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咬著牙說道。
周頤淡定的放下茶杯,輕吐兩個字:“不比。”憋死你!周頤知道黃安有大多數少年才子的通病,恃才傲物,覺得天下間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蠢貨,心眼嘛,倒不一定有多壞,不知是不是逗鄭知成了隱,見著這些自視甚高的少年們,周頤總想撩撥撩撥,看見他們被氣的跳腳的模樣便覺得分外有趣。
這一樓坐的大部分都是書生,“四大才子”這幾日在北苑府城可是聲名鵲起,當即便有人認了出來,紛紛上前打招呼,好一通熱鬧。
黃安氣呼呼的坐在座位上,時不時瞪一眼周頤。
趙宇文看著黃安的小孩樣,而真正的小孩周頤卻一派大人的鎮定自得,這對比怎麼看怎麼搞笑。他可是知道周頤的腹黑的,他就在對方手上吃了幾次虧。
現在見黃安又被周頤氣的要死的模樣,不禁想到了當初的自己,心裡也是微微一笑,這周頤當真有趣的緊。
一夥人鬧鬧哄哄的打過招呼後,便有人說道玩行酒令,黃安第一個跳起來,“我先來,拋磚引玉。”說完還示威性的看了看周頤。
周頤卻仿若未見,自顧自喝茶。這讓黃安又氣得夠嗆,他深深覺得自己在這個小毛孩面前反而像一個上竄下跳的猴子。‘
別說,黃安還真有兩把刷子,一首詩做完,引得了滿堂喝彩。有人讚道:“黃安兄這次定會高中桂榜。”
黃安得意的哼了哼。
後來幾乎所有人不管好壞,都作了一首詩詞,而唯一未開口的就只有周頤了。有人說道:“這位兄臺,為何不參與?”
周頤摸摸鼻子,“我不會作詩。”
黃安冷笑幾聲:“別說了,人家是十五年南苑府城的院試案首,豈能不會作詩,無非是不給我等面子罷了!”他就是要逼周頤開口,看看這個十歲就奪得院試案首,被趙宇文推崇備至的人到底有什麼了不起!
“竟是院試案首,失敬失敬!”一時間眾人紛紛恭敬道。這裡的人都是秀才不假,但榜首和榜尾的秀才含金量區別可大了去了,而且周頤才這般年歲,這更加了不起了。
“周案首就作一首吧,莫非是真像黃兄說的,覺得我等都是庸碌之輩,不配鑑賞你的大作?”人群中有人譏諷道。
十歲的少年院試案首,十三歲參加鄉試考生,這過人的履歷會讓人驚歎,自然也會招一部人的嫉妒。更有那些年過半百的秀才們看著周頤小小年紀就與他們平起平坐,更覺心中冒火。
他們辛辛苦苦唸了大半輩子才好不容易考上秀才,而這個小傢伙卻輕輕鬆鬆就考得了院試案首,蒼天何其不公!
既然周頤說他不會作詩,那就逼著他開口,若露了怯,也算是讓這個少年才子出了醜。
就連趙宇文也熱切的看著周頤,他倒不是想讓周頤出醜,只是單純的想欣賞周頤的佳作罷了。
周頤輕嘆,這樣的場景他已經是第二次遇到了,第一次意欲讓他出醜的人是趙宇文,這次逼他的人更多。
想安安靜靜的做個美男子怎麼就這麼難?看來他又得裝一波逼了。
“好吧,那你們出題吧。”周頤只得說道。
黃安哈一聲,搖了搖扇子說道,“今夜正值燈會,街上熱鬧非凡,周秀才不若就以這燈會的街景為題,作一首如何,不拘詩詞曲。”
“對,作一首,作一首……”黃安說了,後面便有人紛紛附和道。
馬揚定定的看著周頤,從頭到尾,他是除了趙宇文以外,唯一一個沒有對周頤表現過激言語的人,他的眼裡只有好奇。
“好,我想想吧。”周頤點了點頭。
黃安笑一聲:“不急,不急,你慢慢想,就算想一晚上也沒關係,我們大家等得起!各位說是不是啊!”
“是……”眾人大聲哄道。
這就是擠兌周頤了,要是真的想一晚上,就算真做出了什麼比較優秀的詩,這些人只怕也有話等著他。
周頤不在意的笑道:“一晚上還是用不了的。”說完皺眉思索該用哪首來震懾這些土包子比較好。
說實話,有名的詩雖多,但他又不是語文專業的,能記得住的無非也就是那些有名的罷了。
將這些大作搬出來,會不會有些大炮打蚊子的嫌疑啊!
算了,徹底震懾住這群人也好,免得他們老是像蚊子一樣嗡嗡的在他耳邊叫個不停。周頤心裡暗暗對辛棄疾道了個歉:辛大才子,對不住啦,借你的大作一用。
“這是首詞,詞牌名叫青玉案。”周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