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自己輕甩衣袖,率先邁開步子。
後面的護衛便駕著祁國公跟在了周頤身後,祁國公這會兒既驚且怕,這個周頤竟然是來真的,他竟然是真的要將自己抓走!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動手!”祁國公再也顧不得什麼,厲聲大喊道。
公府自然是眷養了不少家丁的,有的功夫還不錯,聞言便硬著頭皮圍了上來。
周頤帶來的人大約有五十多名,這公府的家丁當然不止這點兒人數,一時間,他們對周頤和他帶來的護衛形成了合圍之勢。
周頤看了一眼祁國公:“祁公,因你公然逃稅,本官才依律對你做出處理,怎麼,你難道還想公然毆打朝廷命官?”
“是你先擅闖國公府,視我堂堂國公府於無物!!!”祁國公見這麼多人將周頤和他帶來的人圍住了,心裡似乎有了底氣,大聲道。
“好,既然你敢公然違抗聖命,那就別怪本官不客氣了,”周頤說著將懷裡的火銃掏了出來,而他帶來的那些護衛也紛紛跟上他的動作。
“聖命?什麼聖命?是皇上派你來的?”祁國公驚疑的失聲叫道。
但周頤直衝他微微笑了一笑,並不答話,對著圍著他們的公府家丁說道“你們公爺是犯了國法,現在依律對他進行處理,你們若敢反抗,以同罪論處”說著對著院子裡一處假山的岩石砰的就是一下,那岩石立刻被打得碎石翻飛。
所有人看著周頤手裡的神器都害怕的嚥了咽口水,“再敢上前,猶如此物!”說完將火銃重新別進腰帶,看也不看這些嘍囉直接邁步。
他的步子沒有絲毫停留,所過之處,家丁盡皆退讓。
就這樣,周頤在前面走,護衛押著祁國公大搖大擺的出了祁府的大門,一出祁府大門,祁國公好像才猛然驚醒,他是大越開國功勳之後,現在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更關鍵的是他現在身上還穿著褻衣,還被人這麼押著被這麼多人圍觀,真是……真是什麼臉都丟盡了。
“周頤,周頤,有什麼話好好說,你不就是為了稅收嗎,前幾天確實還沒統計完,但現在已經整理清楚了,我這邊正準備交呢。”國公府外來來往往的都是人,現在見他穿著褻衣,而且看樣子還是被人押著出來的,都紛紛駐足圍觀。
祁國公一出生就是人上人,哪裡受過此等屈辱,他掩著臉,咬著牙小聲的對周頤道。
周頤嘆口氣,“祁公,這就恕下官無能為力了,之前你自己已經說好了十日後就交稅,但是到了期限後,你卻一再推脫,您是堂堂的國公爺,此等行為既犯了國法,也給全大越的百姓樹立了一個壞榜樣,若人人都學您一樣,視國法於無物,那這天下豈不要打亂,俗話說,天子犯法尚且要與庶民同罪呢,您如此藐視國法,若不加以懲戒,我大越的律法還有何微信可言,而對遵紀守法,從不缺斤短兩交田稅的百姓和交商稅的其他商人來說,又是何其不公!”
他說的擲地有聲,圍觀的群眾這才清楚了,原來竟是為了這事兒,之前大越時報上就登了這些達官貴人的簽名,現在這是到了時候,還想著賴下去,所以讓周大人給捉了?!!!
“好!!!”有人拍著巴掌轟然叫好,這些權貴平日裡錦衣玉食,作威作福,現在可算是出了一個不怕他們的好官了。
有人帶頭叫好,其他人也跟著大聲叫道:“好!!!”
周頤一席話說的祁國公臉都綠了,做戲,周頤又在做戲,這小人彷彿天生就會蠱惑人心這一套,把自己包裝的大義稟然,卻將他的臉皮扒在地上任眾人踩了。
祁國公絕了和周頤示軟的心思,他不知道自己若再開口,周頤還會說什麼樣的話來噁心他!
周頤帶著祁國公就這麼招搖過市,最關鍵的是,他就押著祁國公來到了林國公的門前。
一家,兩家,三家。
當週頤捉了祁國公,林國公,張國公這三公之後,訊息便如颶風一般席捲了全京城。
“族長,族長,不好了,不好了……”
鍾離家族在京城的宅子裡,一位年輕的族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了大廳。
“慌什麼,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族長和族人們正在議事,被人打斷後,臉色自然不好。
“族長,不好了,祁國公,林國公,張國公他們因為沒交稅 ,被周頤給抓了!!!”稍加平息後,忙說道。
“什麼?”族長嚯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坐在下首的族人們也紛紛坐不住了,但他們還是不敢相信:“你不會聽錯了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