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重,就善意的提醒著,然後斜眼睨了千金一眼,“嘖嘖”的讚歎道:“絹兒她小姑也不賴,送了個銀圈子,可值不少銀子呢!”
她就看不順眼了,在王氏跟自家阿姆的口中,餘氏跟周千金過的日子就是貧苦的,有一頓沒一頓的生活,怎麼一眨眼,就成了富戶了,送的禮,一般人家都負擔不起的。她一直覺得自己送了一匹布,在周村,就算備有面兒的。
如今,被千金明晃晃的打了一巴掌,心裡自然不得勁,就想著怎麼挑起王氏的不滿,戳戳千金的銳氣。
王氏一見,雙眼眯了一下,瞅著絹兒手上的東西看了好一會兒,才訕訕笑道:“這是絹兒奶奶跟她小姑的心意,走了,咱們先去吃飯了,圍在屋裡,也怪悶的!”不要說絹兒舅媽不滿,她心裡都嚇了一跳。
這周千金不得了,攀上了周梓木,這日子愈發的舒坦了。這不但買了山地,還蓋了屋子,聽人家說,那屋子很好,村裡沒人比的上的。如今,又送了那麼多的給千金,這日子,是富的流油了。
她一面不動聲色的請著客人出去吃飯,一面想著怎麼才能從千金的手裡摳點銀子出來,畢竟家裡的銀子被周宏敗的差不多了,如今留下辦喜宴的銀子,還是這一年,她省吃儉用省下來的。
為了不讓人說她對絹兒不好,她是咬緊了牙關死撐著,如今見千金有銀子了,自然是往好的想了。
千金不知道王氏的想法,但見王氏雙眼一直咕嚕嚕的轉著,知道她不安好心,就等客人都出去後,淡淡的提醒道:“這是我娘跟我送絹兒的送親禮,我可不希望留在周家被人笑話!”
她怕王氏是見錢眼開,什麼都做的出來,昧下了絹兒的首飾,到時候不但被人笑,還會讓絹兒被人看不起的。
王氏一聽她的話,立刻臉上一僵,有些彆扭的笑道:“呵呵,這說的是那裡的話,這送給絹兒的,自然是絹兒的。”真是可惡,她才想起來呢,就被千金給破壞了,心裡是恨的咬牙切齒,但臉上依舊掛著笑臉。
要知道,這周村那麼多年來,誰家閨女出嫁會帶那麼貴重的首飾,這黃家下聘,也沒那麼多啊——她這不是虧了嗎?
王氏只顧算眼前的,而千金之所以送那麼那麼貴重,是想給絹兒撐場,讓黃家人知道,絹兒孃家是有人的,而不是單單為了銀子。
她敢保證,若是沒有適當的嫁妝,絹兒嫁入黃家,日子會更不好過。黃家人會覺得絹兒是他們買來的,而不是娶來的,從心底裡,就覺得自己比絹兒高一等,那就變成誰都可以欺辱絹兒,那也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
千金淡淡的警告了王氏後,就轉身離開了,並沒有留下吃飯。面對著那麼多雙虎視眈眈的眼神,她還真的吃不下,怕自己吐了。
柳氏,是後來聽人家說起,才知道絹兒出嫁的時候,餘氏跟千金送禮送的相當的貴重,差不多是當初他們分家得到的一半,心裡就在算計著,若是花兒定親了,那是否能從千金的手裡得到那筆送親禮。
但心裡不管怎麼算計,她最多的還是後悔,後悔沒看清楚狀況就答應千金搬了出來,若是沒有搬出來的話,周春蘭放火燒了老屋,那新蓋的屋子裡,肯定有幾間是他們家的,那屋子住起來,才真正的舒服。
那圍牆,只有在大戶人家家裡才能看的到,在鎮上都少見,可偏偏豎立在村子裡,怎麼看怎麼詭異,也讓人羨慕嫉妒。
“今兒絹兒出嫁,你怎麼不去看看?”餘氏見千金並沒有起身的意思,就納悶的問道。
“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大嫂也不會在意,我還是不去湊那個熱鬧了,”她怕自己看到之後會哭,所以寧願不要去面對。
“唉,但願黃家人能明白你這份心,好好的對待絹兒,”餘氏站在門口,聽著喜樂的聲音,知道新郎來迎新娘了,就踮起腳尖眺望著,可什麼都看不到,心裡不免有些失落。
原本絹兒出嫁的時候,是該來跟自己道別的,可是……唉,算了吧,只要孩子過的好就行了。
“他們若是不好好的對待絹兒,看我怎麼收拾他們!”千金握緊了拳頭,語帶不客氣的道。
“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就算人家對絹兒不好,孃家的人也不能說什麼的,只希望那孩子爭氣一些,若能一舉得男,那日子,應該能過的去!”餘氏唸叨了一會,見真的什麼都看不到,就轉身進了屋。
千金沒去喝喜酒,只聽黃氏回來說,那新郎鼻孔朝天,對周宏都不是很客氣,這絹兒嫁過去,懸了。
千金不敢把這話告訴餘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