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聽趕緊進了廚房,拿了一隻瓦罐裝了半罐雞湯,送了張大娘出門。
見花青一直站在院門口不願意進來,桑月也走出來陪著站在一塊。
放眼望去,天地一片雪白…
“花青進去吧,你的嘴唇都黑了。再站下去,萬一你病倒了,這山寨裡連個遊方郎中都沒有,陳二哥回來要是看到了,他恐怕會冒著危險送你下山。”
“桑月,我不會有事。這一點,我受得了。我不站在門口,他就看不到我,只要他看到我了,他就一定會想著辦法回來。”
看到花青眼中的堅定,桑月情不自禁的問:“花青,問你一個問題行麼?”
也許是因為寒冷,花青的聲音更回低沉:“問吧,我盡力回答你。”
不知為什麼,花青這是頭一回覺得一個陌生人可信。
“你很愛陳二郎對吧?”
“嗯,很愛,就算要用我的命去換他的命,我也毫不猶豫!如果他死了,我恐怕也活不了了。”
聽了這堅定的聲音,桑月喃喃自語:“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隨?”
“桑月,既然你問了我,那我也問你,你愛大牛兄麼?”
你愛大牛兄麼?
你愛大牛兄麼?
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桑月卻不知道如何回答。
“花青,如果我說,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沒心?”
無心?
一個能吟出“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隨?”的女人,她說她無心?
想當年,自己也是因為不知道吧,所以才會生死相纏吧?
“你們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姻緣麼?”
桑月想起自己的到來,她笑笑:“如果我告訴你,我是被莊大牛撿了,然後被他強行留下來當媳婦的女子,你信麼?”
“信!”
一個字鏗鏘有力,再也沒有再多一個字。
聽到她的回答,桑月真的有點意外:“你很不一樣。”
花青笑笑:“我對你相公不瞭解,可是這兩天與你相處,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不是一個鄉野村婦。”
其實,她也可以說就是一個鄉野村婦,前世她同樣在農村裡長大。
也不知道是不是緣份,桑月很有一種想說的慾望。
於是桑月簡單的把她與莊大牛的故事說了:“…如若是在幾個月前你問我這個問題,恐怕我會告訴你我想殺了他。可是時至今日,我連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