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弟說的莫非是本太子不成?”就在這時,他們背後忽地響起一個男聲。
英王轉過身來,笑著拱手施禮:“太子殿下。”休助剛亡。
太子身穿素色繡金錦袍,腰橫玉帶,頭上戴著二龍搶珠冠,一雙陰森的眼睛掃過葉芷蔚跟南宮煙的臉上,最後落在了不遠處的那匹踢雲烏騅的身上。
“聽說此馬腳力非常,不知六弟是否試過?”
“太子殿下未到,本王怎好獨自去試。”英王笑道。
葉芷蔚跟南宮煙看著英王與太子一起走向那匹烈馬。
南宮煙低聲在她耳邊道:“不知為何,每次我一看到太子就覺得他這個人有些陰森,背後總是涼颼颼的。”
葉芷蔚嘴角輕扯,一語雙關道:“為了性命著想,還是遠離些的妙。”
她們站在遠處看太子跟英王試騎踢雲烏騅。
那馬果然是個暴烈性子,完全不容人近身,更別提騎上去了,要不是英王身手敏捷,好幾次都險出意外。
太子站在那裡蹙眉不語,並非是他不喜歡此馬,而是他的武功本不及英王,若是英王都難以馴服此馬,更別提他了。
為了一匹馬而要他冒生命風險,他才不幹呢。
“可惜了,不知此馬會落到何人手中。”英王從侍從手上接過帕子,擦拭著剛才墜馬時蹭上的泥土。
這時馬場上又來了幾位朝中大臣府上的公子,不外乎都是來看外國使節送來的這批戰馬,他們見英王與太子在此,便紛紛上前見禮,寒暄起來。
葉芷蔚與南宮煙閒來無事,沿著馬場邊緣隨意走動。
突然間,南宮煙一抬頭,只見踢雲烏騅不知什麼時候溜達到了她們前面不遠處。
葉芷蔚見南宮煙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之色,不由緊張起來,“煙兒,你莫不是想去試騎那馬吧……”
踢雲烏騅可不是鬧著玩的,若是被它踢上一腳,不是骨折也得是內傷。
“哪怕就是摸摸也好。”南宮煙道,“我父親以前經常提起此馬,他說為將者若能得此戰馬,如虎添翼,只可惜,我父親一直未有機會能遇到此馬。”
她慢慢移向踢雲烏騅,動作輕柔,看著倒不像是個生手。
可誰知踢雲烏騅極為警惕,她剛剛靠近那馬便噴出了一個響亮的鼻息,似乎在警告她的靠近。
南宮煙有些不甘心,在原地站了片刻,還是決定再試一次。
正當她抬腳準備再次靠近時,忽聽不遠處太子一聲高喝,“此馬甚烈,南宮小姐當心!”
踢雲烏騅全身一渾,前踢瞬時騰空而起,竟像一條蛟龍平地躍了起來。
南宮煙驚叫一聲撲倒在地,踢雲烏騅越過她的身體,朝向站在後面的葉芷蔚衝了過去。
葉芷蔚眼睛瞪得老大,心裡罵了句太子:“三孫賊!看看你乾的好事!”
眼瞅著踢雲烏騅向她撲了過來,身後便是柵欄,她避無可避,索性將牙一咬,兩眼一閉。
踢雲烏騅發出一聲長長的嘶鳴,呼嘯而至……
☆、第39章 烈馬失控,撲倒在臺面上
踢雲烏騅一聲嘶鳴,暴跳而起,向著葉芷蔚狂奔而來。
英王跟太子在不遠處看得真切,可是踢雲烏騅速度極快。就算是他們騎馬趕過來也攔不住這匹烈馬。
就在葉芷蔚眼前踢雲烏騅的影子越來越近時,忽地有一道人影斜插入她與踢雲烏騅之間,寬大的雲袖舒展開來,將她攬進了懷中,一手扯住烈馬韁繩,硬生生將踢雲烏騅強行拽住。
踢雲烏騅四蹄在原地狂踏不止,灰灰叫著企圖從對方手中掙脫開來。
葉芷蔚心口嘭嘭亂跳。一股熟悉的龍腦香蔓延開來,她睜開眼睛,但見風暮寒頎長身姿擋在她與烈馬之間,他一手扯著韁繩,眉宇間盡是堅毅之色。
“風……風暮寒……”她結結巴巴的。好不容易才吐出幾個字。事發突然,她的整個心都嚇的險些從嘴裡跳出來。
風暮寒薄唇抿成一道細線,鳳眸微眯。他的面容原本顯得妖冷,這時更是像被罩上了一層冰霜。
踢雲烏騅四蹄躁動不止,拼力想從風暮寒手中掙脫出來,兩人站在原地角力,韁繩繃得緊緊的。
葉芷蔚驚見風暮寒手裡握著的韁繩逐漸透出淡淡的血色。
“風暮寒,你的手……”
風暮寒冷哼一聲,攬住她的腰身突然騰空躍起,踢雲烏騅撲了個空,險險撞到馬場的柵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