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少珏點了點頭:“除了她,還能有誰?”
蕭少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夏若他見過好幾次,那麼安靜文雅的一個姑娘,誰能想到她的心腸有這麼狠毒?
他不由吐出一口氣:“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蕭少珏已經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道:“老瞿,你跟我去一趟世安苑。”不檢查檢查陸清嵐住的屋子,他怎麼能放心?
他帶著瞿玉泉回到世安苑,第一句話就問陸清嵐:“夏若送你的香,你用過沒有?”
“沒有!”誰知道夏若會不會在香裡動手腳,她才不會傻到用這種居心不良的女人送來的東西呢。陸清嵐見他連表妹也不叫了,大為吃驚,問道:“出了什麼事兒了?”
蕭少珏道:“以後再給你解釋,你先把那香拿出來給瞿大人檢查檢查。”
陸清嵐趕忙吩咐墨菊把香拿了出來。瞿玉泉檢查了半天,面上現出古怪至極的表情。蕭少珏道:“而是這香也有什麼問題。”
瞿玉泉道:“這香沒有任何問題。”
蕭少珏聽了冷笑一聲:“真是好深的心機。”夏若愛慕蕭少珏想要做他的側妃,按照一般人的邏輯,自然該對她的敵人,也就是陸清嵐下手。誰知她偏反其道而行,給陸清嵐的香沒有任何問題,反而給蕭少珏的香新增了不少作料。
將來就算真出了什麼問題,眾人從陸清嵐身上找原因,也必定無功而返,根本牽扯不到夏若的身上。難怪連蕭少珏都要贊她好心機。
陸清嵐這裡,夏若送來的東西,就只有這香了。不過蕭少珏還是不放心,叫瞿玉泉四處檢查了一番,見再沒有什麼問題,才讓衛彬把他送出二門去。
陸清嵐這才又問道:“王爺,到底出了什麼事?”
蕭少珏簡單把前頭的事說了,陸清嵐也勃然大怒:“她的膽子太大了,竟敢對你下手!”
蕭少珏道:“她是有恃無恐,我便是真受了她的害,太醫把脈也未必能診得出來。到時候還得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你的身上,給你安上一個不能生育的罪名,那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進府了。”
陸清嵐也想明白了,恨聲道:“她如此算計咱們,決不能這般輕易地放過她。”
蕭少珏冷笑:“自然不會這般輕易地饒了她。我這便進宮去收拾她!”
“可是母妃那邊……”陸清嵐有些擔心。夏若可還住在玉明宮呢。
“她做出這樣的事情,母妃也不會再為她說話了。”他囑咐道:“你在家裡好好待著,這件事我會處理妥當的。”這件事他不想讓她出面,免得叫貞妃以為是她攛掇他的。
陸清嵐自然明白這一層意思,拉了拉他的袖子,“現在都這麼晚了,要不你明日再去吧,也不差這一天了。”
蕭少珏想了想,“也罷,這麼晚進宮,若是驚動了父皇,叫他知道這些事,也是不妥。”她的話,蕭少珏還是聽得進的。
蕭少珏便又去了前院書房,把蕭少瑋和瞿玉泉送走,這才返回到世安苑。
用過晚膳,兩個人上了床,躺在被窩裡,蕭少珏情緒有些低落,他摟著陸清嵐,似乎連幹那事兒的興趣都失去了。
“你怎麼不說話?”還是陸清嵐先打破了沉默。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蕭少珏自嘲地笑了笑,“我堂堂錦衣衛大統領,東廠大璫頭,每日浸淫的便是情報工作,可是卻在家裡頭被人在薰香上做了手腳。今日若不是恰巧有瞿玉泉在,我這個跟頭可就栽大了。”
他生氣,一方面是氣夏若狼心狗肺這般對他。一方面也是氣自己有眼無珠識人不明。
“我明白,其實我懂你為什麼會犯下這樣低階的錯誤。”陸清嵐抱緊了他的胳膊,腦袋在上面蹭了蹭。
“今天早上,你對我說的那番話,我才徹底明白,你為何對夏若那樣好。因為她是你生母的侄女,你一直覺得你虧欠你的生母,對不對?”
蕭少珏猛地坐了起來,“你怎麼……你怎麼可能……”這個秘密一直深藏在他心靈的最深處,不但貞妃不知道,甚至連他自己都不願意觸碰,每每這個念頭浮現出來,他總是將它強行壓下去。
可是陸清嵐怎麼會知道。
陸清嵐道:“當年你的生母是父皇的寵妃,遭遇了身份危機,卻忽然流產而死,這到底是不是意外?她一個夏族的身份在父皇身邊潛伏了這麼多年,心裡承受力定是極好的。那她是怎麼流產的?是不是她主動小產的?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第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