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再來。不說了,上菜了,我得吃菜。”照目前情形來看,不需要裴航幾個擋酒,裴航也不需要留著肚子等著喝酒,便拿起筷子,“初一吃魚嗎?”
“不吃。”小孩回到殷小寶懷裡,卻時不時地往殷震那邊看,“哥哥,爸爸。”
“爸爸正在跟哥哥叔叔們交流感情,咱們別打擾他。”其實殷小寶很擔心他爸。而今天這場婚宴,司儀來自朝廷臺,是位德高望重的主持人。坐在主位的是亓老、裴老以及亓煊的舅舅,陪客的人也都不一般。
別看只有六桌,三桌男兩桌女,一桌小輩,但安排的極其講究,殷小寶他們這桌小輩就被打發到離主位最遠的地方,如果殷小寶此刻往他爸那邊去,必須得很多客人身邊經過,屆時所有人都會盯著他看。於是就說:“好好吃你的魚肉。”
殷初一不太明白,小寶是擔心呢,還是不擔心呢?轉向賀楚,見他媽一邊和人聊天一邊吃菜,都不往他爸那邊看,小孩坐下來,“肉肉。”
“吃豬肉不消化,吃魚。”殷小寶一手抱著初一,一手夾魚。
“我來喂初一。”殷小寶對面的女生突然開口,“小寶,你先吃飯,我最近減肥。”
殷小寶一看是住在院裡的女生,笑了笑,“也行。”早上就吃倆包子,大半杯牛奶,如果不是擔心他爸,這會兒早跟初一一口,他一口,埋頭大吃起來,“奧運,換換位子。”
“不換,我坐在這兒正好能看見我愛豆。”殷小寶瞪眼,肖奧運仗著賀楚就在不遠處,殷震也在現場,不怕他對自己動粗,“別擔心,替你看著呢。我去!第二瓶紅酒也沒了,我愛豆只喝一口,流弊大發了這是。”
殷震道:“先吃點菜墊墊肚子。聽說是國宴主廚做的,不吃太浪費了。”
“是得吃點。”亓煊的堂叔笑眯眯地走過來,推推亓煊的姑父,“你坐我那邊吃去,我來跟殷部長喝一杯。”
殷震搖頭失笑:“怎麼喝法,也是猜拳嗎?猜拳你們還是贏少輸多,我專門練過。要我說,我們不如一人一杯,然後把酒收起來,吃菜。等亓煊和他老婆過來敬酒的時候,你們再跟他喝。”
“亓煊那小子兩白酒就不知道家門朝哪兒,跟他喝沒勁。”亓煊的姑父頭腦發矇,撐著桌子站起來,亓煊的堂叔一屁股坐下,“我叫亓亮,來過這邊幾次,一直沒等碰見你,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咱先喝一杯再划拳?”
殷震搖頭,“不行,規矩不能壞。你是亓煊的堂叔,他是亓煊的姑父,厚此薄彼的事我可不幹。要不,你找他們喝,我吃我的菜,要麼咱們直接划拳比輸贏。”
挖的坑沒等坑到殷震,亓亮暗暗撇嘴,“也行,划拳。”
剛開始殷震輸兩把,喝兩口酒,大半杯紅酒去掉一半。注意到這邊情況的客人認為殷震這局會翻車,豈料亓亮喝完一瓶紅酒,殷震都沒有失手。
亓亮把酒瓶放在地上,殷震用公筷給他夾一塊豆腐,“吃點東西。”
“謝謝。”亓亮不像亓煊的姑父死腦筋,於是就給亓煊的姨夫使個眼色,亓亮吃菜的時候,亓煊的姨夫和殷震左手邊的人換個位子,“殷部長,說起來我們還是同事,卻一直沒見過你真人,今日一見,我也算是知道網紅不是人人都能當的。”
“謝謝。”殷震道:“吃菜,再不吃就涼了。”
屋裡有暖氣,涼個鬼啊。亓煊的姨夫心裡嗤一聲,平時看起來一本正經,划拳比他們還溜,這人可真能裝,看我今天不拆穿你的真面目,“涼了就讓廚房做新的。俗話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同桌誼,咱們能坐在一個桌上吃飯,多難得啊。”
“你剛才說你是我同事?”殷震懶得接他的話茬,“你也是警察?”
“當年差一點就變成警察。不過,我最後去了檢察院。檢察機關經常跟你們的同志一塊執法,你說咱們是不是同事?”
“你說是就是。”殷震早已見識過勸酒的人多麼能扯。所以隨便他怎麼講,殷震就是不鬆口,“找我喝酒,咱們就划拳,輸了不用你勸,我喝。”
“划拳之前,我們先喝一杯。下次聯合執法的時候,我們的同志全權配合,聽從你們指揮。”經過兩人,亓煊的姨夫已經看明白,論划拳,沒人是殷部長的對手。
殷震搖了搖頭,“我已經半飽了,你再說下去,我就吃飽了。”
亓煊的姨夫噎住,“那,那就猜拳。”他還就不信,贏不了他三次。結果,殷震只用三分鐘,新開的一瓶紅酒就見底了。
亓亮放下筷子,“殷部長,我們兩個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