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疼著自己桑月要說她不驕傲那是騙人,特別是一個越來越有好感的男人疼著,桑月心裡突然就湧上一種驕傲。
只是她眼神轉了轉想起一件事,那天她可說了,這新棉到時候分點給他大姑呢,他沒放在心上?
難道,她在他的心裡,比莊大姑的地位要高?
桑月知道莊大姑在大蠻牛的心裡,那是一種亦母亦長輩的存在。
想到這,她朝莊大牛看看,見他認真細心的搞著每一朵棉花,那動作竟然非常的優美。
桑月不是活雷鋒,有好事會先想別人後想自己。
不過那天她說的話並不是違心話,要是自己家彈了兩條蓋被、再留下一些做棉衣棉褲棉鞋之後,再有餘留的給莊大姑彈床蓋被,她倒是樂意的。
畢竟,這個莊大姑,她喜歡。
只是棉花雖然長得不錯,可畢竟前期護理差了些,有許多株都被棉玲蟲吃了。
不過桑月估計後期施肥施得好,加上她這一打頂,原本枯萎的棉枝已經長得粗壯結實了不少。雖然這半畝地的棉花收成不會太高,但是收個幾十斤棉花倒是沒問題。
既然現在還不知道結果,說什麼都早了,於是她沒再提起那天的事。
半畝地的棉花兩人半個時辰就收完了,放在筐裡竟然有整整一擔棉。
看看收得差不多了,桑月提起了籃子:“趕緊回去把它曬起來,要是捂壞了,這花就會發黑。”
莊大牛聞言立即挑起擔子:“媳婦,你走前頭。”
出門讓她跟身後、進門讓她走前頭,這是莊大牛的習慣,桑月也習以為常了。
此時正是午後,路上也沒有什麼行人,兩人一前一後的下了彼。
一進門,桑月就把院子門關了,她指揮著莊大牛把棉花挑到了後院,臨時弄了個曬架把棉花攤上。
“媳婦,前院不是好曬麼?為何要曬這後院來,這裡比前院狹小多了。”
寨子裡的人也不是說不純樸,可是正因為家家窮,所以一看到好東西難免讓人眼紅。
桑月瞪了莊大牛一眼:“你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叫紅眼病的麼?這寨子裡就你種了棉花吧?”
莊大牛憨厚的點點頭:“嗯,我也是頭一回種,這種棉花的法子,還是我師父家那裡學來的。”
桑月知道他所說的師父就是在山上打獵時結識的獵人,於是接著問:“那你說這棉花你看著眼饞不?”
莊大牛樂呵呵的抓抓頭:“眼饞!這白乎乎的棉花,我覺得比棉店裡賣的還要好上許多,怎麼會不眼饞呢?”
桑月一甩眼:“既然你都眼饞,那別人看到能不眼饞?”
莊大牛終於明白了這話的意思了,不過他還是說:“媳婦,咱寨子裡的人手腳還算乾淨,一般來說不會有人來偷。”
不會有人偷?
桑月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寨子裡這麼窮,許多人冬天的棉衣、炕上的冬被,據說大多數人家用的是蒲絮,看到他家這麼多好棉花,能不心動?
就算別人不會,桑月是信不過那賈梅花與莊家老太婆的!
莊大牛心底這麼幹淨,桑月認定他不過是因為平常太過大大咧咧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家裡、菜地裡丟了什麼而已。
來了這山寨裡一個多月,從賈梅花想強進這破屋裡的行為、搶大伯哥荒地的行為,桑月覺得自己的感覺不會錯,這裡還達不到夜不閉戶的標準。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點棉花一來我們自己要做冬衣與棉被,二來要是有得多還得給大姑一些,可別讓人眼饞給弄走了。”
第168章 高階的挑撥
莊大牛雖然並不認同自己媳婦的話,但是他是個媳婦說什麼便是什麼的男人,當然不會反駁了。
不說兩人小心的把一朵朵的棉花攤開,卻說村長家屋側,蘇翠蓮聽著田寡婦在罵莊老婆子沒用時,頓時搭了嘴:“那老婆子除了一張嘴,還能幹啥?你還真信她能壓得了桑月?這怎麼可能啊。”
田寡婦一聽蘇翠蓮這話眨了眨眼,那個野女人有這麼厲害?
頓時她心中更加氣悶:“虧她一天到晚嘴裡得瑟說什麼那短命鬼如何如何聽話,這一下她總打自己嘴巴了吧?光吃飯幹不成事的老東西,還虧我好心把這事告訴她!”
蘇翠蓮聽了這話頓時對今日莊大牛家發生的事心裡有了數,她聽自己家男人在說,等秋收一過就去給桑月辦身碟牌了,如果這事一辦成想再趕走她就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