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光中透著什麼,桑月這過來人哪能不清楚?
果然是個色胚,什麼話都能想歪!
她故意裝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是受虐狂啊?這麼喜歡被人咬,站到大路上衣服一脫,大叫三聲:來咬我!就行了!”
終於,莊大牛笑出聲來:“哈哈哈…我不用別人咬,我就只給我媳婦咬!晚上我保證脫得光光的,媳婦你可得把牙磨好…”
這人越說越色了,桑月知道再說下去,要擦槍走火了!
“不幹活啊,還在傻笑!”
莊大牛心情正好,揚聲說:“幹,咋不幹活呢?不幹活我咋養活我媳婦?我媳婦要是沒吃飽啊,我也就得餓肚子了…媳婦,我去扛木頭了。”
千事萬事,賺錢大事。
對於別的事,兵來將擋、水來土填好了。
“去吧,一會我也來幫。”
“不用,我叫了人呢,中午你多做點飯就好了,一會大姑會來陪你。”
對於莊大牛的不放心,桑月習慣了。
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裡,否則就是上了山也沒心思幹活。
點頭答應莊大牛,桑月關上門。
洗好碗、掃好地、收拾好廚房,桑月握握自己越來越有力氣的雙手,想著多日沒鍛鍊了於是她熱了一下身,然後開始鍛鍊起來。
大黃在莊大姑沒來之前,莊大牛是不會帶走的。
於是一人一狗,屋子裡安靜如夜。
一套拳法打下來後,桑月發現自己渾身輕鬆起來,七八天的大姨媽總算差不多了,她開始做起了仰臥撐…
幾日運動量少了,桑月覺得五十個仰臥撐做下來竟然喘氣了,這讓她警覺起來。
休息了一小會,桑月怕一次運動過大會吃不消,於是做了一套瑜珈,這才沖澡換衣服。
從澡堂出來沒幾分鐘,莊大姑的聲音已經從門外傳來了。
五個大男人總共砍了四天雜木,桑月看看後院的地方感覺差不多了,就準備休息幾日再讓大夥去山上拉下來。
這到晚上莊大牛看看家中那快乾淨的油甕,以及自己心中的打算,隔日他與幾個兄弟一起去了山中。
莊大牛出門沒多久,莊大姑就扛著鋤頭過來了:“桑月,昨日你不是說要想種些大蒜麼?七月蕎八月蒜,雖然遲了幾日,只要多去點肥影響也不大。”
這時代的蒜是真正的土蒜,也就是現代所說的香蒜。
蒜瓣不大,吃起來香。
這些日子家中只有野味,嚴重的缺少蔬菜,這讓桑月警惕起來:不吃蔬菜就會缺少維生素、女人要是缺少了維生素,不僅僅是以後會影響視力,而且這面板會越來越差…
桑月不想當個老太婆,加上著饞著那回鍋肉的味道,所以前兩天一看到張大娘種蒜,她就心裡唸叨上了。
莊大姑是個能幹的人,沒有菜地?
開荒!
大蒜不怕樹蔭,離莊大牛那院子大約兩百米遠的山坳裡,因為樹比較多,這裡沒人種作物。
挖地的鋤頭份量不輕,可莊大姑果然是個種田高手,一鋤頭挖下去鋤頭幾乎沒進土裡。
八月的天氣白日溫度不低,不一會莊大姑就滿頭是汗。
桑月倒是掄過鋤頭,只是那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
只是看長輩在為她作事,而她則個監工視的站一邊,頓時難為情了:“大姑,你休息會,我來挖一段。”
莊大姑聞言站直身子擦了把汗嚴肅的說:“月兒,你這些天可不能累。大姑這活做習慣了,這算不得是累活,特別是這段日子以來,我感覺我力氣大了不少呢。你一邊看著不舒服,就拿那耗子敲土吧。”
好吧,對於莊大姑這種真女漢子,桑月聽從了指揮。
於是姑侄倆,一個挖一個松,桑月還把昨天莊老婆子帶著莊老三來說莊三牛生病的事當成了笑話,說給她聽。
莊大姑一聽氣了個倒卯,頓時批評了桑月幾句,說她太老實了。
“對付惡人你只有更惡,否則就會被惡人吃了!大姑不怪你強悍,對付他們,不強你就會被他們踩死!”
看著莊大姑疾惡如仇的模樣,桑月對她的評價深以為然。
當年如果不是莊大姑什麼都拼出去了,也許就不會有莊大牛三兄妹了…
兩人正在說著這老莊家的事,不遠處傳來聲音:“哎喲,大姑您可真勤快,種菜都種到河對岸來了?大嫂,你今日竟然出來幫大姑忙了,這可真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