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惡人。其實她就是一個不太會說話的女孩,還是個傲嬌的女孩。
她毒舌的時候,只要當她說的話是好意,那麼也就不會聽著那麼難受了。或是把她話中毒舌的那部分撿出來,只聽好意的那部分,也就不會被毒舌得氣炸了肺。
“你也喜歡男人味的?”潘佳藝挑了挑眉。
黃小依倒也沒隱瞞:“是啊,我喜歡我們的戰士,那些為國上戰場,為國站崗放哨的戰士。”
潘佳藝唯一一次沒有懟她,點頭說:“你說的沒有錯,斯文敗類的事情多了去了,我還是覺得,男人就得有男人的那種味道。失去了這種味道,那也就讓人喜歡不起來了。我爸爸我姨夫都是那種真男人,頂天立地,為家裡老婆孩子遮風擋雨的那種,那才是男人。”
“其實斯文男人也可以為家裡的孩子遮風擋雨的,這跟是不是有男人味沒有關係,那只是跟人品和責任感有關係。”郭彩霞突然說。
其他也都附和。這跟是不是真男人,有沒有男人味一點關係也沒有。男人對這個家庭有沒有責任感,能不能替老婆孩子遮風擋雨的,這完全就取決於這個男人本身的品質,還有一個男人有沒有能力為老婆孩子承擔一切。
選男人,並不在乎他的是哪個行業,重要的還是人品。
這一點蘇芝是深有體會。前世她見得多了,在外面吆五喝六的,在家對老婆孩子也吆五喝六,把家裡的老婆孩子當成了他在外面生意場或是工作單位見到的那些人。
還有一些人,在外面那是老好人,誰見了不豎起大拇指稱讚一聲。但是到了家裡,卻當自己是大爺,家暴,爭吵,那是家常便飯,根本就不把老婆孩子當人看。這樣的男人,她也見過。
所以找人,真的人品才是關鍵,而不在於是哪行哪業,也不在於這個人是斯文還是糙漢子。
“我覺得吧,大家說的都有理,我們要的是一種感覺,感覺之後呢就要看這個男人適不適合自己。就像我們家老李,雖然在廠子裡只是一個技術員,似乎也沒有什麼大的出息,但是他對我和孩子特別的好。他都不需要我操一點的心,就能把事情都解決了,不會把難題扔給我解決。”劉大妹也突然說。
其他人都挺贊成劉大妹說的,董小雪說:“其實,我也很想說,男人的品質太重要了。不說別人,就說我爸媽,也不怕家醜外揚了。我爸就是那種在外面沒人說他不好,都說我媽壞,因為我媽嘴巴很壞。但是在家的時候,他在家裡就是大爺,沒有人能夠反駁得了他,如果不聽他的話,那就會一頓暴打。我並不喜歡這樣的男人,所以我在心裡發誓,以後找男人,一定不能找我爸那樣的男人,真的,太窩囊太霸道了。”
窩囊和霸道,那是相反詞,卻能夠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確實是一個很矛盾體了。可以想象得出來,這是怎樣的一個男人。作為這樣男人的子女,確實是很痛苦的。
這也就直接定型了董小雪以後的擇偶標準,那就是以後找物件,絕對不能找她爸這樣的男人,絕對不能走上她媽媽這樣的道路。
“家裡的事情如果他都能處理,有困難如果都能夠解決,那麼在家裡當大爺也就當吧,但困難他解決不了,都需要我媽去解決,解決完困難了,他又把功勞全部地攬自己的身上。在外面,所有人都認為困難是他解決的,所以在外人眼裡他真的是一個好男人。但是他不是一個好丈夫好爸爸。”
一提起家裡的事情,董小雪就有說不完的話,就好像要把心裡所有的委屈還有不滿全部傾訴出來。
蘇芝過去抱抱她,感覺到了她身上的那種顫意。沒想到只是對男人的一些想法,竟然會勾起了董小雪的心事,沒想到她在家裡竟然會過得那種的慘。也不能說慘,或者說是在悲哀吧。
家暴的家庭,那都是不幸福的家庭,就如同當年她大姐離婚後天天遭受到的家暴一樣。
家暴是最可惡的,沒有任務的藉口和理由為那些施暴者開脫。
這些施暴者,從來就沒覺得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反而覺得這是身為一個男人權利的象徵。覺得老婆孩子是他的所有物,他想打就打,沒有任何人能夠干涉。這種男人從來也是自私的,佔有慾相當的強。
蘇芝很鄙視這種男人,同時也非常的同情被施暴的受害者。特別是像董小雪這樣的孩子,那是一輩子都去不掉的陰影,丈夫是可以自由選擇的,但是父親選擇不了。
其他人也沉默了,沒有想到只不過是在討論潘佳藝愛慕者和她理想中物件這樣的話題,竟然會把董小雪的心情給激出來。