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孫月蟬怒氣衝衝提了裙角奔向南院。
孫富的貼身小廝站在門外,見孫月蟬匆匆跑來急忙上前阻攔。
“大小姐,主子現在不方便見客……”
話音未落,孫月蟬已然將他推開,徑直衝上臺階,嘴裡嚷著:“大哥!杜府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了,你倒底管不管……”
抬手剛想推門,忽地聽到門內傳來低沉的嬌吟之聲。
孫月蟬雖是未出閨的女子,但對這種聲音早就熟悉之極,嘴裡啐了口,紅著臉退回了院子裡。
那小廝低著頭,生怕孫月蟬將氣撒在他身上。
屋裡,孫富半靠在床榻上,斷掉的右腿還綁著木板,一美嬌娘,衣裳半解跨坐其上,陣陣嬌吟令人心酥耳麻。
足足半個時辰後,孫富才滿足的長嘆一聲。
孫月蟬一直在外面等到那美嬌娘離開後方才進屋,見孫富一臉滿足的靠在床上,哪還有個養傷的樣子?
“有什麼事?”見妹妹進來,孫富問,語氣甚是輕浮。
孫富雖未正式娶妻,但後宅內的侍妾卻有不少,連同伺候他的丫鬟在內,被他佔了身子的,足足有六、七個之多。
“還不是因為那個杜薇!”孫月蟬氣憤難消,“那日她竟敢對我無理,大哥一定要好好給杜府些教訓才是!”
孫富聽著妹妹的話,眼前又浮現出那個與十娘一模一樣的杜府大小姐,杜薇。
之前他認識十娘也只是在船上遠遠的見了兩次,以及跳江前的那一番對自己的痛斥,可以說他根本就不瞭解十娘這個人,所以也就無從將兩者做以比較。
“大哥!”見孫富魂不守舍的樣子,孫月蟬又急又氣,上前便扯了他身上的袍子,“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啊,不然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孫富皺著眉,敷衍道:“我知道了,大哥會為你做主,你就放心回去聽信好了。”
孫月蟬這才不情不願的離了院子,孫富獨自望天出神,其實就連他也想不通,那一天究竟是哪裡出了錯。
他順著梯子爬進琉璃閣,滿心以為自己見到的是杜薇,卻不知為何竟然變成了杜二小姐,杜雪娥。
有一瞬間他甚至以為這是杜雪娥故意為之,為的是看中自己的身份,想嫁過孫府,可是後來當他看到杜雪娥因驚嚇啼哭不止時,他又覺得此事並不是她的錯。
本想問個清楚,誰知杜二小姐竟慌語無倫次,他想順著梯子按原路回去,卻發現外面的梯子不知為何,倒了。
窗外足有三人多高,借他兩個膽子也不敢跳啊。
可是當他從門縫裡看到杜府大夫人帶著人往這邊來時再也忍不住了,只好把心一橫,跳了下去,結果摔斷了腿……
難道冥冥之中真的是十娘在搞鬼?她死了化成那個杜薇來找自己復仇了?
孫富越想越覺背後發冷,身上發緊,額頭上也見了冷汗。
屋裡伺候的丫鬟見了忙過來給他擦汗,軟軟的小手在他額上拂過,孫富的心裡漸漸舒坦了許多。
一把抓住那丫鬟的手腕,眼神又迷離起來……那丫鬟半推半就的也就從了,滾在了床上。
就在兩人衣裳散亂喘息連連之際,門外傳來管事的聲音:“大少爺!大事不好了!”
孫富動作一滯,身上的丫鬟似不情願下來,緩緩蠕動著嬌軀。
“大少爺,秦北將拖欠的銀子還上了!”管事急道。
“什麼!”孫富一下子將身上的丫鬟掀到地上去了。
管事低著頭,眼光卻若有若無地投在了趴在地上的那個丫鬟身上,春光全部收入眼底。
孫富坐起來怒道:“你不是說秦北已經走投無路,只能用那染坊還債了嗎?”為了算計那間染坊,他可是花費了近一年的時間,官府裡也沒少找人打點。
“是……”管事的聲音透著無奈,“奴才也是才得了信,秦北將染坊賣出去了,剛才官府那邊有人送信來說他已經把所欠的餘款全部結清了。”
孫富氣得頭上青筋跳起老高,費盡心思這麼長時間,結果最後卻白白為別人做了嫁衣裳。
“是誰收購了秦北的染坊?”孫富問。
“聽說……是一個叫無雙的公子。”
“無雙公子?”孫富瞪著眼睛,半天也想不起涼州城有這麼一號人物,按說收購染坊也不是件小事,一下子就能拿出這麼多現銀的,應該只有他們這幾家高門富戶。
前幾天他還派人去秦北那裡催債,那時候連點風吹草動都沒見著,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