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以再生,皇位可就只有那麼一個……
若他猜想的是真的,那二皇子實在太狠辣了。
張秀覺得後背已經被冷汗給溼透了。
不夠這一切和懷疑大皇子不同,大皇子那兒至少還有點兒證據,二皇子這兒就完全是憑空臆測了。
不過皇帝本來就多疑,要不也不會平衡兩個兒子的勢力,讓他們相互制衡了,說白了還是對兒子們不信任。從動機推斷,皇帝覺得二皇子動手的機率更大些。
他又想到內務府總管甘正業是二皇子的人,二皇子的其中一位側妃,就是甘正業的侄女。師弘光在詔獄招認說,他將工程以低價包給了白姓商人之後,就到處吃喝玩樂再也不管了。由著白姓商人在萬歲山折騰,連這些人把攬勝臺給鑿空了都不知道。
師弘光是甘正業派去的,有沒有可能是甘正業明知師弘光是這種不負責任的人,故意派他去管理萬歲山,趁機嫁禍給大皇子呢。
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這時張秀又道:“陛下,有沒有可能是大周或者大梁國為了挑撥您和皇子們的關係,擾亂我朝的朝綱,故意設下這種毒計。”大周和大梁在齊國境內的密諜不少,策劃過多起暗殺和顛覆活動。
若是嘉和帝死了,兩個皇子爭奪地位大打出手,對兩國都有莫大的好處,所以這個可能也是很大的。
嘉和帝一時只覺得頭痛。
張秀又提醒道:“陛下,這件事朝中已有流言,須得早作決斷,以安人心呢!”這件事拖得越長流言就越多,很有可能被有心人利用,惹出別的亂子來,這道理皇帝也明白。
皇帝想了想道:“也罷,你去傳朕的口諭。內務府總管甘正業瀆職罔上,責令其革職離京,永不敘用。工部左侍郎降一級留用,罰俸半年,寧王監督工部不利,著奪去雙親王俸祿,所領差事不變。好了,你下去傳旨吧。”
張秀吃了一驚,磕頭道:“皇上仁愛聖明,老奴領旨。”出了這麼大的事,皇帝差點兒被害死了,也只有甘正業被免職處理,其餘的人都是小懲大誡,一個人的腦袋都沒掉。
皇帝確實是夠仁慈的。
皇帝心裡卻是明白,這些人不過是些棋子或者明面上的替罪羊罷了,處置他們也沒什麼意思。
這道旨意一出,整個京師為之震動。皇帝懲處大皇子明面上的原因,是大皇子監管著工部,可誰不知道寧王殿下差事繁多,除了工部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工部的事情不過就是偶爾聽聽彙報,哪能親力親為事事管的那麼寬呢?
何況連工部尚書都沒有遭到懲罰,卻偏偏罰了大皇子,難不成是大皇子失去了聖上的信任,一時間謠言漫天飛。
蕭少瑜在宮裡也有眼線,因此早就知道了萬歲山的事證據對自己很不利。可他偏偏還不能辯解,因為這件事一直是皇帝乾綱獨斷,案子的所有內情都只有皇帝一個人知道,你去和皇帝解釋,皇帝問你是怎麼知道的,要怎麼回答?
所以蕭少瑜只能乾著急沒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
☆、第110章 孕事
因此,這聖旨一下來,蕭少瑜就有些麻爪了,立刻就叫人去請陸瀚到寧王府來。
陸瀚剛一到寧王府,立刻就被請去了密室,發現定國公韓斌、武安伯孟博延、戶部左侍郎薄元洲、國子監祭酒欒文宣以及都察院副都御史邢安等幾個人都來了。
眾人都在等他。
在皇長子陣營中,陸瀚的官位不是最高的,家族勢力也不是最大的,可他卻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無他,因為陸瀚是所有人中最聰明的一個,他的高瞻遠矚,對皇帝心意的把握和對局勢的判斷,異常的精準,一次又一次地幫助皇長子渡過危機,也在這群人中樹立了崇高的威信。
僕童去請了蕭少瑜過來。陸瀚見皇長子穿了一套石青色的團花圓領長袍,面色同往日一般溫文爾雅,只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他眼中的血絲,可見這幾天來,他並沒有睡好。
眾人紛紛起身給他行禮。
蕭少瑜溫和地道:“各位大人,咱們都是自己人,就不用這些客套虛禮了。”
眾人這才在座位上坐下。
蕭少瑜道:“本王請各位前來,想必各位也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父皇已經降旨削去了本王的雙親王俸祿,朝中不少的大臣如今看見本王都是繞著走,如今這局勢各位可有什麼破解的法子沒有?”
眾人不由都有些憂慮,定國公韓斌是地位最高的一個,他的女兒就是皇長子的正妃,算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