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時候,勞普洱就覺得這個小象牙有著幾分不妥的了,現在這一種感覺不減反增,越發地感覺不對勁起來。
她很執著於跟隨他們離去,而且目的地雖然現在不提了,但從剛才的對話裡面不難看出,是木之國。
換個說法,小象牙很想返回木之國,而她沒有這個能力,必須藉助勞普洱等人的力量方才可以辦到。
她之所以敢借,第一是羅小莉同為女子,而且經歷嚇人得相似,容易生出憐憫之心,一個不好,真的會答應下來都說不定;第二就是小道。這個小鬼頭,人小鬼大,眼睛一直瞄著人家小象牙的胸前轉悠……雖然他的師父一馬平川,一路上根本沒有什麼風光可言,勞普洱又是為小道感到遺憾,可是色字頭上一把刀,他到底有沒有想過,一旦貪圖了來歷不明的美色,就有可能無法返回茶神山與母親見面的了。
當然,小道或多或少都是想過這一個問題的,所以剛才小象牙的第一次請求,小道拒絕了。
只是啊,同為男人,勞普洱太明白小道了,一次拒絕而已,但兩次呢,三次呢,萬一他師父答應了更慘,他不用多說,自然是選擇打蛇隨棍上,讓小象牙跟隨的,所以啊,到時候他們的情況就堪憂了。
因而,在沒有完全明確小象牙的目的之前,勞普洱是絕對不允許她跟隨在旁的,一絲機會都沒有!
忽然,小象牙在不著痕跡地掃視了眼前三人一番過後,最後將注意力落在了勞普洱的身上。
因為女子的直覺告訴了她,羅小莉這裡有得商量,小道的話只要多加誘惑一樣可以成功,而勞普洱……怕是不付出點真正的代價,對方是絕對不能答應的了。
事實上,這一點在上一回碰見羅小莉一行人的時候,小象牙就已經在心中有了大致的猜想。
因為看見一名年齡不大的女乞丐靠著牆角有氣無力地呻吟,並且細細觀看一定發現姿色什麼的談不上差,即使沒有動歪心思,都會有施捨一二的念頭……但勞普洱沒有,他很謹慎。
在可給可不給的選擇之中,他直接選擇了不給。
不同於看了一看就開始掏錢袋的羅小莉,或者在一旁遊說商量的小道,勞普洱真的沒有丁點出手的意思。
故而,如果想要跟隨羅小莉他們一起上路,勞普洱絕對是最大的阻力。
“我一定要返回木之國,一定要!”在心中默唸幾句之後,小象牙的嘴巴動了動,又看向了勞普洱,卻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地對視著。
“怎麼了,象牙小姐,如果你感覺我們的安置方式不妥,我們還可以添上些許財物,讓你在這個地方衣食無憂,度過一生。”見狀,勞普洱不僅不驚,反倒是客氣了幾分,連同口中對於一名奴隸的稱呼,都異常莊重了起來,顯然是警惕了許多的表現。
看到這一幕,小象牙不禁感到一絲焦急。
對方這等油鹽不進的存在,可謂是最難對付的傢伙之一,可是她一定要返回木之國的了,所以無論如何,勞普洱這一邊,一定要拿下!
因此,在下一息,小象牙就柔聲說道:“普洱公子,小象牙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想著幾位對我的恩德,已然不小,又是還以自由,又是安置,而小象牙還諸多要求,實在是我的不對。”
“咦?”
看見小象牙非但不進,而且還順勢退了回去,勞普洱卻是忍不住驚奇了一下,一時間都不知道這個木族少女,究竟是唱哪一齣戲了。
“小象牙,這麼說來,你是贊成我們的方法了?”羅小莉問道。
“嗯……剛才不過是象牙思鄉心切,所以有些強人所難而已,幾位帶著我上路不方便,那麼自然是不好勉強的了。”小象牙笑了一笑,如是回道。
只是在這一抹笑容之中,不難察覺到有幾分牽強,明顯在說著,這不是她的心裡話。
見狀,勞普洱沒有繼續驚訝,而是一下子警惕了起來。
這個女子不簡單……而且她現在絕對不是心甘情願地退下了,反倒是利用一種以退為進之法,想要羅小莉和小道一同應承下來。
如此的話,就算勞普洱反對太多都是無用。
不過小象牙到底準備怎麼退,然後怎麼進,這個又是勞普洱預料不到的,所以目前唯有防備,無法進攻。
“是了,不知道幾位恩人是來自哪一個地方?如果日後小象牙僥倖返回木之國,而又有值得相信的隊伍順道外出,說不定還可以去諸位的家鄉看上一看,見識一番幾位恩人一路以來看過的風景,以便銘記今日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