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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人挪不開眼。

“小姐,若蘭郡主來訪。”玉珍的聲音慢了嬌俏身影一步,宋瑾瑜幾乎是腳下生風地衝到她面前,抓著她的手兩眼就暈了水汽。

“我好好的,你……你莫哭呀。”謝蓁看著她眼淚啪嗒啪嗒掉,當即也有些無措,還是玉瓚機靈遞了帕子,這才給宋瑾瑜抹去。

“他們都說你凶多吉少,怕是……怕是……”回來也是具屍體。宋瑾瑜哽咽說著,說這些話的大多是之前跟謝蓁不對付的,或是跟謝將軍不對付的,尤其是秦林兩家,只不過沒膽在謝將軍面前提辦喪事這茬。

如今謝蓁好端端站在眼前,宋瑾瑜抽搭了兩記,這下可堵住那些人的嘴了。

謝蓁搭著她瘦弱肩膀,一下一下揉著安撫,還不忘問,“後來你們怎麼回的,王妃好不好?”

“有父親和哥哥保護,折損了幾名家將並無大礙,我娘惦念你,回來後就去了六安寺唸經誦佛替你祈福。”宋瑾瑜哭夠了,這會兒才覺著有些不好意思地直起身子,揉著手裡帕子道。“餘都郡守帶兵趕到護送皇上回來的。”

謝蓁點頭,萬貴妃和梁元帝一塊回的,王皇后因為謝蓁身世一事鬧了難看被梁元帝遣送回宮躲過一劫,反而讓萬貴妃和梁元帝多了生死交情,留了勁兒撲騰,真當是禍害遺千年。謝老爹說時咬牙切齒,似乎對於沒有失手弄死那人異常惋惜。

“我這些日子養傷,可如今外面是個什麼形勢卻一概不知了,你今日來正好給我說說。”狩獵出了那大事兒,梁元帝不可能沒有動作,可謝蓁回來這段日子,一直被拘在府中好生調養,非但不能踏出府門一步不說,還有些與世隔絕了的意味。只知道王公貴族此番傷折許多,京中一片哀慼,多的再打聽不到了。

宋瑾瑜臉上劃過一抹躊躇,稍差了臉色,停頓片刻,照問著答道,“野獸集結作亂,坊間流出傳聞是因為梁元帝……昏庸無能導致天罰,摺進去的達官顯貴心生不滿,私下謠言愈演愈烈,我父王也很是頭疼。”

“可有查到野獸作亂的緣由?”謝蓁亦是擰眉。

宋瑾瑜搖頭,待回頭絞殺時發現那些野獸都成了屍體,早被附近山民等瓜分了去,證據湮滅,為此梁元帝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那日,皇上自臨化山回來染了傷寒,又怒火攻心,長生湯更是一日不能斷的進著。御醫院的束手無策,不敢觸怒龍顏,私下找了父親希望上諫,可惜,父親剛提了開口就被梁元帝攆了回來。”

“說起來,蓁姐姐有沒有覺得那些野獸同我在南郡馬場遇險那遭情形有些相似,都跟吃了明岫草一般發狂。”宋瑾瑜喃喃,依舊有些心有餘悸。

謝蓁沉吟頷首,這段時日她得了空便反覆琢磨當日的事情,如何想不到這一點。可當日馬場阮姨娘的本意是想除了自己,她一個小小深宅姬妾再有心急也不可能有本事再鬧這樣大的獸潮來。究竟是何人,能把這些野獸圈養在營地附近,避過巡軍耳目?饒是謝蓁這時回想,仍然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倒也有些不可能,就算沒吃藥,也都是個頂個的兇獸,有哪個能駕馭得住,總不能是養在地底下罷。”宋瑾瑜皺著小巧鼻子有口無心地說道。

謝蓁正有些心思恍惚,才發現自己將想的說了出來,然看著搖頭否定了的宋瑾瑜,忽然像是想通了什麼抓住了那一抹靈光,再凝向她,眸中精光灼灼,“你說得對。”

“——啊?”宋瑾瑜愣愣。

謝蓁猛然翻出被自己遺忘在記憶深處那遭,地宮,還有那個神神秘秘的少主,當時那人要綁架的是沈梨妝,她一個弱質女流如何能跟江湖扯得上關係,怕那個什麼少主最後的目的是——宋顯珩?!

“我竟然忘了跟宋——咳,跟他說!”謝蓁猛地捶了下腦袋,這般重要的事她竟給忘了,不由懊惱。

宋瑾瑜當然知道那個宋字代表的是誰,瞧著謝蓁那模樣,臉色愈發古怪,紅唇又啟闔,一副欲言又止的苦悶神情。

“瑾瑜,你在這兒等會,我去找爹說個事兒。”

“蓁姐姐,昭王謀反被下了天牢。”

兩個聲音同時,謝蓁驀地瞠圓了眸子凝向,有些恍惚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宋瑾瑜伸手扶了她一把,只看她這樣子委實不好,可在那目光逼視下不得不和盤托出,“昭王私藏沈家餘孽,遭文武大臣彈劾,何況獸潮之前還有為一樁行刺案,時機巧合……你回來之前皇上已經下頒了通緝令,不論死活,要給世家貴族一個交代,昭王恐怕……”

謝蓁聞言陡的一晃,卻是堪堪忍住了喉頭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