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
於松有些忐忑地叫道:“王爺……”
哪知道蕭少珏話鋒一轉又道:“不過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本王就暫且記住這個茬,待這次宴席完了,本王再看你們的表現,再有任何差錯,到時數罪合一,絕不輕饒。”
眾人鬆了一口氣,原來這位王爺只是敲山震虎,並沒有立刻懲罰他們的意思。於松也擦了一把冷汗,走上前來道:“王爺,要不,下官還是命人把宴席撤了吧……”
蕭少珏淡淡道:“菜都做好了,撤掉不是更浪費,既來之則安之,本王還能不讓你們吃飯了不成,本王沒有那麼霸道!來吧,都入席吧,吃飽了喝足了,才好開工幹活!”
“噯,噯!”於松實在搞不明白這位王爺的心思。眾人紛紛入席,可是有這麼一尊大佛坐在上頭,誰也放不開吃喝。
席間顯得十分沉悶。倒是蕭少珏一點兒都不客氣,大口吃菜,大碗喝酒。他在外頭風餐露宿,很久沒有正經吃過飯了。
一時宴罷。於松道:“王爺,請到書房說話。”
蕭少珏點了點頭。官員們想走又不敢走,剛才露過一面的東平知府上前請示,於松就去看蕭少珏。
蕭少珏道:“十二位知府留下,本王一會兒要見他們,其他的人,該回哪兒去,就回哪兒去。”
眾官員這才如蒙大赦,紛紛散去。
於松帶著蕭少珏進了自己的書房。他的書房佈置得富麗堂皇,他心裡有幾分忐忑,生怕蕭少珏挑刺,哪知道蕭少珏坐下之後,並沒說什麼。
於松這才略略放心,吩咐下人給他上茶,蕭少珏喝了一口,“噗”地一聲吐了出來,“你小子就給本王喝這個?你珍藏的龍井呢?大紅袍呢?捨不得拿出來招待本王?”
於松約略瞭解了他的心意,連連道:“有有有,下官這就叫人換茶,這就叫人去換。”
蕭少珏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打了一記,“快去!”
於松更是高興。
蕭少珏當然不喜歡這些官員,但是他也不能真的把他們全殺了撤了,換上一批新的來,未必就比他們廉潔,更會因為初來乍到水土不服而辦砸了差事,所以他才會對他們又打又拉。尤其於松還算是他的人,他自然要多照顧一點兒。
於松命人換了茶水上來,氣氛輕鬆了下來。他道:“王爺您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蕭少珏哼了一聲:“還是不歡迎本王?”
“哪能呢!”於松道:“下官這兒早就焦頭爛額了,早就盼著王爺來了。”
蕭少珏道:“本王也不和你說虛的了,這次若是賑災成功,本王有功,也絕對少不了你的那一份。有了這份資歷,再活動活動,將來調回京裡當個六部的頭頭,也不是不可能的。”
於松雙眼一亮,忍不住搓搓手道:“多謝王爺的提攜。”
蕭少珏道:“你別跟我打馬虎眼,現在整個衡州的情形到底如何?”
於松道:“衡州的情形,下官在奏本里都說了。咱們衡州的確是很困難,但是王爺來了,什麼困難咱們解決不了?”
蕭少珏一皺眉:“你少拍本王的馬屁。本王還不知你們報喜不報憂的那套。你就告訴本王,到底缺多少銀子,缺多少糧食?本王要的是實話,不是你奏摺上寫的那些數字,你若是說謊,本王很快就能知曉,別忘了,你衡州境內的錦衣衛也不在少數。”
於松心裡一緊,錦衣衛可就是刺探情報的,他登時壓力大了起來,不敢亂說。道:“下官叫錢糧師爺算過了,賑災的銀子至少需要五百萬兩。糧食更是緊缺,至少要調來一百萬石,才能勉強度過饑荒。”
銀子和蕭少珏之前在京師的估算出不多少,銀子的來源他都想好了,所以並不奇怪。糧食這塊兒就有點出乎預料了。
“糧食的缺口怎麼這麼大?”
於松道:“這不是今年情況特殊嗎?要不是談紹元這個王八蛋胡亂折騰,給下官留下一個爛攤子,下官也不至於如此被動。因為去年歉收,老百姓把餘糧都給吃光了,咱們需要的糧食可不僅僅是眼下,還要儲備足夠的糧食給老百姓過冬呢,所以才需要如此天量的糧食。”
蕭少珏皺了皺眉道:“來之前,父皇已經答應從周圍的各州往咱們這邊調糧了,但是各州也要留著存糧過冬,緊緊褲腰帶,能給咱們湊個幾十萬石的糧食,可剩下的缺口怎麼辦?”
於松道:“下官也發愁呢!”
他雖然有些口沒遮攔,有些好色,有些愛財,但是政務方面的本事還是不錯的,要不然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