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蔚雙腳總算落了地,長舒了一口氣。
“你好大的能耐,居然學會爬牆了。”頭頂傳來幽幽的男聲。
葉芷蔚吐了吐舌頭,“我好不容易回來。沒想到攝政王大駕不肯見我,我擔心皇上賞了你佳麗三千,自然要想辦法進來一觀。”
風暮寒咬牙切齒,“你現在看見了?”
葉芷蔚掃了一眼風暮寒的身體,那上面還插著十來支銀針,她的心頭不由得一跳,不過面上卻故作不在意道:“自然是看見了,打擾了王爺您清修真是過意不去。”她忽轉向崔先生道,“母親剛才說有些不舒服,一會麻煩崔先生過去瞧瞧。”
崔先生連忙點頭,“好說,好說。”
風暮寒重新坐下。崔先生手腳麻利的將銀針起了,時不時偷眼看著主子的臉色。
“王爺今日還是不要進宮去的好。”崔先生囑咐道,“最少這傷也要養個五、六日,就算您身子服了畫骨香,異於常人,但也不可如此……”
“知道了,你下去吧。”風暮寒似有些不耐煩了。系廳巨劃。
崔先生嘆了口氣,只好收拾了藥箱離了書房。
葉芷蔚揹著身,站在書架前,好像在欣賞上面的書冊。
“過來。”身後傳來徐徐索索穿衣服的聲音。
葉芷蔚回過頭,眼光快速掠過他尚未合攏的中衣領口,“王爺有何吩咐?”
風暮寒唇角抽動兩下,這隻小狐狸,要是裝起傻來,也讓人頭疼的要命。
“我知道你惱了,過來吧。”他嘆息一聲。
“我有什麼可惱的。只不過因為捻酸吃醋所以臨時過來爬個牆頭。”
風暮寒靠在榻上笑得無奈,“本王就喜歡你這捻酸吃醋的,所以快些過來,本王現在身體動不得,你就不能心疼著些?”
葉芷蔚真的靠過來,神色不悅道:“當初我走時,你怎麼答應我的?”
說是會好好照顧他自己,結果到頭來卻還是騙了她。
她剛剛向前一步,還沒待站稱,人已被一股大力一把拽入了風暮寒的懷中。
她掙了掙,風暮寒的雙臂上透著堅定的力量。叫她動彈不得,幾欲窒息。
“要被你憋死了!”葉芷蔚又氣又惱,想要反手錘他,怎奈身子被他環著,掙脫不得,心中的擔憂加上心疼無處發洩,氣呼呼的張口照著他的胸口咬了下去。
風暮寒倒吸了口涼氣,不過身體卻是一動不動,憑胸口那道銳利的刺痛蔓延開來,與骨間灼熱的劇痛相比,更能令他感到清醒。
他伸手將手指探入她的髮間,感受著她秀髮的溫涼與順滑。
葉芷蔚鬆了口,卻是憋著嘴一聲不吭的窩進了他的懷裡。
“消氣了?”風暮寒暗笑。
沉默半晌,懷裡的小人突然摟住了他的脖子,淡淡玉簪花的香氣撲面而來,溫潤的櫻唇頑皮的挑逗著他的底線。
風暮寒呼吸凝滯,腦中瞬間一片空白。
可是他知道,自己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崔先生施針過後,他的身體還是麻木的,縱有心而力不足。
葉芷蔚好像知道他現在如同拔了利齒的野獸,比往日更加大膽跟熱情,一番對峙下來,只把他弄的氣喘吁吁,一顆心都彷彿要炸開相仿。
“野丫頭,你給為夫等著……”他貼在他耳邊咬牙道。
葉芷蔚秀眉一挑,“晚上我要陪母親一起休息。”
“你敢!”風暮寒伸手隔著她的衣裳,捏了捏她腰上的肉,“好不容易回來了,這一次,為夫再也不會放你走了。”
“宮裡事情全都解決了?”葉芷蔚抬起頭來,什麼怨什麼恨,跟他在一起不過都是過眼雲煙,她擔心著他,而他又何嘗不是在為他們尋找一條未來的出路而努力著。
“還差一些。”風暮寒暗將心火壓下,抬眼望向窗外晴空一片,抬手撫摸著她的秀髮,“呂氏一族這些年來在京城盤根錯節,不是一日兩日便能清除的,為夫還要再忙些時日。”
葉芷蔚賭氣道:“崔先生說你要多養幾日才行。”旁人骨斷都要老實躺著靜養,可他倒好,整天在外面亂跑。
風暮寒薄唇向上挑起,指腹掠過她的面頰,“待為夫清理了呂氏餘黨,便會留在府裡陪你一塊過年,可好?”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他們在一起過年的記憶屈指可數。
葉芷蔚知道縱是再勸他也是枉然,朝堂上風雲變幻,就算他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也要步步為營,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