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莊大牛一直沒回來,張大虎放下手中柴刀:“我去看看。”
聽聞大哥要去莊家老屋,張二虎、張三虎也緊跟上:“我們也去看看,肯定是那老太婆又在鬧了。”
正當三兄弟要出門時,卻見莊大牛揹著一個人回來了,身後還跟著莊大姑。
“咋了?”
“出什麼事了?”
“大牛哥,大花是不是給那柳家人打死了?”
桑月聽到張家三兄弟的驚呼,立即跑了出來:“大牛…這是…”
莊大姑知道此時大侄子心裡窩著火呢,趕緊上前解說:“桑月,大花她病了,現在什麼也別說,你趕緊去燒點水找件衣來給她換換。”
聽說只是病了,桑月心中鬆了口氣,立即應了聲:“好,大牛你先把你妹妹放炕上,三虎你去村子裡把郎中叫來…”
莊大牛把心中的怒火已經壓下了些,聽聞要去找郎中,他立即說:“月兒,妹妹她是又累又餓又受了風寒與毒打才昏迷了,咱們寨子裡沒有郎中,山下村子裡的郎中恐怕也濟用。你趕緊找衣服來給她換了,我馬上送她去鎮上。”
聽了莊大牛的話,桑月眼珠子都掉落了。
又累又餓又受了風寒與毒打而昏迷?
天啊,這是一個丈夫對妻子的所作所為?
如果這一會莊大花的老公在這裡的話,桑月肯定上去就給他幾巴掌,讓他知道女人不好欺負!
只是此時不是講理、更不是發洩的時候,莊大牛背上的人知曉的是她已為人婦了,可不知曉的以為她還是個孩子呢!
瘦弱的個子、粗黑的面板、巴掌大的小臉,根本就是一個沒發育的孩子!
等莊大牛進了門,桑月快手快腳的也跟進了門,聽到莊大牛急切的吩咐,她立即說:“大姑,後鍋的水還熱著呢,你幫我打水來,我去拿衣服。哦,鍋裡還有半碗麵疙瘩湯,加點水先熱給她吃了。”
自己的侄女半死不活的被揹回來,可這當大嫂的竟然一句零腥話都沒說,莊大姑立即說:“好,我就去,大牛趕緊把人放炕上去。”
等人七手八腳的把人給打理好,又強行掐人中把人弄醒吃了點麵湯後,莊大牛與張大虎急匆匆的揹著人就要出門。
桑月看莊大牛急瘋了,拿著銀子追了出來:“大牛,帶上銀子。不要怕花銀子,一定要給大花找好的郎中。”
莊大牛一見自己被妹妹的病亂了心神,他立即一把接過銀子感激的看著桑月:“我知道了,月兒你在家,晚上大姑會來陪你。”
見他還擔心自己,桑月趕緊說:“知道了知道了,你們趕緊去吧。這會天也不早了,大花又病成這樣,趕緊去別管我了。”
張二虎見莊大牛一臉的擔心,他立即表態:“大牛哥,白天我與三虎在家給你扎蘑菇棚,晚上大姑會來陪嫂子,你不要擔心了。”
張三虎還補上一句:“晚上我叫我娘再過來,大牛哥,我們肯定把大牛嫂子保持好!”
桑月一聽,一頭黑線:難道今天晚上有鬼子進村?要不然,她需要這樣保護麼?
三人下了山,莊大姑收拾一陣後交代:“桑月,大姑我去家裡收拾一下,一會就過來幫你。大牛下山了,今日恐怕回不來了,他說這棚不扎會影響蘑菇呢。二虎與三虎先幫著你,一會我把明兒也叫來一塊幫忙。”
什麼事也大不過人命,那莊大花傷與病都不輕,桑月怎麼可能管什麼蘑菇棚呢?
“大姑,那就辛苦你了。我這頭一批蘑菇開始批芽了,最受不得凍。大牛說今天晚上有雨,所以這棚有點急。”
莊大姑連連說:“我知道,前幾天大牛不是特意去家說了,讓空下來趕緊砍冬茅麼?這些天你姑父人精神好了不少,他在家門口那河邊砍了一大片,就等這兩日去收呢。行了,我先去了,一會就過來。”
桑月本想問問大花的事,可見她風風火火的樣子,由著她先去了。
張家雖然窮,可張大娘的家教很好,二虎三虎都是很勤快的小夥子,一到後院就開始忙碌起來。
金寶銀寶也跟著桑月抱冬茅到後院忙進忙出,只是兩兄弟個子小這冬茅又長,一路上拖得到處都是。
桑月不打消他們的積極性,一路撿一路誇,兩兄弟更是興趣高漲。
雖然他們倆還不會說話,可是卻完全能聽得懂人話了,被桑月一誇那更是跑得快了。
等莊大姑再過來時,兩個小夥子已經把棚紮了一小半了,又來了兩個幫手,進度就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