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桑月謙虛,雖然她在小吃店裡打了兩年工,可是真正掌鏟的機會並不多,可以說她現場學習的機會多一些罷了。
而李桂花一聽以前桑月在讚揚她,頓時連連搖頭:“不不不,這燒菜可是有技術的,要是會燒飯菜的人都能燒出美味來,這酒樓裡也就沒有去光顧了。你也許不清楚,大戶人家不僅家世複雜,就是連後院也是複雜得不行。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下人,就只有被欺負的份。
以前我的主家後廚有一位大娘,她一直受那些夫人身邊有親戚的人排擠,時常有人給她穿小鞋。可是有一次,老夫人病了,好多個主廚燒出的菜老夫人聞都不想聞,卻無意間瞧見那大娘自己炒來吃的淹鹽菜,從此就成了老夫人的專用廚娘。”
兩人說著話,桑月解點這紅燒野兔肉要燒得香的秘決,卻在這時莊大牛與村長回來了。
“月兒,村長叔說村裡兩位叔也與我一起去看老人,一會你多燒兩個菜,晚上我陪幾位叔喝兩杯。”
雖然村長算不上官,可是桑月已經領略到了什麼叫:縣官不如現管了,有的時候一個小小的村長,他也許辦不成什麼大事,可是要壞你的事那是絕對的可以!
桑月聞言歡快的應了聲:“好嘞,你們去了趕緊回,我這就去準備。”
幾位孤寡老人有兩位住得比較偏,大青叔陪著張大虎去了楓樹坳,劉大叔陪著張三虎那小子去了黃崗上。
而莊大牛自己,則陪與村長叔去了附近的三位老人家裡。
男人的腳程比較快,一個小時左右,他們全都回來了,而此時桑月的菜也正好上了桌。
天氣漸冷,天色一晚就涼快了。
大桌擺在大廳裡,天還未暗也不用上燈,眾人一進門就看到了桌上六大碗滿滿的菜。
聞著香味大青叔笑呵呵的說:“我早就聽我家二蛋說了,大牛家的菜可比鎮上酒樓的菜還香呢,果然沒說錯啊,這一進門就聞到了。”
莊大牛聞言也呵呵笑:“大青叔,二蛋兄弟可過獎了。雖然我媳婦燒的菜還算不錯,可要與鎮上酒樓的菜比起來,那可真不敢比,要不然我哪能不去鎮上開個吃食店呢?來來來,都坐下,不嫌棄你大侄媳婦燒的菜,今日就多喝一杯。”
張長山吃桑月做的菜可不是一回兩回,雖然這菜好吃得沒那麼誇張,可是他真心承認桑月的手藝真的不錯。
當然,他更饞的是莊大牛那點酒。
在路上莊大牛告訴他了,家裡還有十餘斤酒呢,今日讓他多喝兩杯。
男人不好色,就會好點酒。
張長山自蘇翠蓮懷了孩子後,就守規矩的與媳婦分床睡了。
特別是上一回霍尚凌說蘇翠蓮面相不好後,加上他親孃總在他面前時有時無的說他媳婦的行為,這段日子張長山對女人之事更淡了。
自然,對酒的興趣就更濃了。
作為村長,張長山的自制力比較好,平常難得喝醉。
可今日,他真的很高興。
那幾位老人拉著他的手直誇莊大牛,還說他這個村長有德,張長山心裡好久都才這麼開心過。
男人在廳內,女人孩子在廚房。
大家上了桌,自然就只有莊大牛待客了。
等桑月吃好甚至收拾好碗筷後,大廳裡還是熱火朝天…
看看到已經全黑了,廳裡也點起三盞油燈,桑月見小麼兒開始打瞌睡,便讓她們都去睡了。
桑月洗好澡也進了屋,這時代講究男女規避,所以這屋子做得也與現代不太一樣。
大廳有門進房間,只是在後節,房間的前門卻在屋椽下的走廊上。
早上起得早,桑月有點累了,一倒上炕就算廳子裡熱鬧得不行,幾分鐘後她就睡著了。
等一個笨重的身子壓在她身上時,桑月醒了,操著沙啞的聲音問莊大牛:“他們都走了?”
“嗯,走了。媳婦你辛苦了。”
桑月打了個呵欠:“辛苦個啥啊?我就燒了一個菜,其餘的菜都是三姨動的手,要就當了個指揮官。睡吧,你一天的也夠睡了。”
莊大牛聞言卻側過了身子:“媳婦,今日村長叔說,寨子裡來了好幾個人,說是尋一個什麼受了傷的男人。他們放下話,那人是他們的仇人,誰要是有這人的訊息通給他們,賞銀千兩!”
“啊!”
“咻”的一下,桑月坐了起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一天在家也沒聽說過寨子裡來過外人吶?”
雖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