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葉芷蔚笑眼彎彎,“我們這一世算是兩小無猜麼?”
風暮寒舀起清水,將她的長髮上的皂豆衝淨。
“十四為君婦,羞顏未嘗開,低頭向暗壁,千喚不一回。”他低下頭,在她白皙的脖頸間落下一吻,“此言說的不是你又是誰?”
“我才沒有那麼嬌氣!”葉芷蔚不服道,她擁有的可是現代的靈魂,才不會那麼羞澀的對著牆壁不敢轉身面對他。
風暮寒將她拉起來,站著面對自己,“那你究竟在怕什麼,為夫既然答應過要等你長大,便不會失言,莫非你是不信我?”
“我……”葉芷蔚支吾半天,覺得他說的似乎有些道理。
看她的肩頭漸漸放鬆開來,風暮寒狹長的眼角盪漾起一抹笑意,雖然不能真的動她,但他還是喜歡經常抱著她,佔些便宜,要是她總縮在殼裡,那樣還有什麼意思,他要的是兩人愉悅的在一起,而不是一個逃一個追。
他拿起浸了溫水的帕子,慢慢擦拭著她的脖頸,順勢向下,掠過她肩頭蝴蝶圖案的守宮砂——豔麗而刺目。
他相信自己有足夠的耐心,慢慢等待這顆果實成熟。
葉芷蔚仍有些不適應,她抬手按住他拿著帕子的手,“還是我自己來吧。”
風暮寒固執的堅持著,他拉開她的手,繼續將那溼帕子向下移動。
葉芷蔚只得像掩耳盜鈴般的閉上了眼睛。
“薇兒。”風暮寒湊近她的耳邊,喃喃低語,“最近好像又長大了不少。”
她敏感的覺察到溼帕子從她的胸口掠過,就連水珠滴落下來的聲音都清晰可辨。
該死!他都說了些什麼!
葉芷蔚心中的小人石化當場,這還是那個妖冷無情的世子爺麼?
風暮寒的指腹略有些粗糙,每次擦拭過她的身體,總是有意無意的從她的身上掠過,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斤巨吉巴。
“冷麼?”風暮寒幽幽道,聲音裡隱藏著揮之不去的笑意。
開什麼玩笑,大夏天的,怎麼會冷?
“還沒擦好麼?”她乞求道,紅了臉。
風暮寒心滿意足的在她身上探索了個遍,最後才將她用薄紗裹了抱出淨房。
葉芷蔚被他挑唆的渾身酥軟,恨不得地上有道縫讓她鑽進去。
下人們全都站在屋外的廊下,聽著屋裡時不時傳來世子開懷的笑聲,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這位新過門的世子妃究竟用了些什麼手段,竟能把這位冷冰冰的主子融化成了水。
炙熱陽光灑下來,清月居里一片安逸。
微風吹動廊下懸掛的金鈴,叮咚作響,臨窗的炕上,葉芷蔚枕著風暮寒的胳膊,小白腿不雅的伸出來搭在他的身上。
風暮寒用空著的一隻手小心的將她的腿移開,可是沒一會功夫,她的小爪子又纏了上來。
他側過頭,看見她輕輕嘟著嘴唇,就像一顆豔麗多汁的櫻桃,誘人心魂。
他定定地望著她的睡勢,鳳眸中翻滾起道道明火。
真是自討苦吃……
他暗自長嘆,深深吸著氣,足足過了半晌功夫才讓自己的心情歸於平靜。
他輕輕將臉貼近她的面頰,兩人的頭靠在一起,享受著這難得的靜謐午後時光。
這邊有人安然午睡,那邊卻有人忙得焦頭爛額。
李府交了大筆銀子想要私下了結李源與李甲的案子,可是對方開出的數目令李老爺發了愁。
他讓人到鎮國公府去想求葉東舟出面幫忙,不管怎麼說,以前他還是葉東舟的老丈人呢,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葉東舟根本連他派去的人都沒有見到,直接就打發了。
李老爺氣得大罵葉東舟沒有良心,現在得了金吾衛的好差事就忘了當初是誰供銀子幫他走門路的了。
思量再三,李老爺決定只能把李氏米堂的存貨賣了籌錢,如今京城米價飛漲,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可是讓他所料未及的是,儘管他自覺開出的價格已經很合理了,但就是沒有人敢收他的米。
有人私下裡提醒李老爺道:“你們怕是得罪了朝中的貴人,如今在這京城裡只怕再無人敢於收購你們的東西了。”
李老爺不死心,到處找人託門路,找關係,打點的錢花費了不少,結果還是沒人敢收他們的貨。
就在這萬難之際,李氏突然道:“我倒是知道有個地方敢收咱們的米。”
李老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