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望著眼前郎才女貌的兩人,心裡悶悶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雲採倒是沒有絲毫偷聽被發現的尷尬。
“哦,我們只是路過,就不打擾二位幽會了,我們這就走,這就走,嘿嘿!”蘇明軒不理會雲採的無賴說法,只是眼神深邃地望著蘇璃,不發一言。那女子卻低著頭,羞怯無比,彷彿真是與情郎相會被人撞破了一般。
蘇璃有些無語,只朝蘇明軒兩人點了點頭,就與雲採往西梅院走去,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有兩道目光一直跟她瘦小的身影,一道深沉複雜,一道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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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比(三)
次日辰時未到幾人便早早地聚集在西梅院前,只因昨日尚涵雖奪得四塊玉牌,卻還是讓歐陽山長在射藝一試中覺察出些許危機來。
是以,一大早便集合眾參比的學子,從八十年前尚涵奉命建院到眾位不應辜負皇恩浩蕩,又從個人的光耀門楣到整個書院的榮辱興衰,今已六十高壽的歐陽山長越講越激動,慷慨非常。
一旁的百里先生聽得更是心緒澎湃,只差涕淚俱下,一時間兩位老先生激動得差點背過氣去,幸而被眾人及時勸住,直道比試馬上就要開始了,需趕緊前往比試之地才是。
數藝一門經過蘇瑾一個月的輔導,蘇璃自認在丙級一組還是頗有信心,熟料真正比試的時候才知道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瓊華一名名喚祖繼之的男學生竟然只花一半時間便答完了所有試題,讓在場所有的學子先生皆震驚無比。
同時在飛鴻樓二樓的雅間內,一個坐在主位上的年輕男子發出爽朗的笑聲,撫掌道:“幸哉!此乃我大祁之福!”坐在下手的幾人也連連附和,說著湊趣兒的話。
這一試尚涵倒有不俗的表現,甲級有一人獲得狀元玉牌,乙級和丙級各有一人得探花玉牌,其中一人便是蘇瑾。
蘇璃得了第四,恰恰與前三甲無緣,卻為自家大哥能得兩塊玉牌而由衷高興。
“蘇瑾,這下你可要出名兒了!”雲採身量高挑,便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蘇瑾的肩膀,打趣兒道,“等回了平安,一頓華旭閣的酒席是逃不掉了!”
蘇瑾一向對雲採的無賴沒轍,今日卻是高興,便痛快應下。
蘇璃望著身邊的人都開開心心的,真心感謝上天賜予她這一世,讓她有一個溫暖的家庭,又有這麼多可愛的朋友,想到這裡,她也跟著雲採輕笑起來。
一直心不在焉站在一旁的蘇明軒不經意間看到那黑白分明杏眼流轉的晶瑩璀璨和期間流露的幸福之色,不由得有些怔愣。
蘇璃感到有道視線一直盯著自己,轉過頭來正對上蘇明軒還未收回的目光,笑容頓時僵了僵,趕緊別過臉去,心裡不自然起來。
蘇明軒也收回目光,只是揹著手,薄唇微抿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未時初刻便是御藝一試,這一門是讓蘇璃心中最沒底的,只因無論前世還是這世她都未騎過馬,對這種身材高大,健碩有力的生物有些微莫名的害怕,不過幸而這點害怕還不至於不能克服。
雲採在輔導中曾教過她一個小竅門,在御車時不要看著眼前的馬匹,而是向更前方看去,手中的韁繩也不能握得太緊,否則便無法靈活地控制車蓋的方向。
蘇璃和所有其他丙級的學生一起坐在各自的馬車前,儘管心中默唸雲採所說的要點,蘇瑾在比試前也一直安慰她,臨到頭來卻還是無比緊張,甚至有些口乾舌燥,心裡也惴惴的。
朝自家大哥所在馬車的方向望去,發現蘇瑾正一臉擔憂地望著他,見她看過來,忙朝她露出一個鼓勵安心的笑容。
蘇璃嘆了口氣,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管盡力便是,哪怕最後一個到終點也罷了。
只聽得史院長一聲令下,三十輛馬車一齊朝目的地衝去,一時間場上只餘轆轆的車輪聲,學子們的吆喝聲和馬兒的嘶叫聲。
蘇璃到年底才過十四歲生辰,身量不足,力氣又小,駕著這高大的馬車感到無比吃力。
所幸她一直謹記雲採的指點,努力放鬆身心,漸漸地倒摸出些門道來,只是速度上終是無法勝過其他選手,不時有別的馬車從身邊經過,揚起陣陣塵土,疾馳中迎面而來的寒風夾雜著塵埃讓她呼吸有些不順,不知怎的車身也開始劇烈的顛簸起來,蘇璃趕緊抓緊韁繩,努力控制方向。
“啊,小心!”觀眾席上響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