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張山成家說著張荷花跳空價想二嫁的時候,她正在家裡與田寡婦鬧:“娘,我不嫁去那牛家村,雖然說那裡沒我們這山,可是那個村子也窮得很!”
“什麼叫窮得很?難道我們圍山村就很富不成?那牛家二郎家中可是有良田的人家,要不是你謝嬸是咱圍山寨閨女,你哪來的機會?”
此時的張荷花心中已對莊大牛著了迷,自這縱擒故縱的把戲失敗後,她就怨恨起了田寡婦。
如果不是她提的要求太高,莊大牛怎麼會不娶她呢?
如今弄巧成拙,雖然那姓桑月的賤人說一年之後只要莊大牛有想娶的人她會讓位,可是一想著那雙有力的身子竟然會抱別的女人一年,張荷花心中的恨意就猶如江水滔滔不絕。
特別是那天在河邊看到莊大牛那陽光的臉、結實的身材、鼓鼓襄襄的肌肉,她每天晚上都抱著被子把它當成莊大牛:咬、啃…併發誓一定要把桑月趕走,爭取自己嫁進去。
一聽田寡婦讓她嫁到山外去,張荷花決定放手一搏!
桑月不知道這山成嬸子沒沾到便宜回去後,已經把她說得比妲己還狐魅,更不知道這張荷花在算計著莊大牛。
不過等她聽完莊大牛講寨子裡的情況後,覺得這農村咋就不像自己那世界的農村人那麼純樸呢?
也許農村人也會算計,畢竟是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可是在沒有相關利益的情況下,自然還是有不少純樸之人。
記得自己前世的左右兩個鄰居,一個是極品,可另一個卻是位好人。
其實桑月也知道,極品之人處處都有。
就說她家那個極品鄰居吧,別說一天到晚炫耀她孫女在外面如何如何賺大錢,可她心中太瞭解那個人了,因為兩家的菜園子挨在一塊,十餘年下來,她家的菜園籬笆已往自己家的菜園子移動了三四米——每一年她都沿著籬笆往自己家的菜園子裡多挖幾鋤頭…
其實這還不算什麼,佔點小便宜也不傷大雅,最極品的是有一次她竟然在一次村人的喜宴上顯擺她的本事:“你們說現在的人可真厲害,不僅能做蛋,而且還能做雞!我兩個孫女都在深圳做雞,那工資老高了!這不,上回回來又給我買了只金手鐲呢!”
但是另一家的奶奶卻是個真正的好人,她早早的沒了男人,一個起早摸晚的拖大三個兒子娶了媳婦造了屋子,還把她這個小孤兒當親孫女看。桑月一直記得,小時候每一回爺爺奶奶要出門時,她總是被寄放在這個奶奶家裡,這個奶奶的家人從不把她當外人。
老一代講究一代好主母惠及三代人,這話桑月深以為然。
左邊鄰居那老奶奶是個極品,她的一家人沒幾個不起小心眼的人。
可右邊的奶奶人性平和,她的家人都很樸實,也很樂意助人,桑月想著她的菌種廠有何家兩位叔叔幫著打理,有她給爺爺奶奶的存款當後盾,他們一定會老有所養吧。
莊大牛說著說著見桑月發呆,以為是自己說的話她不愛聽:“媳婦,聽煩了?”
桑月才驚覺自己走神了,聞言搖搖頭:“我是在想,咱這寨子裡的人都這麼德性呢?難道就沒有了好人是不?”
原來是在想這事?
莊大牛聞言頓時樂了:“哪能呢?寨子里人有小心思的自然不少,可是好人也不少。就我們家來說,阿爺這人說不清什麼性子,可二嬸、大姑、二姑卻都是極好的人…”
說起莊家人,莊大牛更說得仔細了,他說小時候家裡總是吃不飽,而他娘又疼著弟妹,於是他更是時常餓肚子。那時,他的大姑總是會把他帶去自己家,把自己的吃食省下來給他,她的二姑是大姑帶大的,性子與大姑相似,雖然不知親孃歡喜,可對他這個侄兒卻極好…
還說等二姑被他繼阿奶賣了後,二嬸那時還沒生孩子,也總是偷偷的塞些粗糧給他吃。特別是他爹孃都沒了後,他的大多數的衣物鞋襪都是大姑、二嬸子以及張大娘幫忙做起來的,否則他與二牛就得光腳了。
聽到莊大牛多次說起他二姑,桑月禁不住問:“大牛,你二姑被你阿奶賣到哪了?她可是她的親生女兒,竟然也捨得賣了她?”
莊大牛不知道她問這些做什麼,一怔之後才回答:“阿奶不喜歡二姑,覺得她更大姑學壞了,不聽親孃的話。那時三叔要成親,家中雖然有幾畝地,可阿爺素來幹活不太在行,光靠二叔二嬸種田,也就是能吃個半飽罷了,想娶媳婦那是難上加難。對於二姑,她好像是被阿奶賣到另外一個縣裡去了,那裡離這裡有兩天的路程,具體的地方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