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到底插手沒有?”
蕭少瑜喝了一口酒:“我現在恨他入骨,恨不得拉他墊背,但此事如此機密,我怎麼會向他透露,我本來就不信任他。”
蕭少珏點了點頭,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不想在這裡多作耽擱,起身道:“時候差不多了,我該走了。等會四哥會來送你一程的。”
蕭少瑜對“送你一程”這幾個字格外敏感,“太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少珏一笑:“父皇法外開恩,已答應給你留下全屍……我已命令四哥前來監刑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蕭少瑜腿一軟坐倒在地上,“父皇連老二都沒殺,他怎麼會殺我這個長子?你們一定是弄錯了,弄錯了!”
他一時情緒失控,大聲吼叫道:“父皇,你不能這麼對我!”
“這是父皇親自下的命令,沒人能夠更改。”蕭少珏已經出了牢房,蕭少瑜撲過來,被牢頭粗暴地一巴掌推了回去。“你當日下決心往父皇和我的茶水中投毒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蕭少珏說完這句話,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監牢。
大牢的門口,蕭少玹正等在那裡。見他出來,迎了上來:“斷頭飯吃完了?”
蕭少珏點了點頭:“吃完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定不辱使命。”他明知蕭少珏命令他做這個是噁心他,可他逆來順受,並無任何不悅就答應了下來。
他和蕭少珏告別一聲,帶著幾個侍衛就進了大牢之中。
待他走遠了,蕭少珏看了一眼跟來的臧元凱:“先生怎麼看?”
臧元凱字斟句酌地道:“十分可怕,情緒沒有任何波動,冷靜的就像是一部機器。”
臧元凱道:“大皇子怎麼說?”
“他說找那個西域藥師買藥是他自己的主意。”
“燕王完全有能力把他玩弄於股掌之上,讓他掉進套中卻一點兒不自知。”
“只可惜,咱們沒抓到他的證據。”蕭少瑜宮變事發之後,蕭少珏查到京師附近三大營有兩三萬兵馬的調動十分異常,他順藤摸瓜,查了許久,所有的線索都似是而非,但隱隱約約全都指向一個人,那就是蕭少玹。
蕭少珏禁不住汗透重衣,軍隊是他的地盤,蕭少玹什麼時候在軍中佈下了兩個釘子,他居然毫不知曉。
他想起陸清嵐對蕭少玹的評價,真是再中肯不過了。他就像是一條毒蛇,隱藏在草叢中,不知什麼時候會突然冒出來咬你一口。
他和臧元凱仔細分析了此事,若他和皇帝真的被毒殺了,蕭少瑜就算暫時有太后的支援,當上了太子也笑不到最後,蕭少玹會打著為皇帝太子報仇的旗號,帶兵殺進紫禁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蕭少瑜自以為計謀萬無一失,實際上早就淪為了蕭少玹的棋子。
最可恨的是明知道他狼子野心,卻偏偏抓不住他的把柄,拿他沒什麼法子。
臧元凱見蕭少珏眉頭緊皺,安慰道:“太子不要擔心,既然他對皇位有心,總有露出破綻的一天。到時候再收拾他不遲。”
蕭少珏點了點頭。兩人的談話就此打住,又說了一會兒話,蕭少玹已經帶人走了出來。後頭抬著一個擔架,上頭用草蓆草草掩蓋著,隱約像是蕭少瑜的屍體。
蕭少玹神色冷靜地道:“幸不辱命!太子可要檢查一下?”
蕭少珏走過來,揭開草蓆看了一眼,見蕭少瑜臉色一片青紫,早已氣絕。
蕭少玹解釋道:“他不肯自縊,也不肯用匕首,最後我幫他喝下了毒酒。”他不屑地道:“最後時刻,他屎尿齊流,醜態百出,真是我皇族的恥辱。”
蕭少珏瞪了他一眼:“再怎麼說,他也是咱們的大哥。不管他活著的時候犯下什麼樣的過錯,如今他的死已經償還了所有的罪惡,本宮不希望再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類似的話,否則就請四皇兄給本宮一個交代!”
蕭少玹只覺得一陣屈辱憤怒,但他強忍了下來,微微垂頭:“本王明白了。”
蕭少珏道:“送佛送上西天,父皇雖然要了他的命,卻並沒有剝奪他的親王身份,就以親王之禮為他操持後事吧,這件事還是由四哥來主持。”
“是!”
蕭少瑜謀逆之事塵埃落定。蕭少瑜被賜死,司妃雖舉報有功,仍被貶為貴嬪,鄭閣老提前致仕,其餘蕭少瑜的同黨,也被貶的貶,抓的抓。蕭少珏雷厲風行,不到一個月時間就把這件事給漂漂亮亮地處理完了。
本來蕭少瑜被處死,他的同黨全都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