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看著村長問道。
千金的話一出,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村長身上,他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後鄭重的說道:“婦人的嘴碎是自古都存在的,但那都是小打小鬧,嬉笑怒罵後,就拋之腦後了。但如今,如王家的事,還是第一次,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還是報官的好,畢竟那是兩條人命。”
“我不要見官,這跟我沒關係!”小黃氏一聽,立刻緊張的尖叫著——她可是知道周春蘭是見了官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所以打死她,她都不要進城見官。
“我娘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帶她去衙門?”黃小馬一聽,立刻炸毛了。他伸手指著千金,雙眼裡滿是怨恨:“都是你這個不要臉的挑撥離間,害我孃的,我要打死你……,”說著,他便衝上來要打千金,但是有周梓木在身邊,千金能吃到什麼苦頭呢。
“砰!”“啊!”一聲巨響,一聲慘叫,安靜了。
千金站在那裡一動都沒動,衝過來的黃小馬被周梓木一手抓住,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就造成了這樣的效果——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驚愕的看著周梓木,半天回不過神來。
有功夫的人就是好,好有安全感噢!千金在心裡樂呵呵的想著,歪著頭望著狼狽摔在地上喊疼的黃小馬,陰陰的笑了。
“呵呵……看來,周村,就數你家最大的了!”她承認,自己有挑撥離間的成分在,但黃家的人,卻是太囂張了。“就是不知道,你娘見了官後,你家那麼多的銀子,能不能讓你娘平安無事!”
她知道,收受賄賂是必然存在的,但一進衙門,沒有大錢,是辦不了事的,所以她拭目以待,看看黃家到底有幾斤幾兩。
“成天炫耀著家裡那點破錢,看看這一次,他們還猖狂不猖狂了,”月兒娘擠在人群中,有些洩憤的咕噥著。她對小黃氏的恨意,是從生了月兒就存在的。因為小黃氏仗著自己生了兒子,總是罵她絕戶,所以她巴不得小黃氏倒黴呢。
“在咱們周村,她是嘚瑟了,但進了城,隨便一戶人家,不比她家吃的好,穿的好,她就是自以為是的嘚瑟,”莊馬氏撞撞月兒娘,有些幸災樂禍的道。
“那就讓她嘚瑟唄,但願遇到了官老爺,她還能那麼理直氣壯,耍潑耍賴,”沒人希望小黃氏好,可見她在村裡的人緣有多差了。
最後,不管小黃氏怎麼叫囂怒罵,她還是被村人綁了帶進了城,跟著去的還有周順,周梓木跟千金,還有一些村人,當然少不了玉蘭。她是受害者,不帶去,怎麼能說服官老爺呢。
在這裡生活了那麼多年,千金第一次進城。之前,她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鎮裡了,所以這一次能去城裡,本該高興的,可看到身邊一臉麻木的玉蘭,千金的心裡好沉重,雙手也不自覺的握在一起了。
一進城,千金就讓周梓木去找了段梓軒幫忙。這段梓軒在京城本家沒什麼名堂,但好歹是段家人,一出場,就把那個官老爺壓的連驚堂木都拍的抖起來了。最後,小黃氏慘了。
她被打了十板子,而是個嘴巴子,連牙齒都打掉了,連哀嚎都不會了,雙唇腫的跟烤香腸似的,看的千金心裡很爽。她很想為王得海報仇,但流言這種東西永遠都存在的,不可能徹底的扼殺,只能看你的胸襟有多寬闊了。
小黃氏因為她的無事生非,不但捱了打,還讓她出十兩銀子賠償給玉蘭,讓她肉痛心也痛。內傷加外傷,小黃氏病了,至少有一段時間是蹦躂不了了。
就算賠償了銀子,讓小黃氏捱了打,玉蘭還是沒好。她陷入了自己的悲傷中,拒絕任何人的進入,不在說話,不在微笑,連眼神都是半睜半開的,若不是千金牽著她出來走走,她就整天坐著發呆,要不就窩在千金家灶間,一言不發的呆一天。
千金跟周梓木帶著她請了城裡最有名的大夫,藉著段梓軒的名聲去的,可人家看了玉蘭後,搖著頭嘆息說:那是傷心到極致了,她關閉了心門。心病沒藥可醫,除非她自己能看的開,否則這輩子,她都這樣過了。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段梓軒看到雙眼無神的王玉蘭,很是惋惜的道:“每次去你家,總是看到她怯怯的站在門口,望著我的眼神充滿戒備,好像在暗中保護你似的,很是可人,卻沒想到最後會落得這樣的結果。”
千金伸手摸摸玉蘭烏黑的髮絲,心裡的憐惜無處發洩。
“也許,這樣對她是好的,至少她不用體會那種親人死去的痛苦!”周梓木看著對面的玉蘭,感嘆的說道。
“一下子失去了兩個最重要的親人,難怪她會關閉了自己的心門!”段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