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祺年確實想弄一批迴去賣,但初來乍到,姚祺年沒門路,只能跟孫元峰打好關係,從他身上下手。
孫元峰自然也能看出他意圖,主動開口道:“其實弄這玩意簡單,我給你指條路,去找看倉庫的,姓李,找到他也別拐彎抹角,直接跟他商量怎麼買,是論斤稱,還是論個賣。”
姚祺年滿心感激:“謝了哥,晚上我請你吃飯,咱兩喝一個!”
孫元峰擺擺手:“你先去問問,弄到了再說。”
兩人分開走,孫元峰要去廠委辦公室,姚祺年則是去了倉庫,找到姓李的看管員。
“論斤稱是二十塊錢一斤,論個賣是兩塊五一個。”
時下的電子錶外觀瞧著粗重蠢笨,但摸在手裡卻不重,姚祺年拾起其中一個,擱心裡掂量了番,然後道:“我要論斤稱。”
二十塊一斤,姚祺年稱了二十斤,鼓鼓囊囊一大包,幸好姚祺年早有準備,行李箱除了裝衣裳,還裝了幾條摺疊好的蛇皮口袋。
統共四百塊錢的手錶,姚祺年估算了下數量,約莫有兩百五六十個,出廠價兩塊五,姚祺年可不能只兩塊五就給賣了,起碼要視情況抬高三到五倍的價。
深圳和臨江省,一南一北,到底是處處有差異,白天姚祺年四處轉悠,到晚上就在招待所住下,連著幾天,幾乎天天有收穫,除了電子錶,還有衣裳鞋,只要看到什麼涇河縣沒有的,他都買一批,送去郵局打包裹往回郵寄。
當然,他也沒忘答謝孫元峰。
孫元峰要回上海前,姚祺年做東,請他在國營飯店裡吃了頓飯。
作者有話要說: 年娃子:哥準備幹一把大的~
注:下一更,明天下午三點前。
洗完臉就發紅包~
第38章 20號一更
趕著下班的點; 國營飯店裡不少穿老藍工裝的工人,三三兩兩坐一桌,喝著小酒,嬉笑交談。
姚祺年做主點了只蜜汁燒鵝; 兩個小菜; 又要一壺玉冰燒; 時不時招呼孫元峰動筷。
“孫哥,深圳這邊還沒建機場吶。”姚祺年有心打探。
孫元峰倒沒往別處想,應聲道:“建著呢,這要是建好了; 我從上海過來出差也方便點。”
姚祺年心思百轉,起先沒說話; 半響後才又問:“哪家航空公司建的?”
如果姚祺年沒記錯; 應該是深航了,但他不敢確定; 畢竟是他親老孃虛擬出來的世界; 誰知道有沒有偏差。
聽他這麼問; 孫元峰奇怪瞧他眼:“兄弟; 你問這些幹什麼?飛機票可貴了; 你以後過來還想坐飛機不成?我能找廠裡報銷; 你可別和我比啊!”
孫元峰說這番話也沒惡意; 純粹是替姚祺年考慮,在他印象裡,二道販子過得是不錯; 但還沒寬裕到出門捨得坐飛機的地步。
姚祺年扯扯嘴,自嘲道:“我這不是沒見過世面嗎,就想去看看,等回了老家,也有吹牛皮的資本不是?!”
孫元峰笑道:“那你去黃田看看,聽人說也要成立黃田航空公司了。”
姚祺年面不改色點頭,幸好他多嘴問一句,他就知道,他親老孃會不按常理出牌!
隔五天有一班開往北方的火車,當天夜裡,孫元峰就趕火車回去了,臨走前還把地址留給了姚祺年,叮囑姚祺年哪天去上海了,可以找他。
姚祺年不急回去,在招待所休息一夜,轉天早,他就沿路打聽問人,找去了在建設中的黃田機場。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黃田機場並沒有傳說中的“基建工程兵”駐紮,空曠的場地,零星幾個人影,守工地的大爺靠在椅上曬太陽看報,閒適的像在度假。
姚祺年走過去遞他煙,衝大爺咧嘴笑,毫無殺傷力的模樣。
大爺從報紙間抬頭,操著地方口音,懶洋洋道:“來打短工啊,我勸你趕緊走,想打短工去工廠,可別來這,這裡工錢都給不起的。”
“我不打短工,向你打聽個人。”姚祺年在大爺身旁蹲下來,佯作記不起的樣子:“咱們工地上有個管事的,叫什麼來著?”
“你說馬三友啊,今天也沒見著他人,我跟你說他家住哪兒,你去找找。”大爺問一答十,還挺熱心腸。
其實姚祺年哪是想找什麼馬三友,他初來乍到摸不清情況,是想順路子往上摸,摸清誰是黃田航空公司真正的管事人。
接下來兩天,除了這個馬三友,姚祺年又接連找過好幾個人,輾轉打聽之下,才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