎麼過來了?”看到千金過來,村裡的心裡一個“咯噔”,想著這個場面上千金出現,肯定沒有好事。而他,好像也蠻忌諱這個小小年紀就道理一套套的丫頭,總覺得有些壓力。
“村長,這件事,該怎麼辦?”千金仰頭看著他,一臉的嚴肅。
村長扶額,頭痛了。
“什麼怎麼辦?這王得海是自殺的,他娘是吐血而亡的,這跟咱們有什麼關係?”有人聽到千金的質問後,不滿的抗議道:“周千金,大過年的,你別沒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