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無望了,他拍拍周頤的背:“少爺,你別傷心,天下的好女子多的是,咱們再慢慢找就是了。”
周頤無語的擺擺手,他傷心什麼啊!他是被李應茹的操作震驚了,昨天他本來還不確定造李應茹謠的是不是潘思,這下完全可以確定了。
不過李應茹的反應也太快了吧,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既狠又準,潘思只說她與別的男子不清不楚,可李應茹反手就報復了她,而且還把男人具體是誰都說出來了,這可比那個什麼模糊的與男子不清不楚要來的容易相信多了。
雖說有些不道義,但周頤對李應茹卻是越加欣賞了,他和李應茹只怕是一類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整死你。
李應茹既然有這樣的心計,和潘思的較量也就不用他操心了。
往後的幾天,關於潘思和小公爺張廷興的事情越傳越邪乎,什麼時候月下賞雪,什麼時候交換定情信物都一一爆了出來,說的活靈活現的,好像有人在旁邊看見了一樣。
事情的高潮還在第三天,小公爺生的風流不羈,一副好相貌早是北平城人盡皆知的,和一幫子紈絝聚在一起的時候,那小公爺竟然親口承認了與潘思有情,原話是這麼說的:“我與表妹青梅竹馬,我早就認定了要娶她做妻子,馬上就要定親了,交換信物有什麼不對。”
這張廷興生的貌若潘安,人又會說話,京中許多女子都對他思思愛慕,現在陡然聽到他與潘思定了情,那些女子就傷心了,無論是聚會中還是其他地方,都會話裡話外的詆譭潘思,這樣一來,李應茹的事情便徹底沒了水花。
周頤親眼看著事情一步步發展到現在,除了歎服已經沒有其他好說的了。不過那個小公爺會說出那樣的話,周頤還真是沒想到。
不過不管怎麼樣,至少不關李應茹的事了,周頤也就不再管,他提了些謝禮上了李府的門。
李應茹救過他,而且那天李夫人還相邀他來將軍府,不管怎樣,他都應該走一趟,至於心底還有沒有其他心思,就要問他自己了。
大廳裡,李夫人聽說周頤上門來拜訪,忙歡喜的讓人將他請進來,李將軍已年過半百,不過精神頭很好,一雙眼睛如老鷹般銳利。
他問道:“這周頤是誰,你這麼高興。”
李夫人樂呵呵道:“是個好後生,四年前茹兒和祺兒救了他,這會子他上京來趕考,那天在玉泉寺遇見了,哎喲,老爺,你是沒看見,這後生長得多俊,又知禮,而且還只有十七歲,這般年歲就考會試了,真是太有出息了。”李夫人越說越滿意。
李將軍嘀咕一聲:“又是文弱書生。”不過他也知道,女兒嫁給一個文人比嫁給一個舞動弄槍的武人要幸福的多,畢竟他們這樣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頭斷戰場了,因此,雖然他很不喜歡文人的唧唧歪歪,為了女兒,他也按捺下了心思。想看看這周頤到底是何方神聖,讓他家夫人這麼稀罕。
沒一會兒周頤走了進來,長身玉立,再加上常年的書卷氣息薰陶,整個人便如溫玉般給人恰到好處的奪目。
他對李夫人和李將軍行了禮:“小子冒昧上門拜訪,還望將軍和夫人不要見怪,實是貴府千金救我一命,我一直感懷在心。”
“不冒昧,不冒昧,我不是說了讓你隨時到府上來玩兒嗎!”李夫人笑成了一朵花兒,親自拉著周頤讓他坐下。
李將軍看見周頤的時候眼睛也一亮,周頤氣質雖溫潤,但說話卻乾脆,沒有一般文人那婆婆媽媽的性格,這讓李將軍很滿意。
周頤也見機,很快邊和李將軍相談甚歡,李夫人見他們談的好,便對身邊一個丫鬟悄悄吩咐:“去叫小姐到前廳來,就說我叫她有事,別說來人了。”
丫鬟點點頭,下去沒一會兒李應茹就來了,不過她身邊跟了老大李應祺,和老二李應壁。
李夫人氣,這倆電燈泡跟著來幹什麼!
“娘,聽說你找妹妹有事?何事啊?”說話的是李應壁,他今年十八歲,還未娶妻,不過一心想著棄武從文,雖起步晚了,但在唸書上還真有些天分,自己踏踏實實的竟也考過了秀才。
李將軍原先還不樂意,覺得子不肖父,追著這小子在院子裡攆了好幾圈,後來見他在唸書上有出息,便不說話了,儘管他心底對文人再不屑,但卻是明白的,大越朝現在越來越不重視武人,武人在朝堂上越來越沒地位。
就算打仗,也要派個文臣壓在上頭,這日子真他孃的憋屈。
武人爭功只能上戰場,但一上戰場就有生命危險,而且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