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排好沒有?前面那可是天潢貴胄,朝中僅有的兩位親王之一!皇上心尖子上的肉!”
“都準備好了!”於鬆脫了鞋,往床上一歪,讓姜氏給他揉著肩膀,“若是這次賑災能漂漂亮亮地辦成了,老爺我用不了多久就能調回京城了。你不是也一直不願意待在這邊,想回京裡見你那些個老姐妹嘛!”
姜氏擔心地道:“能成嗎?這次的洪災可不小!”
於松道:“之前我也懷疑來著,不過見過了慶王爺之後,我忽然就有信心了,你說怪不怪。算命的說我命中有一貴人相助,說不定就是這位爺了。”
姜氏吃了一驚:“你的意思是,要投靠慶王爺麾下?”
於松“嗯”了一聲,沒多說。
“那大皇子那邊怎麼辦?可一直聽說,這兩位在京裡已經快要勢不兩立了。”
於松道:“是該到了下定決心的時候了,本來我更看好大皇子,可是這次接觸下來,我覺得可能所有人都小看了這位九皇子,若論能力,他甩了京城那位不知有多遠。更何況那位刻薄寡恩,一聽說慶王爺要來,明裡暗裡,處處掣肘,該發給衡州的糧食也不發了,這是釜底抽薪,他根本就沒把我當成他的人,我又何必給他賣命。我這次啊,就踏踏實實跟著慶王殿下,把這賑災的差事辦好,順便,把我這身家性命押在他身上了。”
姜氏聽得驚心動魄,老半晌才說:“老爺一向深謀遠慮,目光如炬。既然決定了,妾身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於松“哼哼”了兩聲,道:“別停啊,繼續給老爺捏。噯,舒坦!”姜氏的手法不錯,他十分享受。
姜氏“噗”一下笑了,於松就是有這個本事,把什麼事情都弄得很有喜感。她正要繼續給於松捏肩,於松卻猛地坐了起來。
姜氏嚇了一跳:“老爺?”
於松道:“我自以為萬事俱備,一切安排妥當了,卻算漏了一點。”
姜氏道:“怎麼呢?”
於松顧不得回答,急匆匆下地,吩咐小廝叫了大管家進來,兩人在外屋嘀嘀咕咕半天。於松回了內室,面色古怪地對姜氏道:“我剛問了管家,慶王爺一路奔波,半個多月了,身邊竟沒有一個女人伺候。”
“半個多月了?”姜氏也吃了一驚。那還不憋壞了啊!這個時代,像是蕭少珏這種有權有勢的大人物出門,身邊哪有不帶女子的?就像於松,快五十的人了,幾日沒有女人,他都受不了,更何況蕭少珏二十啷噹歲,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
於松道:“你的丫鬟裡面可有姿色出眾的?”他想想有些興奮,既然打算把身家性命押在蕭少珏身上了,當然要跟他搞好關係,現在正是最好的機會。
姜氏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遲疑道:“倒是有幾個說得過去,可是人家是王爺,見過大世面的,能看上咱們府上的丫鬟嗎?”
於松也否決道:“丫鬟不妥,顯得對王爺不夠尊重。”他之前沒想到這個茬,一時之間讓他去哪兒找身份足夠,又姿色出眾的女子去?
姜氏想到一件事:“你不是剛從百花樓買回一個清倌人回來嗎,據說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這不是正好用得著了……”
“你說董仙兒?”百花樓是衡州最大的青樓。於松前陣子帶著幾位官員到百花樓談事情,遇見這位百花樓的新任花魁,驚為天人,花了不少功夫和銀子才把人給買回家來,也是這陣子他太忙了,一直沒時間和董仙兒圓房,那位還是處子之身呢,送給蕭少珏正合適。
“這……”想起董仙兒的雪膚花貌,於松有些肉痛。
“老爺別是捨不得吧?”姜氏盯著他的眼睛問。
“哪能呢?”於松一咬牙:“就她了。”
蕭少珏是他未來的老闆,在他身上投資多少籌碼都值得。於松於是叫人把董仙兒請了來。這事兒他不方便出面,躲進了內室,叫姜氏和董仙兒說。
董仙兒在百花樓裡,什麼樣的人都見過,見了姜氏這等誥命夫人倒也不怎麼緊張。姜氏對她很是客氣,畢竟萬一蕭少珏收了她,她可就是王爺身邊的人了。姜氏身為女子,自然知道枕頭風的威力。
姜氏簡單向她暗示了幾句。董仙兒見她居然想讓自己去陪一位貴客,不由勃然大怒:“仙兒雖不是清白人家的女子,但也絕不是任人送來送去的玩物,這件事恕仙兒做不出來,太太還是另請高明吧。”之前於松把她贖出來,給她的承諾是讓她做妾,並且給她一個孩子,如今把她送人,她怎麼肯?再怎麼說也是百花樓響噹噹的花魁,豔壓了半個衡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