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承業卻不放過她:“要是有人故意汙衊,那餘家會賣這麼多下人?我看,這事十有八、九是真。”
桑月挑嘴一笑:“餘家家大業大,後院女人多如牛毛,能出的事太多了。而且這些大戶人家的家生子,其實大多數都是頂罪羊罷了,誰知道是哪個不成器的主子造下的過呢?祖母,您說對不對?”
這一反問欒老夫人倒覺得有理了,誰家後院進個賊子,就要賣這麼多下人呢?
看來,這事應該不是小事,只是餘家不想讓別人知曉找了個藉口罷了。
天色不早桑月與莊大牛回了院子,劉阿婆見金寶銀寶沒回來便知道有事:“月兒,出什麼事了?兩個孩子怎麼沒回來?”
別人她不想說,可劉阿婆她卻是百分百的信任。
待莊大牛去洗澡時,桑月輕聲把今日之事與她說了個大概。
劉阿婆縱然沉穩,可是到了這份上也失了態:“什麼?事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呢?這兩個孩子,竟然是霍家的外孫,我老婆子就是想破頭顱也想不到啊。”
桑月抱著劉阿婆笑笑:“阿婆,誰又能想到呢?不過今日之事,在兩個孩子還沒過明路時,我只告訴你。”
都說生得親,可劉阿婆卻覺得養也一樣養得親。
見這外孫女在這大戶之家並未失了本性,劉阿婆對她的疼愛更深了:“嗯,你放心,阿婆曉得嘞。”
忙碌了一天,洗了澡就趕緊睡下了。
卻說欒承業從老夫人院子裡一出來就立即去了自己親孃的松花院:“娘,你還沒休息吧。”
張氏剛洗好澡坐在廳中乘涼,見兒子這麼晚迴心知有事,於是揮退了下人急問:“辦好了?”
欒承業搖搖頭:“沒有。”
張氏眼一暗:“既然沒有,那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欒承業不敢說自己去了賭坊玩了半天才去辦事,故意一臉神秘的湊近張氏:“娘,我今日買了幾個下人。”
張氏一聽有點不高興了:“這家中的下人已經夠多了,這欒府雖主家大業大,可這人也多早已不如前幾年了,突然買幾個下人做什麼?”
見親孃不高興,欒承業不打啞迷了:“娘,你要知道這幾個人的來歷,你就不會說我了。”
“哦?”張氏眉一揚:“還有什麼來歷?”
欒承業一臉得意:“娘,你絕對不會知道今日餘家的精彩。你別急,慢慢聽我說來…”
聽完故事張氏覺得這兩人作用並不大:“幾個沒用的奴才,買來也沒多大作用。”
欒承業知道自己娘還是想得簡單了,於是說:“您說,現在最恨那個小賤人的是誰?”
張氏一怔:“是誰?”
欒承業一臉得意:“自然是那王管事夫妻了!兵法有云: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現在他們這麼恨她,只要我少少給予一些恩惠再加於挑選,如果他們想為他們的子孫後代著想,我想他們應該會聽指揮。”
兒子這麼有把握,張氏心中總算有了點實落:“那你就能肯定,那買王管事兒子一家的東家,以後就能夠放人?”
“嘿嘿嘿…”欒承業明明一臉笑意,可眼底卻無一絲溫度:“不過一家奴才罷了,我找個理由請他們放人,我想應該沒問題。其實不放又如何?事情辦成了,對付兩個老傢伙,還用得著操心麼?”
說到這兒張氏的臉色終於明郎起來,彷彿那滿屋子的銀子在向她招手:“業兒,這事你可得好好安排,千萬不能再失手了。不過你還得好好思量一下,那兩個老奴才又沒功夫在身,要如何對付他們得思慮周全。我可聽你三叔說,那男的是獵戶出身,箭術了不得了。”
箭術?
看來,娘還是太過膽小了!
欒承業聽了不以為然:“娘,這又不是上戰場,會箭術有何用?再說,他總不能成天背把弓箭上街溜達吧?”
張氏這才笑了:“這倒是,既然做好了開頭,那麼就好好策劃一下,可別跟上次一樣讓他們躲過!”
欒承業見親孃同意了他的建議立即說:“那自然,上回他們身邊有人讓他們逃過了,這一回我看他們怎麼逃!”
一覺醒來天色微亮,莊大牛一轉身,桑月也醒了:“天亮了?”
莊大牛轉身看看睡意朦朧的小媳婦體貼的說:“沒睡夠的話再睡會,這會還早呢。”
桑月覺得夏天是永遠睡不夠的季節,人是有懶性的動物,一旦懶了下來就再也揚不起勁了。
一路上來也沒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