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跟著王爺和王妃,並不是王妃向王爺告狀,而是王爺自己發現你不在職守。你到現在還對王妃不敬,等會我看王爺絕不會輕饒了你。”
青棋這才怕了,匆匆套了一件衣裳,來到正房。蕭少珏面沉似水地站在屋裡,青棋雙膝一軟跪在地上。
“本王今早叫你跟著王妃,你告訴本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蕭少珏聲音裡有著壓抑不住的憤怒。
蕭少珏因為生母的緣故,對青棋一直另眼相待,卻被她誤以為蕭少珏待她有什麼別的意思。她絕對想不到有一天蕭少珏會這樣當面發作她。“王爺,奴婢,奴婢是一時身子不適,這才回屋躺躺。”
墨香一直看她不順眼,補刀道:“你身子不適,和誰說過了?”
蕭少珏大喝一聲:“為什麼不和王妃說一聲?”
青棋一時語塞。她根本就不想伺候陸清嵐,可是這話總不好拿到檯面上來說。她沒來得及多想,就把心裡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王爺,奴婢跟著王爺五年了,奴婢想一直伺候王爺,奴婢不想伺候別人呀。”她眼淚汪汪地,竟然一下抱住了蕭少珏的腿。
陸清嵐坐在蕭少珏的身邊,大為無語,這麼囂張的丫鬟她還是頭回見。
蕭少珏也沒想到她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一腳將青棋踢開:“你也說你跟著本王五年,如此得不分尊卑貴賤,你就和本王學了這個?本王與王妃本是一體,伺候王妃就是伺候本王,這點子道理你都不懂,歪理邪說倒是一套一套的!”
青棋見蕭少珏如此不留情面,眼淚流得更厲害了。她把心一橫,大聲道:“奴婢心裡只有王爺,奴婢不知自己哪裡錯了!”
蕭少珏大怒:“來人把這個賤婢給我拖下去……”若換做旁人,他早就叫人直接拉出去杖斃了。可是青棋的娘,到底是曾經伺候過夏惠妃,他總念著一點香火之情,不忍心下此毒手。一時間沒想好要怎麼處置她。
這時陸清嵐插話道:“王爺且慢!念在青棋姑娘只是初犯,妾身代她向王爺求個情怎麼樣?”
蕭少珏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他這麼大動干戈,說白了還不就是為了給陸清嵐爭臉面,讓她在下人面前立威,免得以後她壓不住奴才。
陸清嵐投桃報李,心領神會,他自然高興。語氣溫和地道:“也罷。等會兒我便叫人把青棋和墨畫的身契給你送來,從今以後,就讓她們侍候你,怎麼處置,都隨你。”
聽了這話,青棋如遭雷劈,墨畫卻十分機靈地跪在地上,“奴婢日後一定像是對待王爺般對待王妃。”
陸清嵐笑著點點頭,墨畫倒是個聰明人。
陸清嵐轉向青棋:“你是王爺身邊的人,有頭有臉,罰你也會傷了王爺的臉面。不過你今日目無本王妃,若不加懲戒,以後我這個王妃說出來的話,怕是再也沒人聽了。墨菊、墨香,先把她帶下去,關到柴房裡,餓兩頓,回頭本王妃和王爺商量之後,再做定奪。”
又轉頭對蕭少珏道:“王爺,這樣可好?”
蕭少珏笑道:“你做決定便好了。”
青棋心裡還是不服氣,但不敢再表現出來,乖乖跟著墨菊和墨香的身後去了柴房。
兩人回到內室,陸清嵐親自給他上了一盞熱茶,笑道:“王爺這般給我出頭,妾身感激不盡。”
蕭少珏接過那茶道:“你耍什麼花槍,有話就直說好了。”
陸清嵐嘴一癟,換了一副語氣:“我這樣對待你的愛婢,你一定很心疼吧。”
蕭少珏哭笑不得,“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不是給你出氣了嗎,這麼還來纏我?”
陸清嵐道:“若是沒有你這個王爺在背後撐腰,她小小一個奴婢,敢對我這個王妃這般無禮,你要是喜歡她,就趁早告訴我,我正好趁這個機會給她開了臉,幫你收了她。”
蕭少珏不禁一陣好笑:“你胡說什麼!我對她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不過是看在我母親的臉面上,多優容她幾分。沒想到她這麼不懂事。”
陸清嵐看了他一眼:“王爺看不上青棋,那若姑娘呢?若姑娘與王爺青梅竹馬,若姑娘又那麼能幹,一直幫您打理這麼大一個王府,勞苦功高!臣妾瞧她對王爺也不是沒有那種意思。不然,臣妾稟明瞭母妃,將若姑娘娶進來做你的側妃,反正除了錢琳,還有一個側妃的位置空著呢。”
夏若雖然沒有青棋的吃相那麼難看。可她對蕭少珏的心思又怎能瞞得過陸清嵐的眼睛?不趁著現在新婚燕爾,倆人好得蜜裡調油,先把這件事給說死了,還等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