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絕對不會自作主張地亂切的,他們一定要得到標準第一問的具體詳盡答案後,才會開始動刀。可惜,絕大多數玩“賭石”的人對這第一刀到底要怎麼切都只是瞎猜,憑感覺;一刀下去之後結果如何,全憑“人品”和“運氣”這四個字。
但林萌萌卻對這標準第一問有著十足的把握,她邊說邊動手在原石上比劃著,就像是她的雙眼能透視石塊看到內裡一樣,把下刀的位置、角度和力度等等一系列問題都說的十分詳盡。
劉先旺之前還想看她這個外行鬧笑話,可如今一看林萌萌這架勢,倒是有點驚到了,心裡也不確定她到底是在胡說八道還是真有幾分本事。於是表情漸漸的也變得嚴肅起來,將林萌萌對他說的那一長串的話徹底消化後,才舉刀,然後慎重地找準位置,一刀切了下去。
之後,屋子裡一片寂靜,然後就冒出了一道十分明顯地倒抽氣聲。
“這,這是。。。。。。”
劉先旺看著切開礦石的橫切面上那純正到欲滴的濃綠,心就砰砰砰地直跳,眼皮子也不停的跳,說話也結巴了起來,可林萌萌卻不耐煩他的慢動作,站一旁催他道:“老闆,繼續切啊,別這啊那的了,切完了咱們好議價。”
“啊?”劉先旺被林萌萌話裡的意思說的一愣,心想難道你早就知道這石頭裡,不,應該是說這三塊石頭都會出彩?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不過這難得一見的純正濃綠給他的刺激確實不小,哪怕林萌萌在一旁催促,劉老闆扔放下刀具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了一下才再次舉刀,按林萌萌的要求狠狠地切了下去。
嘿說來也奇了怪了,劉先旺的這一刀下去,不多不少,正好把翡翠跟石皮徹底分開,差一分則翡翠上要沾上些泥塊;多一分更慘,這麼極品的一整塊翡翠就要毀了。
這時礦石兩端的石皮都已經被切開了,其他邊角的地方劉先旺三下五除二就持刀解決了,之後一看,嗬,最最上品的祖母綠色老坑玻璃種,體積還不小,雕一尊手掌大小的玉觀音完全沒問題。老劉還沒高興到一分鐘,臉上的笑容就凝住了,因為他突然想到,這麼大的一塊極品翡翠,他得出多少錢去向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收購啊。
林萌萌卻不瞭解老劉內心的糾結,她對這剛剛出爐的世間難得一見的寶貝正眼都沒瞧上一眼,就把第二塊原石搬起來放到了剖石臺,催劉老闆接著幹。
劉先旺明顯有些神情恍惚,但手裡的剖石刀卻拿的極穩,聽林萌萌的指揮下手得又快又好,一點都不比他之前嘴裡誇過的“劉記古玩”的那個老闆的技術差。
這一次一刀下去,倒是沒見綠的,可TMD的見紅了,還是老劉很討厭但小姑娘們特喜歡的粉紅色,淡淡的嫩嫩的,就那麼俏生生又害羞地從石皮中露了把臉後又鑽了進去。
“切,繼續切啊,劉老闆。”
劉先旺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進入了那種喝酒喝醉了的狀態,意識恍惚,可該做的事情卻一件也不差地全做了出來。若是這時有為人再次觀看,定會嘴巴大張地看著劉先旺大刀闊斧,像是劈柴一樣的,這裡一刀,那裡一刀,幾下就把那塊俏麗的粉色翡翠給赤/裸/裸地從石皮裡挖了出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它與之前剖出來的那塊極品祖母綠色翡翠放在了一起。
接著,老劉就動作快速地拿起刀,快很準地朝被林萌萌放在了剖石刀下的地三塊原石。依舊是大刀闊斧的刀法,依舊是一刀出彩,而這次與前兩次又不相同,這一次從石皮裡調皮地探出頭來的是淡淡的紫色,晃眼一看與之前的粉色有些相似,但實際上它的顏色要淺淡純淨得多。
很快,一旁的長桌上就整整齊齊地堆了三個老坑玻璃種翡翠,從濃綠到粉紅再到淡紫,在陽光的照耀下,劉先旺覺得它們比彩虹的顏色還要漂亮還要迷人。
他還來不及在這種夢幻般的美好感覺中多沉迷一會兒,耳邊便傳來林萌萌那現實無比的問話:“劉老闆你別光顧著看它們啊,趕緊開個價吧,給錢了那三塊玉石就全都是你的了。”
“嘶~小姑娘,你這運氣也實在是太逆天了吧?”劉先旺被林萌萌的話給驚醒了,他眼珠子一轉就開口試探她道,“你不會是真的看得見玉礦原石裡邊的情景吧?”
“呵呵,你覺得可能嗎?”林萌萌不答反問,然後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道,“石頭既然是你親手剖出來的,也算是與劉老闆你有緣,所以只要你出得起價,我就全賣給你了。”
劉先旺也知道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心裡深處甚至閃過一個念頭:說不定這次的家族內鬥,他劉先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