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帝師啊!以前只在電視上看過的人物 ,他今天竟然見到活的了!!韓相如後面的話周頤聽不見進去了,腦子裡只有帝師帝師的來回跑,看著潘思勰就跟看文曲星似的,還是金光閃閃的那種。
“你這是什麼蠢樣子……”韓相如給周頤介紹老友,哪想到周頤聽見潘思勰是帝師後,就張開小嘴露出一臉崇拜的蠢樣子……,簡直把他的臉都丟淨了
“呃,夫子……”周頤回過神來,不明白韓相如為什麼突然發火。
“呵呵呵,小友倒也頗為有趣,你叫什麼名字?”潘思勰見韓相如吹鬍子瞪眼,反倒心情大好,笑眯眯的問周頤。
周頤忙躬身:“學生周頤。”
“哼,你以為他多了不起啊,告訴你,他和我是同科考的會試,那時候我是狀元,而他,只不過是榜眼而已,現在連官也做不成了,被人灰溜溜的趕了回來。”韓相如見周頤對潘思勰這麼恭敬,出言說道。
“我說了,我是自己辭官回來的。”雖然潘思勰是笑著說的,但周頤總覺得從中聽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誰知道你不是為了面子誆騙於我;呵呵呵呵呵呵呵……”韓相如笑道,那模樣怎麼看怎麼欠扁。
“周頤,我看你資質不錯,可願拜我為師?”潘思勰含著笑,不搭理韓相如,轉而問周頤。
“你想都別想,那是老夫的弟子!!”韓相如聽了潘思勰的話,立刻咆哮道。
周頤眉開眼笑,立刻躬身對韓相如一彎腰,然後跪地對韓相如拜了三拜;高喊:“弟子拜見老師。”然後眼疾手快的倒了杯茶遞到韓相如跟前,這聲老師可和周頤以前叫的什麼夫子不一樣,韓相如要是接了這杯茶,就代表著接受周頤成了他真正的關門弟子,以後就是休慼與共的存在。
“嗯……”韓相如端著臉,高冷的應了一聲,但眼裡閃過笑意,這小子倒是機警的很,見縫插針的本事素來很強。接過茶喝了。
其實在廣安縣教了周頤一段時日後,韓相如就有收周頤為弟子的想法,除了周頤在唸書一道上有悟性外,他更看重周頤的性格,有原則但又知變通,機靈卻不失穩重,有傲氣卻沒有浮氣。要是他年輕時有周頤這份心性,也未必就不能一展抱負,更關鍵的是,周頤即便再怎麼隱藏,也藏不住骨子裡的那份對世俗規矩的不在乎,而韓相如恰巧也是也是一個不想被規矩束縛住的人,簡單來說,就是韓相如覺得周頤不但聰明,還和他三觀相合。
而周頤不搭茬潘思勰的青睞,除了他知道潘思勰根本沒有收他為徒的心思外,更重要的是潘思勰帝師的身份,這個身份很光鮮,很亮眼,他要是成了潘思勰的弟子,也就意味著成了皇上的師弟,我滴媽,那皇上的師弟是任何人都能當的嗎。
周頤可不想現在就進入有心人的眼中,而且潘思勰的弟子不少,他家裡也有人在朝廷做官,只要他一認潘思勰為師,就會被預設為綁到了這條戰船上,這條船上人可不少,出現豬隊友的機率也很大,所以周頤寧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的編織自己的人脈,也不想被毫無選擇的綁在別人的船上。
“恭喜恭喜,恭喜你覓得嘉徒,周頤,既然你已經拜了韓老頭兒為師,也算是我的後輩了,一點小玩意兒,拿去玩兒吧。”潘思勰解下腰間的一塊玉佩,遞給周頤。
周頤看了看韓相如。
韓相如被周頤這麼尊敬著,立刻滿意了,看著自己這個新出爐而且是唯一的弟子,覺得哪哪兒都滿意。點了點頭:“長者賜不可辭,拿著吧。”
周頤這才接過玉佩,對潘思勰謝了謝。
接下來,倆老頭兒喝酒聊天,周頤就在一邊伺候著,他們聊了一會兒,周頤也弄清楚了潘思勰辭官回家的理由。
當今皇上剛登基的時候還算勤政愛民,可現在卻越來越荒唐,整日在後宮嬉戲不說,連朝也不上了,政務全被內閣首輔楊知文把持著,而朝堂上黨爭不斷,楊知文利用首輔的身份不斷的剪除異己,打壓對手,將整個朝堂弄得烏煙瘴氣。
潘思勰對朝無望,便辭了職,皇帝不想被他這座兩朝帝師的大山壓著,自然很痛快的就答應了。
看看,和大佬呆在一起就是開闊眼界,要不然他哪兒得來這麼多高階資訊啊!周頤一邊給韓相如把盞和潘思勰把盞,一邊感嘆。
“周頤,你想什麼呢?”潘思勰見新收的弟子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禁不住問。
“哦,老師,我在想院試的事情呢!”周頤不好說自己心底的想法,只好找了個藉口。
“哼,你可恁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