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三太太急忙向後一縮,“你幹下這等喪盡天良的勾當,還攀扯我做什麼?”今日已經夠丟臉的了,可不想再和這個女子攀扯了。
兩個婆子不由分說地進來,扯著趙慧蘭向外走去,趙蕙蘭口中不停叫著“三太太救我”,三太太卻低頭不言語。
耿嬤嬤心下十分不安。趙蕙蘭有孕她是知道的,莫說是二十板子,就是十板子五板子,趙蕙蘭也定會因此流產。老侯爺對子嗣的看重她是知道的,若真出了那樣的事,免不了又要誣賴到太太的頭上,因此耿嬤嬤雖然是萬分不願,還是開口求情:“老侯爺息怒,這板子打不得啊!”
到了這等關口,趙蕙蘭還是不肯說出有孕一事,陸清嵐已心若明鏡,這孩子定然來路不明,所以也就沒有阻止耿嬤嬤將此事揭出來。
老侯爺有些奇怪地看著她:“你又有何話說?”
耿嬤嬤道:“老太爺,打不得啊。趙姨娘她,她也有了身孕了!”
“什麼?”此言一出,眾人又是一陣大譁!
陸宸第一個不相信。跳出來道:“不可能!”他和趙蕙蘭只有一夕之緣,當時還是酩酊大醉,他不相信就那一次趙蕙蘭就有了他的孩子。
這事情一波三折,老太爺也是喜憂參半。
趙蕙蘭嘶聲道:“不錯,我的確有了二爺的身孕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胡說八道,這不可能!”陸宸根本就不相信。
老太爺眉頭一皺,急忙吩咐:“再去把周先生給我請來。”
這麼一會功夫,周先生已經是三進宮了。他倒是也沉得住氣,不多言不多問,讓做什麼便做什麼。趙蕙蘭重被拉了回來,周先生給她把了脈,沉吟片晌道:“老侯爺,此女的確是有身孕,已有兩個多月了。”
陸宸全身一震:“兩個多月?周先生,你沒有搞錯吧?”
周先生道:“二老爺,此事事關重大,老夫怎敢輕易下結論。再說喜脈並不難摸,老夫有十足把握。”
陸宸猛地盯著趙蕙蘭道:“好賤婢,這孩子究竟是誰的?”
老太爺也聽出了言外之意,“老二,你在說什麼?”
陸宸因為憤怒而滿臉通紅道:“父親,我與此女認識還不到兩個月,怎麼可能讓她懷胎兩個多月?”他一想也就明白了,難怪此女那麼著急想要嫁進來,大哥給了他那麼好的條件,讓她嫁出去做正頭娘子她也不肯。想想自己不但被戴了綠帽子,還差點兒傻乎乎地替別人養了孩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起當日自己一夕糊塗之後,趙蕙蘭抱著自己哭哭啼啼地說自己還是個處女,又讓自己檢驗褥子上的落紅,當時自己心亂如麻,哪裡有心思檢驗這個,卻沒想到這女子如此無恥,竟然一切都是演戲,可嘆自己一直被矇在鼓裡,還真的信了她的鬼話。
老太爺聽了這話臉色也徹底陰沉了下來。大家族最看中的就是血脈的純淨,最忌諱的就是混淆血脈。趙蕙蘭此等做法,不但是是對陸宸的侮辱,更是對長興侯府的侮辱。
他聲音陰冷如冰:“說,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趙蕙蘭哈哈大笑,看著陸宸道:“不錯,這孩子的確不是你的!”她又轉頭道:“老侯爺,可這孩子的的確確是您的孫兒。這孩子的父親,是三爺陸曄!”
三太太立刻跳了起來:“你胡說,這,這怎麼可能?”
趙蕙蘭盯著三太太的眼睛道:“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三太太,當日你叫我勾引二爺的時候,和我是怎麼說的,你說但凡有什麼事,你一定會為我做主,如今事到臨頭,你卻對我退避三舍,任我自生自滅。三太太,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三太太尖叫道:“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指派你去勾引二伯了?”這件事無論如何她是不會承認的。
老太爺沒想到這件事深挖下去,竟牽扯出這許多來。老太太已經聽得如坐針氈:“老侯爺,我看此女是瘋了,一意胡亂攀咬,她存了心思是想攪得闔府不寧,既然已經查明瞭她意圖毒害老二媳婦之事,不如當即打殺了,免得讓她挑撥父子兄弟之間的感情。”
陸宸卻不同意,“事情到了這種田地,怎能不弄個清楚!若是父親母親不給二房一個公道,兒子今天就長跪不起。”說罷撩袍跪了下來。他雖然性子溫和,但也並不是個孬種,擺明了三房是在算計二房,想要不明不白處死趙蕙蘭,將此事和稀泥了事,他是無論如何不肯答應的。
老侯爺冷哼了一聲:“她肚子裡還有一個不知是誰的種呢?就這般打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