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現。
待抬頭看見他鼻翼下面還有乾涸的血跡,不由大吃一驚。“王王爺,您受傷了?”難道是偷香竊玉被人家哥哥發現,乃至被打傷了?
衛彬禁不住一陣瘋狂腦補。
蕭少珏卻不以為意地道:“沒事兒,地道里太黑,不小心磕到了鼻子。”
衛彬“哦”了一聲,根本就不信他這鬼話。
蕭少珏沒有著急去洗澡,反而像是一個得到了新式玩具的小孩子似的向衛彬顯擺起來:“好看嗎?”他指著自己的腰間。
衛彬看見了那個做工精緻的荷包,連忙一頓猛誇道:“好看,真是太好看了!這是奴才見過的最好看的荷包了。”他心想,難道說自家主子漫漫追妻路終於要見到曙光了,陸清嵐都肯給他做香包了,是不是也要答應嫁給主子了?
蕭少珏伸手拍了衛彬的腦袋一下,衛彬心裡一緊,心想是不是剛才自己的話太誇張太肉麻了,沒想到蕭少珏竟然露出一個讚許的笑容,說道:“就知道你小子有眼光!”
衛彬目瞪口呆。
蕭少珏一面把玩著那個香包,一面向淨房走去,吩咐衛彬道:“回去之後,叫秘營好好查查匡朋義的底細。”
衛彬見他吩咐正事,不敢怠慢,趕忙收斂情緒大聲說了一句“是”。
蕭少珏掌握的情報力量非同小可,不過幾日就把匡朋義的底細查了個底掉,這個人不貪財不好色,就是喜歡一些虛名,做了這麼大的官還真沒有什麼黑歷史,蕭少珏本來想找找他的經濟問題,然後從這個方面開啟突破口,結果最後竟然宣告失敗。
蕭少珏在書房裡看著衛彬呈上來的材料,心想總不能陸清嵐頭回求自己幫她辦事就辦不成吧,難道要自己給匡朋義捏造一點兒黑材料?
正想著,忽然發現錦衣衛和秘營打探回來的材料上有一個地方不相符,他十分重視此事,便命令兩個部門分別對匡朋義進行調查。
錦衣衛的材料裡說匡朋義是嫡子,而秘營打探回來的訊息卻說,匡朋義是庶子,這其中必有古怪。
蕭少珏便命令錦衣衛和秘營深入調查,訊息一點點匯總過來,真相漸漸浮出水面,原來匡朋義的父親曾在海州任縣令,匡朋義便是在那時出生的,他母親本是一位小妾,但是極為得寵,匡朋義兩歲的時候嫡母去世,他的生母雖是小妾但以主母的名義主持中饋,匡朋義他爹很想將這小妾扶正,但是在官場上這是極沒面子會被人笑話的事。為了自己的前途也只能作罷。匡朋義的生母便有實無名地做了幾年“正妻”。眾人皆將匡朋義視作嫡少爺。
後來匡朋義的生母死於一場急病,他父親沒有再娶,匡朋義頂著嫡子的身份考中了舉人進士,一路做到都察院副都御史,因為海州地域偏僻也無人知道真相。其實在官場中對於男人而言,嫡子也好庶子也罷,對升遷並沒有太大的影響,但匡朋義為人好名,一直隱瞞了此事。
蕭少珏得知此事,不由笑道:“老匡啊老匡,這可是你自己往槍口上撞。”
漪瀾小築。
訊息接二連三地傳到陸清嵐耳中。匡朋義和談紹元之間畢竟匡朋義資歷更老,加上衡州總督原來就是大皇子的手下,皇帝最終還是把這個重要的職務給了匡朋義。聽說皇帝已經同吏部尚書以及諸位閣老商量過了,只差最後一道委任狀。眼看前世悲劇又要重演,蕭少珏那邊又沒有任何動靜,陸清嵐焦急萬分。
她很想見蕭少珏一面,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不想見他的時候他時不時就冒了出來,想要見他的時候他又沒有影子。
這一日早朝,嘉和帝正準備宣佈任命匡朋義為衡州總督,忽然有一名御史跳出來表示要彈劾匡朋義,此人是二皇子的人,這段日子為了爭奪衡州總督之位,這樣的戲碼已經上演了很多遍,皇帝也好大皇子也好,全都心知肚明不以為意。從前御史們攻擊匡朋義都是一些雞毛蒜皮捕風捉影的事,根本拿不出實質性的證據,不想這一次,卻是言之鑿鑿證據確鑿。
彈劾他的理由是匡朋義以庶充嫡欺君罔上。這倒是個新鮮的罪名。皇帝派人下去一查,居然查證此事屬實,二皇子陣營中的御史們一窩蜂地上疏彈劾,本來這算不了什麼大罪,可在這個節骨眼上被翻出來,匡朋義這個總督是做不了了。
最後經過一輪複雜的博弈,二皇子終於勝出。談紹元最終成為衡州總督。
待一切塵埃落定,陸清嵐終於鬆了一口氣。自然明白那名御史的黑材料是蕭少珏派人透露給他的。
後來二皇子問起手下那名御史,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