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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的《論語》的,因此陳秀珠儘管聲音極為好聽,她卻聽得索然無味。

恰巧上午的陽光從水榭東面照進來,其中的一束正好打在陸清嵐的身上。陸清嵐本來就聽得神遊天外了,這時全身暖融融的,更是睏意襲來,忍不住就靠在座位上打起瞌睡來。

上課所在的水榭頗大,姑娘們四散坐得很是分散,陸清嵐自然是要挨著陸清嫻坐著的,陸清茵坐在她的前面,猛地一回頭,看見後面的陸清嵐已經睡著了,登時興奮起來。

起身便對陳秀珠道:“先生,六妹妹根本就沒聽課,她在睡覺。”

陳秀珠其實早就看見了,本來是不想多管的,可是陸清茵指了出來,她也不好不管,便咳嗽了一聲。

陸清嵐並沒有睡得很沉,陸清茵告狀的時候,她便醒了。聽見陳秀珠咳嗽,她張開了眼睛,坐直了身子。要是換作旁人,早羞得滿臉通紅了,可她歷經兩世,臉皮早就歷練了出來,那可不是一般的厚,竟然分毫不變。

陸清茵不依不饒地道:“先生,你可不能輕易饒過了她。”

陳秀珠現在真是有點厭煩這個到處生事的四姑娘了。只得對陸清嵐道:“六姑娘,請你解釋解釋這幾句話的意思是什麼。凡為女子,當知禮數。女客相過,安排坐具。整頓衣裳,輕行緩步。斂手低聲,請過庭戶。”

《女論語》中的幾句,其實通俗易懂,但是對於陸清嵐這個年僅七歲的孩子來說,還是有些難度的,當然前提是她並沒有聽講。

陸清茵心中簡直大爽,暗想這下總能讓這個小賤人出一次醜,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

陸清嵐肚子裡暗笑,這豈能難倒了她,便朗聲說道:“回稟先生,這幾句話的要意思是:凡是身為女子的……”一字不差地將這幾句話解釋了一遍。

陳秀珠連連點頭,心想這孩子小小年紀竟然這般聰慧。她本想借此事對她有所警醒,但此時不由生了幾分愛才之心,語重心長道:“六姑娘天生慧根,生而知之,但是越是如此,越當克己自持,修身養性,增廣見識,切莫辜負了上天的這一番恩賜。”

陸清嵐見她說得懇切,不由有些汗顏。頓首受教道:“先生說的是,學生再不敢胡鬧貪玩了。”

陳秀珠見她肯認錯,心裡高興。點了點頭叫她坐下,又點了陸清茵道:“四姑娘,請你解釋解釋下面幾句話的意思。問候通時,從頭稱敘。答問殷勤,輕言細語。備辦茶湯,迎來遞去。莫學他人,抬身不顧。”

陸清茵本想讓陸清嵐出個大丑,沒想到這把火竟然燒到了自己的身上來。她剛才滿腹的怒氣,哪裡聽得進陳秀珠講了什麼,一時張口結舌回答不上來。

陳秀珠想起老太太再三拜託她,叫她多照顧這個嫡親孫女,只覺得她資質平庸不堪造就,不由暗自搖頭。而陸清嵐頗覺無語,就陸清茵這豬腦子,虧得前世自己把她當做敵人,和她鬥了整整十年。

陳秀珠無奈,讓陸清茵坐下,自己又把這幾句話的意思重新說了一遍。最後道:“四姑娘是姐姐,更該為兩位妹妹做出表率才是。”

陸清茵滿臉通紅,更是恨死了陸清嵐。

陳秀珠看了看時間,差不多有一個時辰了,便結束了這一堂《女論語》。

姑娘們課業其實頗為輕鬆,一個時辰一節課,上午下午一般各安排兩節課。

除了請了陳秀珠教他們文學,還分別開設了女紅,琴、棋、書、畫幾門課,其中文學和女紅是必學的課程,其餘的琴棋書畫四門,可以任意選擇一到兩門課。老侯爺如此安排還是有些道理的,所謂貪多嚼不爛,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得是非一般的才女,所以能選擇其中之一,做到略有小成也就不錯了。

除了文學和女紅,陸清嵐就只選了一門最輕鬆的畫畫。

女四書完了是必修的女紅,眾人休息了片刻,由小丫鬟前導,眾人去了名雅軒學習女紅。

教女紅的先生是老太太花了大價錢聘來的繡娘,姓孟。最為擅長雙面繡,一身藝業自然是出類拔萃的。她見今日多了一個學生,也先是客氣地和她打過招呼,接著講解了一番針法,就叫各人實戰演習。

陸清嵐前世在女紅上也頗有造詣,說起來,她之所以能做到樣樣精通,還多虧了三房的連番壓榨,激起了她的好勝心,凡事皆不甘落人後。

陸清茵腦子不怎麼好使,在女紅上倒還有幾分天賦,因此聽課聽得十分認真。先生叫她們自己繡點什麼,她更是卯足了勁地要在這上頭壓過陸清嵐一頭去,因此繡得十分認真。

她的心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