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風暮寒沒什麼反應,卻把葉芷蔚氣的瞪起了眼睛。這不是明著在罵她是紅顏禍水麼?
閆程鳴見葉芷蔚瞪他,更是笑得起勁。
風暮寒不屑輕笑,“人人都有自己想要的東西,道不同,不相為謀。”
“世子如今位高權重。又得聖寵,不知還有什麼是你想要的?”閆程鳴目光灼灼,緊緊盯著風暮寒的眼睛。
風暮寒並不急著回答,而是反問道:“那什麼又是閆將軍想要的?”
“身為男兒,自當是盼望著加官進爵。光宗耀祖。”閆程鳴鷹目微閃,揚聲答道。
聽了這話,風暮寒唇角微勾,“有句話雖不中聽,但還是要說與你知道。”
閆程鳴與英王同時看向他,“世子不妨說說看。”
“跳樑小醜也有失足落下房簷的時候……”
閆程鳴的臉色猛地一變。
跳樑小醜!這明擺著就是在罵他。
“世子行事未免草率,我們乃真心想與世子合作。”英王恐閆程鳴翻臉,連忙解釋道。
風暮寒卻根本不領情,幽幽道,“本世子一會還要陪內子共賞月色,恕不遠送。”
英王無奈,人家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再不走只怕世子就要下令趕人了。
葉芷蔚見英王與閆程鳴出了門,這才急急問道:“三皇子得勝回京了?”
“最少還要半月才能回還,今天我們只談風月。不論政事。”風暮寒一邊說著一邊向她伸出手來,“拿來。”
“什麼?”葉芷蔚呆呆的眨著眼睛。
“英王送你的東西……”
葉芷蔚嘴角抽動幾下,暗自慶幸自己時才沒有露出喜歡的神色來,不然這會說不準又要吃巴掌燉肉了。
見小狐狸用手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屁股,風暮寒眸子帶了絲笑意,伸手一把扯過那塊羊脂玉雕成的兔子,大手一揚,真氣逸出。
等他再次張開手,唯只見手心裡一撮白玉粉末。
葉芷蔚癟嘴道:“好歹也是塊好玉,就是不留著送人也行……”
“為夫不喜你碰英王送的東西。”風暮寒挑了眉梢,“只要想到就會控制不住,沒有辦法忍耐下去。”
葉芷蔚驚訝的看著他,以前他也有表露出自己的好惡,但是卻都沒有如此直接的明說。
“為夫就是這般的小氣。”他專注的望著她,鳳眸深邃如井,內中星辰璀璨,只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其中。
“今生今世,為夫想要得到的,唯有你一人而已,豈能容別人染指?”
葉芷蔚被他眸光所誘,痴痴的盯著他,甚至連呼吸也忘記了。
風暮寒忽地一笑,“今日是薇兒生辰,為夫敬你一杯。”
酒盞中酒香清洌,帶著淡淡桂花香氣。
葉芷蔚好奇道:“這是什麼酒?”
風暮寒手持酒盞,“你想知道?”
葉芷蔚點了點頭。
“飲了這杯為夫便告訴你。”
葉芷蔚嬌笑,“你莫不是使壞想把我灌醉吧,告訴你,我酒量可是極好的。”前世她因著心悸不敢飲酒,可是這一世她的身子可是妥妥的,想把她灌醉?沒那麼容易。
“哦?為夫還不知薇兒竟是個有酒量的。”
兩人舉杯對飲,葉芷蔚只覺酒入喉中似冰泉般甘冽,冰透肌骨,她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好冷的酒!”扔島節號。
“此酒乃天禪寺慧悟主持所釀,名為寒泉,唯只得夏末秋初兩季飲用,若是冬日飲用……”
“如何?”葉芷蔚不禁也對此酒感到好奇起來。
“聽說飲下後全身不消一時二刻便會結成冰晶。”
葉芷蔚咯咯笑起來,“騙人!哪裡會有喝了就結成冰的。”她笑得痛快,雙頰飛紅,一顰一笑俱都落入對面那人眼中。
“薇兒。”風暮寒望著她,眼底浮起一絲遲疑之色,“你可會一直陪在為夫身邊?”
葉芷蔚眨了眨眼睛,忽地笑道:“世子莫非醉了?”
“你看本世子像是醉酒麼?”
“若是沒醉怎麼說起酒話來了。”
風暮寒盯著她的眼睛,半真半假道,“若是有一日,為夫真的變成別人口中的亂臣賊子,你當如何?”
葉芷蔚看著他那冰雕玉琢般的面孔,伸出手來撫上了他的臉上,“你可是忘記了我的誓言?此生此世,我只為夫君的妻,相思入骨……定不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